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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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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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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远去的,我的爱人

这世上总会有让你想来会不禁一笑的瞬间,有些莫名其妙,又是如此的温暖。当阳光穿过秋日的树叶缝隙,给大地披上了波光粼粼的金黄色的大衣,我仿佛看见你在向我挥舞着双手,邀请我与你在这大地上共舞一曲,用大自然的馈赠做幕布,尽情玩味。

广场边规划的绿化区里种着各种植物,我看到一株苏铁,周边用木质栅栏围着,但羽叶早已突出了栏外,也许每一株植物都有它自己的打算,或把根扎的深一点,或把茎拉的再长一些,或把叶弄的再舒展些,或把花开的再艳一点。但我很难看到它开花,毕竟铁树开花是极罕见,极难实现的。人们在观赏它的时候又何尝考虑过它的花呢?广场上有形形色色的人,跳着广场舞的阿姨们热情高涨,她们同样没有人去考虑过它的花,它的叶,甚至她们不知道这里有一株苏铁,因为她们所关心的只不过是她们愿意关心的事。我也有我所关心的。她现在站在那一株铁树旁,一头长发披肩,偶尔掀起一缕青丝,翩翩在她的脸颊,我看见她脸庞泛着红晕,目光闪烁着期许,我知道她在想着她的孩子们,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想着孩子们又何时能够开出美丽的花朵,这位年轻的老师,在其他人的眼里还应该是个会撒娇,需要疼爱的小姑娘,当手指轻轻划过叶尖,我注视着她,悠然而生的感觉,让我想马上跑过去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细思起来极妙,我们相识在毫不起眼的一天,我对她来说是毫不起眼的人,她对我来说,或许同样的毫不起眼,然后你才会发现上帝的神奇,怎样让两个不相干的人一步步迈进他早已画好的圆圈。

我正有一个远行的计划,辗转到朋友家里借宿一日,因为工作的关系,她与我的朋友建立了一些密切的联系,我有缘见到了这个姑娘,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两轮软乎乎的腰身,一对无处安放的小粗腿,看起来并不出众,可讲起话来,特别的让人陶醉,简单的词在优美的声线下就像是配了乐一样的动听,这样形容她的躯体,我并没有恶意,她好像也并不多在意别人怎样评述她自己,还自带嘲讽的附和着,是个十分随性的人,这到与我极为相似,我追求惬意的生活,闲来无事做,播弄播弄诗词字画,精神需求高于物质需求,其他与我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就拿吃来说,只要可以食并且不太影响健康即可。后来我才知道,她可以每天早上都吃一样的食物,在中午和晚上还可以延续同样的菜品,这不得不让我佩服她,因为我发现我可能做不到了。后来,她告诉我这是专一,是一种态度。

我想就是这个看起来并不出众的女孩已经慢慢走进了我的心,就像你从未见过她,你怎么知道她不美丽呢?

她总是在脸上带着慧心的微笑,用和善的姿态去接纳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总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种力量,让我勇敢的去应对很多事情。

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再也不孤单,就像农民拥有了土地就有了一切,第一次将种子埋进泥土,地面渐渐的冒出嫩芽,枝干逐渐茁壮,果实饱满,诱人得很,当斜阳落下,不得不把它取下,放进袋子里,再放进柜子里,用黑色的罩子罩起来,吸收了足够热量后,它需要冷藏,它想把能量都留下来,去找寻它最好的归处,那里不一定有我,不是每一粒经历农民手的果实都能变成浓香的食物。或者我会把它藏得再深一点,或者干脆把它置于再不能及处,把它最好的状态留在心里,谁也不知道,也许我会不想再种出同样的东西,来与它争辉。

再后来,我们都买了一张长途车票,只是目的地都不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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