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是抱怨时间的不够,以至于终日忙碌却不能休息,甚至连拥有一丁点的罅隙都觉得是一种奢望,更不必说还能趁闲暇之余,去做一点关乎学习的事情。久而久之,有一种意识渐渐地在不少人身上形成,时间仿佛对自己果真是过于吝啬,抱怨也因此萌生并开始成为生活中一种习见的状态。当这种意识渐次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甚至有人会愈发觉得自己在工作中已然是鞠躬尽瘁,只剩下“死而后已”,这时,若有人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便毋庸置疑地令他感到腻烦,甚至会“爱屋及乌”,觉得说话的人也实在缺乏人情味,他甚至要怒不可遏地回应道:“哪里还有时间呢?”
鞠躬尽瘁,于我们许多人一定是有的,古往今来的仁人志士们无不如此,他们默默无闻地坚守着自己的职责,终日像蜡烛般燃烧着,从不问回报,更不求索取。但事实纵然如此,我们生活中仍不乏有一大部分人其时间充沛有余。条分缕析后,我们不难发现,生活中不少人并不能把时间做到分秒必争,退一步甚至连充分利用也做不到,相反却把不少剩余的时间都浪掷在了消遣娱乐之上,譬如把玩手机,聚堆闲聊,吃喝玩乐,甚至还有一少部分人用来“白日做梦”等。换言之,我们不少人口口声声所谓的时间不够,实则是指望着把大量的用到娱乐消遣上的时间也一并去掉以后,最好还能再富余一部分,尽管说这本也无可厚,但倘若如此算,时间确是于我们是吝啬了许多。
殊不知,那些常常令我们敬仰的成功的人们,却绝不会如此,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每浪费一分钟都不能原谅。他们总是斤斤计较地过日子,把每日的时间都要尽力地精细化,规律化,以求让自己每天都不能虚度。而我们又何曾见过他们自觉过于劳累,或者过于苦恼!鲁迅一生都在拼时间,每天工作到深夜,时常连吃饭也顾不上,有时实在是过于辛劳,就和衣小憩片刻,然后泡一碗茶,或抽一支烟以醒神,接着继续工作;陈景润将每天的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地予以规划,何时用来研习数学,何时或研学其他;齐白石在耄耋之年,因一日由于天气缘由未能作画,后来竟在第二日的作品中及时自警“昨日大风,心绪不安,不曾作画,今朝特此补充之,不教一日闲过”;法拉第为节省时间,严格控制自己生活中的交际,拒绝参加一切与研究无关的活动,但即此还觉得不够,他又辞去皇家学院的职务;居里夫人为不使来访者拖延拜访的时间,她的会客室里便从来不放坐椅;诸如此类,实在不胜枚举。要想达到这种境界,其实也并非有什么绝妙之法,到底是一如《论语·雍也》中所言,“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一切只在所做之事寻觅到无穷乐趣,二如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讲的那样,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构建明确的目标,并培养勤奋执着的意志力。凡成功的人时间永远最严苛,因此歌德才说“只要我们能善用时间,就永远不愁时间不够用”。时间永远和你获得的结果呈正比例函数。
赫胥黎说:“时间最不偏私,给任何人都是二十四小时;时间也最偏私,给任何人都不是二十四小时”,把握时间的人永远觉得时间公平,甚至常以为时间足够慷慨,偶有负面情绪,也会尽快调整,绝不影响既定的目标,而他们在生活中同样也并未缺乏交际、娱乐等各种活动,不过是他们善于规划,善于对时间予以谋略。相反我们不少人总是抱怨时间欠缺,但实际上时间就在那里,并不因身份的不同而发生任何转变。正是不少人无法对时间予以合理之规划,反过来自然以为时间少得可怜。
“志士惜年,贤人惜日,圣人惜时”,清代·魏源这句话讲得足够明白,不同的人对时间有着不同的态度,也因此成就着不同的人生,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以上三者无一例外都把时间看得很重,他们从不轻易地抱怨时间,因为时间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把精细的算盘。
自然,我们也并不否定时间的确有不足者,只不过我们不少人大都还只是前者,暂时还达不到如此的境地。在这里卢梭的论断说得极妙,人们说生命是很短促的,我认为是他们自己使生命那样短促的。由于他们不善于利用生命,所以他们反过来抱怨说时间过得太快;可是我认为,就他们那种生活来说,时间倒是过得太慢了。
最后,一句话送于诸君: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