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看着关于死海的美丽图片、读着关于死海的神话故事,那难以抵挡的诱惑对于酷爱旅行的她,堪比饮者闻到了酒香。
玲玲毕业于上海一所知名高校,现就职于某外国大使馆。乌发飘飘、落落大方,是别人对她的第一印象;聪明伶俐、活泼开朗,是别人对她接触后的评价;热爱运动、喜欢读书,是她自己对于生命的理解。玲玲从小就要强,凡事要做,就要做的漂漂亮亮,容不得半点马马虎虎。她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知名作家。
自从看到一组死海的照片,以及一些文字介绍,她的内心深处就钉下了一枚钉子。
“璇璇,我想去死海,你陪我去好不好?”玲玲打电话给最要好的姐妹。
璇璇是玲玲的大学同学,她在一家跨国公司做人事专员。她俩都不是上海人,但她们都想留在上海;她们凭借自己的本事,也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大学毕业已经六年有余,她们一直保持着亲姐妹一般的关系。
“为什么不找个男朋友带你去?”璇璇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好吗?”
“以色列不比其他中东国家,那里是一个相对民主、稳定的地方!”玲玲慌忙解释道。
“亲爱的璇璇、美丽的璇璇,你就陪我去吧?”玲玲继续道:“大不了我请你——请你做海底黑泥美容,请你浮在死海水面晒太阳,好不好?”
“那……好吧!”璇璇犹豫不决道。“看你那么诚心诚意,而且还是请我去;小女子我就只好当仁不让了,哈哈哈!”
璇璇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但性格柔弱不善拿主意,遇到主动的人总能乖乖就范。
两周之后,玲玲牵着璇璇,她们衣着简单且保守,朝浦东国际机场走了去……
坐在大鸟的心脏,璇璇问玲玲:“在你的想象中,以色列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玲玲道:“首先,以色列是世界上唯一的以犹太人为主体的国家;其次,以色列是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他们在医学、计算机科学、物理学等领域的发展,名列世界前茅。大多数研究成果足以震惊世界。
“除此之外,一位名叫尤瓦尔·赫拉利的以色列作家,在2012年出版了一本名叫《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的书,震惊世界、风靡全球!”
玲玲的滔滔不绝,惹得璇璇如痴如醉。
“你是不是也幻想着像尤瓦尔·赫拉利一样?”
“Of course,谁不想出人头地?”玲玲耸耸肩道。
璇璇凝望着玲玲,叹道:“你要是个男人,该有多好;我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你。”
玲玲突然搂住她,学男人道:“小妞,其实我……真的是一个男人,哈哈哈!”
“老公,那你再给老婆我说说死海吧?”
“死海啊,健康之地也。
“其海水含盐量极高,富含矿物质;常在海水中浸泡,可以治疗关节炎等慢性疾病。
“其海底黑泥,对健身美容有特殊功效;以色列在死海边开设了几十家美容疗养院,他们将疗养者浑身涂满海底黑泥,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唇。
“死海地处海平面之下,阳光需要穿过更厚的大气层,才能达到地面;这样便可以阻挡部分紫外线,人们可以放心地长时间晒太阳。
“死海地区是地球上气压最高的地方,绝对没有之一;空气中含有大量的氧气,足以让人呼吸得更舒服自在……”
喝一口水,她继续道:“令人神往的死海,位于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交界;它是世界上最低的湖泊,湖岸是地球上已露陆地的最低点,享有‘世界的肚脐’之称。
“资料说:‘远远望去,死海形似一条双尾鱼,仿佛一对沙漠的眼睛;阳光照射下,海面像极了一面古老的铜镜,金光灿灿令人神往。’
“死海是世界上最早的疗养圣地,从希律王时期开始就是一处疗养圣地。”
历时十一小时的飞鸟式游走,伴着晨风,她们便安全落在了特拉维夫本古里安机场。
机场人声鼎沸,大多数是黄发碧眼的大老外行色匆匆,偶有大胡子的当地人戴着白帽文质彬彬,玲玲和璇璇是唯一的两个乌发飘飘,有如两颗黑豆混进了黄豆和白豆。
踩着资本主义的钢筋水泥,她们满满感觉到的是陌生和怪异,丝毫找不到神州大地的熟悉与亲切。凭借女人与生俱来对陌生的恐惧,她们选择大踏步离开机场大厅,她们只渴望风景与熟悉的中国面孔。
出得门外,热浪如潮扑面涌,玲玲似乎闻到了沙漠的味道,带着咸。烈日如火,她们仿佛走进了一口大蒸笼,湿湿的热,让人很是不习惯。
璇璇抱怨道:“这种地方待久了会短命,怎么可能是一处‘健康之地’呢?”
