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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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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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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第十五回连载

第十五回

冯中良笑谈小城艳,张哨严话述道中奇。

  

   却说春天慢慢的过去,夏天也就悄悄的来临。机关后院花圃里的栀子花开过后,红樱李、山茶花也就红红白白的把个园子镶得了一片的艳丽。特别那片等腰三角形的美人蕉,更是开得如火如荼。老远的就见那红里透黄、黄里又缀着黑痣的鲜艳花朵,在微风里颤悠悠的好一个姿态!沿着椭圆形水泥道一路过来的羽荆,也是叶片儿绿葱得一片的水灵!花儿红,叶儿绿,空气就好,人在当中的呼吸一会儿,人都感觉新鲜精神些!机关里往食堂来去的,上下班的,总喜欢在当中的流连一会儿。

却说梁树重从小屋里出来,正想着绕一遍栀子丛,再转一团美人蕉、穿过杜鹃圃、然后再沿着羽荆苗圃往办公室去的,这一转的闻了新鲜气息还比走水泥道近。没想还没走一圈的,却是见着冯中良大栀子丛边就在等着了他。

见过后,梁树重望了望冯中良。他想问问冯中良;跟张哨严联络过了没有?下午里能不能来?可他话还在肚里的,冯中良却是先说了话。

“梁书记,忘了有个事没说给您!”冯中良微微的抻了下眉,跟着晃了晃头。接着手一捋,摘了片嫩羽荆叶的放在嘴边。

“什么样个事?”梁树重停下步,也顺手的往傍边的羽荆叶捋了捋。羽荆一片清香的,他作了个长长的深呼吸。

      “不过,说不上是什么事!只是,也不好说;不是什么事!”冯中良忽然的一扬头,跟着轻轻的笑了笑

“这就有趣的了!”梁树重听着,禁不住的笑了笑。

“这个小城里,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美女多,又特别的大胆!专~~。”冯中良说着,倒亮着眼的显得像那么回事!

梁树重微微的笑了笑,知道冯中良这是拐着弯子的说,他上午里出去,没让他冯中良随着的意思。随即也就点点头的,轻声说道;“好好,以后想着去外面转时,让您随着一起去的就是了!”

冯中良随即也就笑笑,转过头来说;“汪敬坤、张哨严的,都来过电话了,说是一会的就过来。”

果然,梁树重刚刚也就在办公桌傍坐下。冯中良随着的,就带着个身个高高、眼神如炯的三十多岁年纪的进来。冯中良给他拿了水的,随后就介绍说,这就是张哨严。

 梁树重忽然的,隐隐笑了笑。他原先想着的张哨严;会是皮肤黝黑,粗眉大眼,一派威猛的劲头。没想眼前的张哨严,却是一字长眉,挺拔鼻子,匀称面孔,竟是付举止谦恭,温文尔雅模样。

“本来局长汪敬坤也是准备来的,忽然的说是市局来了电话,让他去一趟,也就转车往市局去了。”张哨严喊了声梁书记后接着说。可能是看着梁树重像是比他还年青,他朝着梁树重深深地望了一眼。

“梁书记也只是想跟你聊聊闲话,顺便的了解些小县你们这一块的情况。也不必那样正式,就当随便的闲话就是。”冯中良在少发上坐下来后,朝张哨严说。

梁树重点点头,跟着也就微微的笑了笑。为了表示就是这样个意思,他也没有急着跟张哨严问梧桐村的事。却是转过来问他是不是读的警校、是怎么干上这行的?

 张哨严随即轻轻一笑,说;其实他不止读的不是警校,起初的工作也不是警察,而是跟着当时的县委曾书记在办公室当秘书。这个曾书记喜欢去往县里的各乡镇察看,又每次下乡去都带上他。那天,他们的车子从县里最边远的横桥镇往回开。来到已经离县城只有三十里的凉溪镇的时候,忽然见镇子面前的马路上挤满了人群。人群里有派出所的民警,也还有乡镇里的干部。看样子是在处理什么事件,又一下子没处理好。是什么事情,坐在车里也看不清。曾书记于是就让他下车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下了车,站在人群边上一看,也就明白,大多的人都是围观看热闹的。看的什么热闹,他站在人群里一听,就清楚了。事情虽然说起来有些荒唐,但其实很简单;一个村里的秘书,一个镇里的干事,两个一同爱上街上的裁缝。这裁缝有一个耀眼的特点,就是腰细。别的女人一羡慕,她自己也就骄傲。有时候就免不了自夸,两只手指合拢一比,说双手这么一掐还还剩半寸!

这村秘书跟这乡干事两个这下迷了魂,都说自己这辈子就是喜欢找腰细的。两个频频都来献殷勤,有时候就两个都碰上了面。细腰裁缝其实是他两个没一个看得上,自然是都是半冷不热的一样对待。可他两个都自作多情,认为对方的出现影响了自己在裁缝心里的印像,本来会有希望的事情弄得没了把握。这一下两个见面就眼红红的,终于就一架打了起来。两个在镇的马路上打得不可开交,镇里的派出所的就赶来了。可是镇派出所的把那镇干事丢在一边不管,却只带了村秘书走。这村秘书就不干,说两个人打架,他也打了我,我也打了他,干吗就只把我一个往派出所里带?村秘书的哥呀、姐的也都赶了来,说要不处理就都不处理,要处理就都要处理,这样处理就是不合理!

