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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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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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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轮回

 第一日—追思

 我和翟禹是大学室友,这是一位让我又恨又怜的人。

 我恨其反复。他是我在大学第一个认识的人,从最初形影不离成天一起吃饭,再到背叛我加入孤立我的大军,劝说我搬离宿舍。之后又心存善念,在所有人都想我搬离宿舍的时候倒戈,救我于水火。

 我怜他是个孤独鬼。他曾为渣女痴情跳楼自杀未遂,也无聊到故意逼女友先说分手。他大一不好好学习,还劝说我们也和他一样,临近毕业却奋发图强,尽力帮助身边想努力的同学,最终也成功考入理想大学的研究生,如今也不知考博是否成功。

 陈柳是朋友,吃过几次饭,它的阳光让我觉得我还是个人,还能主控自己的生活。它支持我的一切观点,但凡站队它都会毫不犹豫支持我,却从不在我生病的时候来帮我,哪怕我很需要他,也会明确不帮,告知我它的不愿与不喜,甚至会事后解释“社会就是如此冷酷”,但它觉得他是我朋友,我也一度这么认为。

 第二日—幻境

 这是一个带有腐臭气息的组织,在组织中有小孩、有皮笑肉不笑被称为“行尸”的人、有猫、有鼠,还有从没见过却传闻极其可怕的老板。

 猫的任务是进入目标家中,找寻时机接引老鼠去偷东西。行尸要带着小孩去执行没人知道的任务。(由于小孩从没回来过,并且行尸每次回来都显得很累不想回答,再到最后越发的像行尸,也就被替换了。)

 为了更好执行任务我们都在一个大楼学习技能,经常会一起聊天。

 今天来了新成员,新鼠和新行尸,猫对新鼠和新行尸说了很多人类的生活,说“人都很虚伪,很可怕,说老鼠被人逮到就一定被打死,之前的老鼠就是被打死的。”

 和行尸说了很多上一任行尸的生活,说“他很迷茫却很努力,帮助了很多他自认为伙伴的人,但是没人认他的好,甚至帮过猫自己,但它也很难界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它的话来讲,像它们这种随时会挂掉,尽是一些不光彩的畜牲,怎么可能有朋友这么美好的东西。”

 我们也聊到彼此所学,甚至还会互相学习,因为我们能感受到彼此的任务都是相关联的。新鼠学的是“小偷数学”,老猫学的是“把握人心”,但没人知道新行尸到底学了什么,他也不愿意分享。

 第三日—谁是谁

 这或许是我们第一次看到老板来,从新行尸和老板间紧张的氛围可以看出,老板的到来或许与新行尸有关。

 老板猩红的眼睛让人畏惧,他和行尸身份地位的悬殊,放在以往一定不会有人拿来比较,但今天破天荒的让我觉得他们之间可能是同类。

 “任务下发就好好完成,这是你们的角色任务不容质疑,也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善意。”

 面对老板带有恐吓韵味的警告,新行尸毫无惧色地反对:“我要离队”。

 从老板猩红的眼睛里看不出喜怒,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恨意:“你滚吧!”

 此时谁都拿不准老板的心思。

 猫好像知道了即将落到自己头上的任务,走向了孩子,竖起了自己的利爪,尽量让自己显得狰狞可怕,个头也从一开始的30公分,变异为1米6,显然它替代了行尸,但本质上还存有猫的特性。

 老鼠感觉心里空捞捞的,他感觉会失去或许已经失去了某个东西,慢慢的他走向了猫的位置,伸长了利爪,个头也变成了和猫一样的大小,只见他将手按在猫的肩膀上郑重道:“把任务交给我吧!晚上还一起偷东西。”

 没人知道老鼠在做什么,私下却都在评论,有说“老鼠是为了得到老板的赏识”,有说“这是黑暗中的光明”,甚至有人反驳起了本就狭隘的评论,比如有人说:“你听说过毒树之果么?咱们这些社会毒瘤怎么会有光明的友谊”。

 夜晚来临,新鼠按时来到一栋别墅与猫交接,看到新鼠的到来,猫打算任务结束后,好好询问新鼠白天做了什么任务。

 它告诉新鼠小心二楼里层的房间,却不想新鼠直奔这个房间。

 这是一间十分阴暗的房间,凛冽的寒风吹在窗户上,窗户与门框的碰撞声为这份阴暗又增添了几分恐惧。

 猫在一楼全然不知新鼠已经进入它标明的禁区,由于想尽早知道新鼠白天的工作,它打算做一些鼠的工作来尽早结束任务。

 新鼠在阴暗房间中找到一个藏满食物的柜子,吃了很多东西,相比白天的经历,阴暗的屋子让他一点都不觉得恐惧,甚至有一种归属感,窗户在砰砰作响,让新鼠回想起学过的“小偷数学”里,有“防风打碎窗户”的原则,莫名的逆反心在滋生,让他不想也不愿去管,他像个受伤的人也像个行尸走肉,显得失魂落魄又莫名其妙。

 他离开了阴暗的屋子,窗户也随之碎了,他走下楼,模仿着人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等着房子主人来下达最后审判。

 只见有人从楼上下来,正是我的室友翟禹,他看到了老鼠,却丝毫不觉得老鼠脏,认为那是属于肮脏的事物应当消除,他抱起老鼠放其离开。猫躲在角落里看着发生的一切。察觉到我的存在,用它的鼻头蹭着我的手,此时的我却不知这手是谁都手,内心的复杂,感觉体验了故事中所有角色的相关经历,此时才知我既是鼠,也是猫,同样是行尸与反复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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