玲玲笑道:“短命不短命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湿润的空气有利于皮肤健康,不是吗?”
走在特拉维夫的大街,丝毫找不到想象中黄沙的颜色——那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那一块块绿树清水堪比苏杭,让人仿佛钻进了神州大地江南柔情似水的大都市,又仿佛沐浴在名曲《春江花月夜》的动人旋律里。
他们的大街多图书馆,到处都是读书的人,甚至就连流浪汉都拿着报纸;他们的居民讲究生活,一座居民大楼,每一个住户的阳台都有花盆生活。
玲玲问:“世界上哪个国家的人最喜欢读书,你知道吗?”
璇璇模棱两可答:“难道是以色列人?”
玲玲道:“没错,就是以色列人!
“犹太人读书量世界排名第一,他们平均每人每年读64本书!
“诺奖设立以来,犹太人共拿走20%的化学奖、25%的物理学奖、27%的生理与医学奖、41%的经济学奖和12%的文学奖;除此之外,他们还拿走了1/3以上的普利策奖、1/3以上的奥斯卡奖……
“这,就是他们读书的成果!”
听罢玲玲,璇璇叹道:“怪不得卡尔·马克思、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等巨人都是犹太人;看来他们被称作‘最智慧的民族’是实至名归!”
从特拉维夫坐大巴到耶路撒冷,仅仅只花去了一小时;玲玲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以色列这样的国家不需要高铁?生活在中国,在她的想象中,每一个国家都是中国一样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殊不知以色列这样的国家,有公共汽车就已经足够!
坐在大巴的怀抱,以色列的每一寸肌肤,远看都是我们国家的黄土高原——一棵旋风在远处打着转,仿佛生了根的白杨树,那黄土做成的枝叶极繁盛;近看——这里的黄土居然光溜溜会反光;根本及不上黄土高原,因为黄土高原至少在春天是生机勃勃!
“这就是耶路撒冷吗?万万比不上我们的大上海!”璇璇叹道。
“不见得,这里的街道很具宗教艺术气息,这里的人们非常热衷于学习,这些氛围……大上海根本就不具备!”玲玲反驳道。
听罢玲玲的慧眼,璇璇认可地点了点头。
“现在才中午不到,要不……我们直接去死海吧?”璇璇道。
“还是明天吧?今天去了玩不尽兴!
“我的计划是——今晚在耶路撒冷休息,明天一早去死海玩个尽兴,晚上再回到这里,后天玩遍耶路撒冷,然后返回上海。三天两夜的旅途。”
“上了你的贼船,我只能任你摆布咯。”璇璇道。
从公共汽车站到宾馆,还有一段距离。完全陌生的城市,毫无记忆的地方。玲玲只记得自己预定的宾馆在半山腰,可以俯瞰到整个耶路撒冷的容颜。璇璇提议打出租车,但被玲玲一口回绝。对着地图约半小时,玲玲才嘴角闪现一丝弯弧。
踏进酒店的大门,玲玲的目光就被一个硕大的“Technology Fortune Telling”所吸引。
璇璇直接大叫一声:“算命就算命,‘科技算命’是个什么算命呀?”
玲玲道:“无论什么算命,我都是:不——相——信!”
璇璇道:“很多成功人士都相信,所以我……相信一点点。”
璇璇道:“你英语比我好,你去问一问,我们算一算,算一算以后的事业;科技算命,或许会更靠谱哦!”
