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诗行和遥远的北国
何曾忘却,窗外楼头,大地庄严的果实,惊鸿一瞥的际遇。四季因为风姿迥异而书写美丽,人生缘由千差万别而留下精彩!目下秋色,淡抹浓妆,风速劲头十足,叶子凋零更快,美美的一大片,都属于岁月景致的范畴。我想,这个季节,这个季节的漫山遍野,处处不留情,遍地都一样!车轮刮起傍晚的钟头,头发凌乱的老人,头戴鸭舌帽。北方的季节挥动着嚣张的手势,预示要将年末遗留的岁月凌迟!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这是实话。我爱诗,我又突然讨厌爱诗的我!我准备再写一首,管其是不是诗,只要有诗的语言、诗的韵味、诗的形式,虽然没有浪迹江湖,但我就金盆洗手。路边的霓虹遥望着撂屲上赶羊的孩子和羊倌出身的我,我想去扫树叶,在杨树叶落满的夕阳照映得金灿灿的土地上,拿上高粱笤帚,背上尼龙袋子!日子总是匆匆的,从树梢到大地,枫叶经历了岁月委婉周到地调剂,秋冬之交,没有特别的仪式,阡陌交错之间,路,就从想法一下子延展到了雪花簌簌的北国!
雪花的北国,是苍茫的大地!静谧点缀着广袤,北风述说着陡峭。鸟儿啁啾,牧野千里,剑客手持长剑,必有一套剑法,直可横扫千军,退则长驱万马。剑客,一定是一个人,头戴斗笠,遮风挡雪,胯下一匹快马,立于原野高处!
如果北国是一首诗,每一节诗行里,一定充满了悬崖交错之处的冰凌,那里是岁月沉淀的精华,就像熔炼在石缝里的金银一般牢不可破,在阳光绚烂的日子里,光彩夺目,熠熠生辉!若是天公作祟,苍穹晦暗,北国的风格也一定是最锐利的,高高地耸立在那里,平静地注视着温和的大地!
如果北国是一支毛笔,肯定饱蘸了黄土的笔墨,不管新秃,都用最劲道的笔力,在风沙剥蚀的岩石上写下硕大的“魏碑”,直到灵魂出窍,跨越几个石窟,将历史遗留的痕迹囊括殆尽,耳濡目染之间,把运笔的分叉梳理完整,装进彩云缝制的五色笔斗。
纵使金戈铁马,也应诗酒年华,勘破万千道理,不及一丝真情!人间值得,在值得的日子,感恩整个悸动的时节!感恩所有喜悦的相逢!感恩一切不言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