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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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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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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动的音乐里思想

音乐像水一样在房间里流动,像月光一样在冬日的大地上倾泻,是那首我喜欢的《布列瑟农》,那穿透心灵的旋律,突然间让我禁不住泪流满面,歌里是一群正在流血的迫离家园的狼,歌外的我在冬日寂静的夜里,脆弱得不堪一击。

音乐是不需要翻译的,《布列瑟农》正是这样一首可以让我感觉到悲伤的曲子,我总在夜里打开电脑用心静静地听它,仿佛那些曾经走错了的人生段落,又都清晰地回来了,虽然我并不喜欢回忆,但我知道没有人能够拥有不残缺的人生,也没有人会生活得不孤独,就像原野上那仰天长啸的狼,它们游离于故乡的星空之下,却又被迫离去,它们的血染红了一片又一片枯黄的原野。

音乐像水一样在房间里流动,像月光一样在冬日的大地上徜徉,那些像狼一样走远了的有关于爱情的话题,深深地藏在我们忧伤或是快乐的心里,看不出丁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这个世界上,真有传说里那样永恒而伟大的爱情吗?寻常人遭遇的爱情,却像一件珍贵的水晶花瓶,最容易在朴素的日子里跌落成回忆,或随生活的风无情地逝去,它远不如亲情和友情来得坚强。

可是人是需要精神支撑的,没有了奢侈的爱情,总还能拥有一些震撼心灵的音乐,甚至几个心灵相通的朋友,就可以让寒冷的冬天不再漫长,孤单的身影不再落寞,而音乐让我看到了生命曾有过那样丰富的色彩,浓重、淡雅、明亮或灰暗,深深浅浅地点缀在我们封存的记忆里。

音乐像水一样在房间里流动,像月光一样在冬日的大地上铺展,我知道凡是美丽的东西,都不会也不可能为谁而停留,除了孤独,永恒而无时无刻不在设法浸入你的骨髓的孤独,像风一样,来了又去了,如雪一般,落了又化了,似云又似雾,让你看得见却摸也摸不着,打开自己的灵魂,让思想像水一样地流动,于是战争和流血便无处不有、无时不在。

我终于有了喜欢的音乐,并且为它而流泪,那一朵朵的眼泪,花一般绽放在高原寒冷的冬夜里,为《布列瑟农》里那一群泣血彷徨在星光下的狼,为冬雪飞落时那绸缎一样好听的声音,为爱情擦肩而过时那无处诉说的感伤。那灵动的旋律、跳动的音符,具有着穿透你心灵的利箭那样的力量,让你时时感觉到它在你的灵魂深处跳荡和流动,左右着你全部的所有的快乐以及忧伤。

有写诗的朋友说:“生活是可以改变的,因此痛苦也可以改变”,心灵的音乐也必将随着岁月的改变而逐渐地改变,让你每一次倾听,都生出不同样的感觉和心境。

或许有一天,一切都不存在了,但只要还有灵动的、震撼人们心灵的音乐,我们便能够坚强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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