玲玲很好奇于什么是“科技算命”,但却不相信算命,她只相信努力和科技——努力改变自己,科技改变世界。遂答道:“看在‘科技’的面子上,我就姑且试他一次‘算命’吧!”
那是一台ATM机一样的机器,显示屏翻动着“I am God”和一串不知名的文字;屏幕旁边是一个投币口,赫然写着“50NIS or 15$”在上面。侧旁则是一根齐腰的杆子撑着一个假人头,上面戴着一个形似帽子的电子设备;电子设备与机器之间连接着两条粗线,一条是红色一条为黑色。
“不用问,那是一台自动操……”
不等话音落,璇璇就迫不及待扑了上去。
戴好电子设备,屏幕就切换了画面。
英语显示道:“你热爱运动吗?”璇璇选择了一般。
“你喜欢看书吗?”璇璇也选择了一般。
“你怎么理解‘事在人为’这句话?”璇璇输入道:“任何事情,只要自己诚心诚意的去刻苦努力,就大概率会成功。”
“假如你的老板对你的工作很挑剔,你会选择放弃吗?”璇璇键入:“老板永远是对的,但凡不是无理取闹的挑剔,会让一个人变得更好。”
“请输入你现在的职业,并幻想你未来的职业……”
璇璇按照电脑的提示,脑海里过了一遍职业梦想。
不到一分钟,机器屏幕就显示道:“恭喜你,你会升为人力资源经理!”
璇璇高兴到跳了起来,自豪道:“玲玲,你也来算一算吧?!”
说着就把电子设备扣在了玲玲头上……
玲玲半推半就做了一遍题目,结果显示道:“恭喜你,你会成为一个作家,你的经历、你的执着以及你的才华,足以让你成为大红大紫的作家!”
玲玲看着结果,不屑一笑道:“我梦想成为一个作家,它就说我会成为一个作家,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它就是捡好听的说,活脱脱一个‘马屁精’!”
“我相信这台机器,它很靠谱,我未来的大作家;希望你会像莫言一样,获得中国第二个诺贝尔文学奖。”
玲玲并不理会她,只是转头朝前台走了去。
“你好,我们办理入住。”玲玲跟前台道。
见女前台鼻梁高挺、浓眉大眼、风韵别致,玲玲不禁心生嫉妒。不过后来,因为她的细致入微、她的尽职尽责,玲玲喜欢上了她。
漂亮的女前台接过护照,核实一番,开启朱唇微笑道:“请稍等,我这就带您去房间。”
玲玲花得600块人民币预定的房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房间的条件甚至可以媲美上海的千元大酒店!经过玄关便是豁然开朗,暖色的墙壁让人放松,上面还挂着一幅毕加索作品的复制;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束鲜百合,以及茶壶茶杯,给人以回到家的感觉。最吸引人莫过于那一角阳台——站在阳台,静望一角以色列风格的让人难忘——阳光洒在阳光一样颜色的建筑物,耀的人睁不开眼,那没有阳光的角落,几棵柏树正在拼尽全力生长着;线条柔美、明暗鲜明,仿佛一首以色列风格的动听。
赶着午餐最后的脚步,她们来到餐厅,吃了一顿骆驼肉;然后返回房间,睡去从上海到耶路撒冷的一眼睛疲劳。直到黄昏,她们才慵慵懒懒的爬起了身。
站在阳台,呼吸着温热的空气,喧嚣少了一分,平静多了一分。温情的残阳染红了悠云,悠云下面是熙攘的人世间,人世间永远没有悠云那么自在——坐着夕阳回家的车、端着一书本夕阳的人、踏着夕阳回程的游子……每每看见这样的身影,玲玲的紧迫感就油然而生。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待在屋里好无聊!”璇璇喊道。
“你就忍忍吧,你以为这里是上海吗?”玲玲道:“我们在里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两个女孩子,晚上就不出去了!”话是这么说,但玲玲的内心,何尝不想出去走走呢?确确实实踏一踏那沙漠里的灯火辉煌,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我们只在宾馆附近走走,应该没关系吧?”璇璇道。
“怕了你了,那走吧。”玲玲道:“不过有一点,穿难看一点,穿保守一点。”
“遵命,老公。”璇璇道:“你真的像他一样啰嗦!”
