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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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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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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第·八十九回连载

                                         第八十九回

                    梁树重三行檀香街,冯中良两顾花蓝店。

 

却说梁树重在风光带上与冯中良、秦春燕两个的说,好久的没去檀香街了!一阵儿的,总还是记着这话。下午里在老蔡那里吃了晚饭,看着太阳还悬挂着的,也就准备出了机关朝着檀香街来。没想刚刚出了红墙垛下的拱形门,正欲穿过门外的羽荆丛踏上往大门前来的柏青路,却是见着公安局的副局长古洪康、城管局的罗少海两个的站在了面前。

梁树重想起来,古洪康、罗少海两个也是很少往他这来的,这一来,还两个一同的来,也就是有着事情的。随即也就转身的,让着他俩个往办公室来。

“你两个~~?”坐下来,梁树重刚刚的往古洪康、罗少海问着,忽然的却是见着他两个各从随手的包里拿出一张字纸来,跟着毕恭着递到他面前来。

这是一张什么的字纸,没几字儿看得清,鬼画符样的!梁树重笑着刚想往古洪康、罗少海问,忽然的却是凝起来眉头。他一下的想起来冯中良先前的说过;曾经的方牙静,为了给康成剑的娘出殡能够抬着灵柩横行城中大道、绕四牌楼撒威,写出字条给古洪康、罗少海;让城管、交警放假半天的。只是说方牙静后面也不想留下这样个字条,曾是请着古洪康、罗少海去了乡村土味店吃了三十斤一顿的啤酒鸭,把着字条拿回去了的!梁树重朝着字纸看了看,才发现字纸是复印的!

“这事儿虽是过去的事了,可总觉得有件事儿堵在心里头似的!”古洪康伸了伸脖子,跟着微微舒展了下眉头。他脖颈长,脸颊、额头都跟眉毛似的粗黑,这一表情恰是把个是非在胸表达得恰如其分。

“听说,方牙静让市里给拿起来了的?”罗少海却是微微的蹙着眉头,睁大、又闪亮着眼睛。跟古洪康相反的是,罗少海脸颊显出颧骨来的瘦削,这样的来,把个朦胧的表情显得轻飘又还更单薄。

送了古洪康跟罗少海出来,从墙外伸进来的芙蓉树枝上还散落着太阳。梁树重想着檀香街是的人也是关店门很晚的,随即又沿着柏青路往外举开了步。没想,才两丈远的,却是迎面的响起来一声喊声;

“梁书记。”

随着两喊声齐起齐落的,一高一矮,两个中年的男子黝黑的面孔显着歉意的,立在了面前。

来人两个都衣服、头发的都蓬乱,身上透满了泥尘。样子像是从乡间哪里的来,还像是刚刚下了公共汽车的。他两个像是商量着的相互的对了一下眼,矮个子偏胖的这个便张扬着眉的说起来话;

“梁书记,真是不好意思。他叫孙来富,我叫张庆由。这都下班了的,还来找了您!是这样的;牛栏村的卫生亭不够八,枫树前六尺六寸是土地,石扬班的门道进了田,春来四月发大水,六八时候也有干。辣子草长四尺高,野棉花树也齐腰,朱金少言雨水足,苟华保又跟着填!~~~。”

梁树重侧着头的、调动来所有的感管神经,终还是觉得面前是一片的像雨、像雾又像风!只好望了望这自叫张庆由的,笑了笑的说道;“这样,你两个的也辛苦了,还是往我办公室喝口水的再说吧。”

在办室的沙发上坐下来,梁树重让他两个喝了杯水。一阵儿的细询慢问,终于的,才弄懂来是;他两个都是甘泉乡牛栏村的,现下儿村口道傍正建个候车亭,候车亭却是太小,连八尺长都不到。八尺都不到坐不了几个人不说,还会像以前村口枫树下的那个六尺六寸的土地庙。还有叫石扬的公路道班,为了扩宽进班里去的道路,填了村里的地。那地儿正是在港子的涵洞口。没了这个涵洞口,春天里发春雨时候就积成来涝。逢着夏秋干旱,也没了引水的通道。涵洞口前的地虽是辣子草逢蒿,野棉花树的也长得齐腰,但毕竟是块要紧的地。村里管事的朱金少却说雨水都充足,涵洞有不有的也无妨!道班的人这一占,跟着村里一个叫苟华保的,便也来填了盖房!

梁树重知道,若是把这孙来富、张庆由他两个说的这样事的当成鸡毛蒜皮,那就是作事儿抓不住根本。这孙来富、张庆由两个为这样事找到县里来,不是多事找事,而是心底儿希望得到解决!

“明天八点,准时的会有县公路局、县农业局,会同乡长、书记的来牛栏村协商、解决这两样的事情!”梁树重几乎也不用想的,就站在办公桌边,给孙来富、张庆由把事情敲定下来。

送着牛栏村的孙来富、张庆由两个出了机关的大门口来,天空里还高高的亮着湛蓝。春燕在飞着,微风吹来街上的繁忙。梁树重朝着往檀香街去的方向望了望,抬腿踏上响起来春樟树叶油淋声响的人行道。

人行道上,下了班的建筑工脚步匆匆的往对街的饭店去。从楼道里出来的衣着白净的大妈,边走边舞弄着桃花的扇子。穿红襻皮鞋的小姑娘回过头来,弯着手腕、眯着眼,朝着鲜艳的妈妈作了个飞机往前飞的动作。一束引月的辉光从天穹里耀来,映着穿红襻皮鞋的小姑娘童稚、烂漫的面孔一片的闪亮!