 了解了细致的情况后,他回到车里跟曾书记作了汇报。曾书记听了,沉吟了一下,忽然问他;小张,若是你,你怎么处理?

“自然是要带就一同带回派出所,管他村里的镇里的!”

“可这派出所是属镇里管的,怕不好办。”

“那就让县城里的派出所来!”

曾书记听了很高兴,随即就让那镇派出所的来一下。那镇派出所的过来,曾书记问;“你这镇派出所的对这镇干事怕是有些不好办,要不要帮你联系一下县城派出所的来?”那镇派出所的说;“有了您曾书记这句话,管他好不好办都先办了再说!”镇派出所的转回去,果然就把村秘书跟镇干事两个一起带往派去所里去。这下,两方的人就都没有话说,人群也就一下散了。

曾书记回到县里,就喊着他说;小张呀,你今天有两个方面让我想对你的工作重新决定。一是你了解情况很客观,知道从别人不注意的方面入手。二是你天生骨子里很有公平心,这样的心处理起事情来就容易把矛盾化解而不会让矛盾又生出矛盾!就这样,曾书记让他从县机关来了派出所。当了三年的派出所长后,就到局里来搞了刑侦队。张哨严说到这,笑了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梁树重一眼。

  梁树重本也是想着说,他也是很赞同那个曾书记的眼光的。就是现在,他给他的印像也是干这行的一把好手。可是忽然的,他又把话咽了回去。凭他这些天了解的情况,还有城边村村长赵海涛那句“十回有九回抓不着,抓到了又没一会就放出来!”又觉得他这作为小县的一个法治的拳头,多少是有些遗憾。梁树重随着眼睛里一丝的犹疑闪过,也就只当平常地微微地嚅了一下颌。随即也就转过话题,问道;“这梧桐村里又是怎样一种情况?”

“当时已经是深夜,又下着雨,几乎找不着直接证据。但是从当事人吴笃平的描述里,可以推断出那天下午去找吴笃平要管理费的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就是一个叫“黑皮”一个叫“麻蝈”的两个。这两个人,就是专门就帮康成剑揽财趟路的。因为康成剑看着梧桐村的村民吴笃平承包的煤电厂的水煤池收入好,就要把承包权揽过来。实际上,也就是让吴笃平给他交所谓的管理费。这两个人,生性就阴狠狡猾。通常是犯完事又跑出去躲一阵,听着风声小一些的了又偷了回来。据查实,这“黑皮”和“麻蝈”当天夜里就已经逃出了城去!”张哨严简短的,就把个大致的说来。

梁树重点点头,跟着微微的蹙了一下眉。一会儿的,旋即扬起眉头的问道;“听说那个梧桐村是个很美丽、富裕的地方,是不是?”

“那是全县有名的好村子。清波荡漾的平湖,两岸松杉翠竹掩映,湖边梧桐蔽日。村民们种田之余,又可以在湖里打打鱼,也可以在煤电厂里上班,所以生活就很富裕。家家都建了装修新颖的房屋,户户都有依山靠湖独立的院落,生活一片的美满幸福!”冯中良扬了扬手的,作了介绍。

“看,那都像一副画!“梁树重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几步的,又点头的说道;“山青水秀,平湖镜月,鱼跃水际,稻香垅中,梧桐青苇,机耕小道,庭院人家,早披晨雾,晚沐霞光,夫唱妇随,眉中展笑,面有醉微,多美好的图画!”当树重低吟一阵,忽然的一沉眉;“我们可以说,就是不让有往这图画上泼墨水的!”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的有风起来。风吹着背后山岗子上的松林、还有院外芙蓉的树叶,“沙”“沙”“沙”的响声,一阵阵的传来。窗口里那两株相望的芭蕉、枇杷树,还把摩挲声拖得老长老长!

正也就在屋子里静谧得出奇的时候,江水明恰是走了进来。他一边拿捋着头上的白发的,一边的往着张哨严说道;“张队长,你把曾经那个石涟渡的事,说给梁书记听听。”说着,他又转头向冯中良;“这事,可能是冯主任也不曾懂得的!”

冯中良点点头,表示他果也是不懂得的。

梁树重往着窗前,把窗子关了。枇杷、芭蕉还在那摇动,却是没有了响声。他回到坐位上坐下,也就等着张哨严说来。

“那个,石涟渡的那回呀,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在昨天!”张哨严说着。喝了口水。随即正了正身姿,也就开始说了起来;“那也就是方牙静来小县的第三年,也就是一年多以前。一天的下午,我刚刚从采石场回来,正~~~!”

忽然的这时候,办公桌上叮铃铃响起来电话。梁树重起身拿了电话听了听,随即也就放了转回来。大家的目光一下的,又转来了张哨严身上。

张哨严也就点点头,跟着清清喉咙,作出个把事儿细说的样子。话说,也就是张哨严这一说,正是云中有云灰,雾里有雾朦!说来似奇巧,却是未曾闻?

有话说是;                               水有流长草青青,柳依岸堤绿茵茵。

本是清风扶柳去,却见践青拈枝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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