沙漠之都的夜空是熟悉的蓝,星星一样的眨巴眼,只是晚风比大上海热得多。漫步在宾馆附近的大街,远处胡同里的灯光金子一样在闪烁,车流不息的大街永无消歇,更远处仿佛星星落在了木桩子上面,汇聚成一条悠悠的金蛇一直延伸到天尽头。
正当玲玲伸一个懒腰,抱一抱空气里的自由时;一个戴着白帽子、长着大胡子的人突然从街上转弯向她们。笑嘻嘻让她们在一个小本子上面签字,说签了字神就会保佑。她们心想,反正他不认识汉字,签字又有何妨?待俩人签完字,那人随手拿起下面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签字费50$。俩人才恍然大悟。俩人很想理论理论,但这种形势可能吗?她们只得乖乖埋单自己的思虑不周。
那大胡子,临走之时还狠狠抱住就近的璇璇,重重吻了她的嘴一口。那猝不及防间的事,仿佛屎壳郎把一颗鲜红的大樱桃猛地往自己的洞里拽。大胡子的行径,吓得一旁的玲玲已然花容失色,璇璇后来洗了自己的嘴巴足足两个小时。
次日,同第一缕曙光一起起床,坐444路大巴去往死海。
天很蓝,云很淡,死海是此刻的唯一存在于心间,简简单单。车窗外是广阔无垠的沙漠,偶尔会有几只骆驼跑过;沙漠是骆驼的乐土,骆驼养育了一方百姓。越是靠近死海,就越是寂静无声,接近死海的数公里范围内,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找不到;或许,这就是它之所以被称作“死海”的原因所在吧?!生命到了这里,都会停止!死海之旅,难道是一次走向死亡的旅行吗?从熙熙攘攘到寂静无声,就是一种走向死亡!
漫步在死海的海滩,左边是貌似生机勃勃的海,右边是满目死寂的一片沙漠。这里的海滩很独特,大大不相同于其他地方的海滩——满地的白色覆盖,有如刚刚落过一场大雪;但那不是雪,而是海水里结晶出的盐。海盐结晶的形状,姿态万千、鬼斧神工,有的像雪丘,有的像百合花瓣,有的像基因突变的白鳄鱼,有的像传说中的龙……有的则像小小火山口。它们大都锋利无比,有如眼镜蛇的牙齿,有如细细尖尖的图钉;仔仔细细行走在海滩,你仿佛可以闻到盐的味道。
海面是一块淡蓝色的丝绸,上面溅有一粒粒会动的墨汁。
璇璇穿上了比基尼、戴上了墨镜,娇滴滴道:“玲玲,我们去漂吧?”
玲玲看着一个玲珑有致,肤白如海滩的曼妙尤物,说道:“你穿那么鲜艳干什么?又没有男朋友陪着你!”
“万一被有钱的老外相中了呢?那我就衣食无忧喽!”
“自己的奋斗成果,才是心安理得!”
璇璇是南方女子,自小就会游泳,所以很快便漂了起来;玲玲来自北方,她根本就是一只“旱鸭子”,所以只能站在水里看璇璇悠然自得。
零距离触摸着死海的肌肤,玲玲感慨万千:“这是一处生命的禁地,人亦是不能长时间待在水里——高含量的盐,隔离出一个悄无声息的世界;但生物又怎么能够离开盐呢?恰到好处的盐,才可以滋润生命!人生何不是如此呢?中庸之道,才是为人处世的最高境界!”
躺在保健室的床上,满身是黑泥,玲玲昏昏欲睡;她用残存的清醒看了一眼璇璇,她变成了一角黑夜,只有一张嘴、一双眼睛摆在床上。玲玲笑出了声;但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角黑夜呢?
“你笑什么?”
“我笑你,黑的发亮!”
“照照镜子吧,你比我还黑!”