忽然的,却是见着一位老大爷脖子上跨着孙子的过来。跨在脖颈上的孙子似很好玩,开心的笑着,不停的伸出小手儿去捋上面春樟的树叶。大爷似乎满心的陶醉,一路踢踏着的眯着眼还哼着歌儿。

“大爷,您好!”梁树重在离着大爷三两步远的地方立下来足,微笑笑的往大爷扬了扬手。借着说话的他往大爷脖颈上的小孩望了望,小孩看着快有五六岁,站下来应该是有大爷小腹的高了。

“你好。”大爷从沉迷中醒来,闪了闪眼睛的回应一句。可能看着面前魁悟堂皇、衣着整洁的也不知道是谁,为啥儿平白的来喊了他。大爷慢慢的立住下来脚,跟着闪着眼的露出来满脸的迷惑。

“您这样,有点儿不安全!”梁树重说着,伸手指了指他脖颈上的小孩,跟着指了指上面蓬松下来的树枝。

“哎呀,只顾逗孙儿的高兴,竟是把安全的忘了!”大爷扭头朝着蓬松的树枝望了望,满是褶皱的脸孔上一片的不好意思。可能想着树枝刮着孙子来,那后面就是自己没法儿活下去的了,大爷放着孙儿下脖颈来时脸色都有些青。

也就这一阵儿的过去,忽然的却是人声有了喧嚷,行人密集起来。跟着就见树荫渐渐的浓,颜色彩渐渐的重。跟着就见对面扬山上的松杉青绿变得灰朦,河岸那边飘起来细白的薄雾,落成不久的南北大桥上矗立的黄色烛形电杆上亮起来灯火。黄昏慢悠悠的过去,夜色一下儿悄悄的来临了。檀香街上的人是不开夜市的,这会儿那里只是剩下个静静的鹅卵石路面的了。

梁树笑了笑,只好改着随意而行。街面上行人如织,笑语声连。一阵儿想继亮起来的灯火闪烁里,有店铺响起来快乐的歌曲声。一路而走,倒也是心旷神怡。只是,才过了三两家店铺的,梁树重不由的停下步来。

其实也可以说是迈不开步来。一排高矮不一的紫色花瓶占了大半个阶檐,从紫色花瓶里伸出来的羽荆、紫英、蓬开着的从阶檐更伸展到道上来。穿流在羽荆、紫英花瓶间的男女似比花丛还密,出出进进的人头挤着人头。身材丰盈、脸孔儿圆丰的年青女人像是老板的,不停的给出进的客人点着头。梁树重抬头往店门顶望了望,门顶上红底彩字的是“阿文花店。”他猜测,这花店的老板就是叫阿文。一看那身材丰盈、脸孔儿圆圆老板模样的,果然就有人朝着她喊阿文、阿文的。“阿文花店!”实在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怪不得夜间的生意都还这样热火。梁树重正在心里为这阿文说着好的,忽然的却是一眼瞥见;进店的匆匆,出来的却是笑笑的都拿着一枝玫瑰花!

梁树重算了算日子,好象是五月十三。忽然的却是皱了皱眉头,也弄不清怎么的又是个情人节的了!忽然的想着,也不知道这是今年第几个的情人节了!

梁树重摇了摇头的,正欲转身往回走,忽然的却是见着冯中良从阿文花店里出来,跟着就响起来他的喊声;

“梁书记。”

梁树重朝着店里那一簇簇的手握鲜红玫瑰花的男女望了一眼,隐了隐笑的,朝着冯中良;“怎么的,你也来买玫瑰花的了?”

“哪里!~~”冯中良颇显坦然的笑了笑,正欲作出来说明。没想,他刚张了个口的就让一声高过几倍的声音给打断了。

“冯主任,再跟您核实一下明天花蓝送达的地址;是不是北正街四十二号,肖艳梅的心同心烟酒店第二分店?”说话的就是花店的身材丰盈、脸孔圆圆的阿文,她边跟冯中良说着,边朝着傍边的梁树重点了点头。

“你都已经记得清楚了的!”冯中良话声很轻的,却是多少的透出来不高兴。肖艳梅的心同心分店开张,他为送不送这个花蓝,本是费了好一番踌躇的。有一阵是差不多都进了店门的,又退了回去。只是路上又想着送个花蓝,人又不用去的,才又进了店来。

“肖艳梅?是不是就是~~?”走了几步的,梁树重忽然的问。

“嗯,就是小城里三个美女强人之一的肖艳梅。在北正街上,新开了间分店。”冯中良说着,忽然的把话声放得了很低。他忽然的想起来,曾经的梁树重跟他问起三巾帼的时候,自己曾是说,对这个肖艳梅是不太熟悉的!

忽然的,梁树重却是扬了扬手的;“她们也是为小城的社会经济作出了贡献的,为她们送个花蓝,也是应该的!”末了,梁树重笑着的说,自己今天三次的欲往檀香街去,却是三回的都未成行!也就这接着的,说起来甘泉乡牛栏村孙来富、张庆由来反映的事。跟着就把有关的人员,跟冯中良作了个布置。完了,也就差不多的到了机关的大门口。

此时正是天高月明,星河闪烁。远处的春樟树跟近处的芙蓉树绞结的如烟儿摇动,细语般的声音随风飘遥远去。梁树重扬了扬手的,正欲跟冯中良说;明天是个大好的睛天!可恰是见冯中良先行的说道;梁书记,有件趣事儿忘了跟您说!

却说冯中良怎么的突然的说是有件趣事儿忘了说,恰是黄昏山色好,雨后斜阳娇。一望千里外,彩云有缭绕。

有话说是;            鸟飞前时倩影斜,流水先去后喧哗。

                     若得五颜成绝照,还得神魂皆入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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