“耶路撒冷这座城市……是个什么样的城市?”璇璇问道。
“耶路撒冷,历史上曾多次遭破坏,多次得以重建;是一座命运多舛的城市!
“这座城市,历史悠久,是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三教的圣地:
“自前十世纪,所罗门王在耶路撒冷建圣殿起,它就是犹太教信仰的神圣;基督教徒也相当重视耶路撒冷,据《圣经》记载,这里是耶稣受难、埋葬、复活、升天的地点;伊斯兰教将耶路撒冷列为麦加、麦地那之后的第三圣地,以纪念穆罕默德的夜行登霄。
“耶路撒冷,有伊斯兰教的阿克萨清真寺、犹太教的哭墙、基督教的圣墓教堂。
“除此之外,希伯来大学就坐落在耶路撒冷——希大是以色列的最高学府,被称为‘中东的哈佛’!”
按照计划,次日赶着太阳的脚步,她们便如约而至。
那是一面长半百高二十的墙,墙体由无数块四方形石头堆砌而成,石块之间有罅隙,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罅隙里偶有不具名的杂草生活。墙脚站着一排人,右手扶墙、双目紧闭作养神状;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天南地北之别,只有共同的信仰。圣墓教堂是一座雄伟壮丽的建筑,最高处设有巨型十字架。大厅之内很空旷,一片洁白的天光从天而降,仿佛那是一片普度众生;人头攒动中是一尊耶稣的塑像,那穿越时空的塑像给人以肃然起敬。阿克萨清真寺周遭皆是熙熙攘攘的信徒在叩拜。其建筑最高处呈金光灿灿的圆顶,中间墙体为深蓝色,最低处是月白色;三种颜色相得益彰,呈现出一种和谐之美。
短短几个小时,她们仿佛穿越了三种境界——宗教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玲玲说:“作为追着知识奔跑的人,今天我来到世界上最爱学习的民族,我必须尽情感受一番希伯来大学的氛围!”
璇璇道:“被你说的我也想见识见识了!”
身在这里,你根本感觉不到那是沙漠,而是身在一座美丽的公园。绿草如茵,老树舒然,巨石嶙峋,美轮美奂。行走在坦荡的大路上,侧畔草地上席地而坐一对爱侣,玻璃窗内一个姑娘在娴熟的把玩着实验仪器,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青年在阅读。途经一处花栏,那万紫千红的花,顷刻之间就荡漾了玲玲的心。
“汉娜▪阿伦特说:‘除非经由记忆,人不能抵达纵深!’这一切,都值得我们学习!”
走在耶路撒冷的大街,看着现代化的高楼大厦、车流不息。璇璇叹道:“原来这里和上海没什么差别,甚至一些地方比上海更优越!我们总喜欢思维定式,以为沙漠中造不出上海一样的风景,实际则不然!”
玲玲由衷道:“是的,我们绝不能看扁了沙漠里的城市,活着需要有动态的思维和眼光!”
晚饭时分,玲玲和璇璇来到了熟悉的机场。她们在免税商店之间徘徊着,打算买一些小礼品回头送给同事。但来来回回半小时,都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忽,一个黑影闪电一样从玲玲侧旁飘过,猝不及防之间,前面一个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就被那黑影连续捅了三刀。此时作案男子撒腿就跑,遇刺男子随即倒在了血泊中。那黏糊糊的红色液体,就在距离玲玲三米的地方蔓延。此情此景,璇璇裙子底下漫上了一层水,然后她瘫坐在了上面;玲玲面色发木,发了疯一样硬往一个墙角挤钻。直到警笛鸣起、直到端着枪的警察赶来,她们才逐渐恢复到了正常。
回国后的第三天,玲玲听到新闻联播说,巴以冲突再次爆发……
“还是上海的月亮,比较圆!”玲玲叹道。
此去经年,璇璇把那次“科技算命”当了真,以为自己注定会成为人力资源经理,于是就停住了奋斗,等待升职;玲玲则不然,她根本不相信什么“科技算命”,她只觉得自己需要努力,不能虚度了光阴。
五年之后,玲玲真的成了知名作家,而璇璇却还是一个人事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