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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徐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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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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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鞋

时间总是无迹可寻,岁月依旧了无痕迹。有人想去追回那些逝去的逝去,却最终只是回忆着回忆。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曾经只不过是过去的掠影。听着小学里稚嫩的欢笑,那是曾经走过的地方,坐在窗前,不曾改变却又略有改变的世界,倘若回到过去,恐怖便不是这个季节了,起身离去时,我依旧穿着母亲的鞋,那从未改变过。

这些年我过的很好,书中常说庸人自扰矣,只有庸俗才自扰清静呢。这到让我想起了阿Q先生,这位先生的生活不也是悠然自得,别有韵趣吗。可见非庸俗之辈。这倒使我自惭形秽了,感觉都不及于此了,是我之庸俗,亦或是我之无用?

南来为客子,北去是异乡。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于异乡者,是孤独。于家呢?怕也是一种失落吧。每每归去,都似曾相识,可又是陌生的可怕。当穿上母亲的鞋时,才有了一丝想念,正是有这种想念,才给予一丝慰藉,不至于陌生的可怜。

小学时候,某天母亲叫住了我,让我试一双鞋,还清晰记得那玲珑模样,小巧可爱。明黄色的鞋面配着橙黄的牛筋底,于我看来,可是稀罕。情不自禁,如见珍宝一般,比一盘没玩过的游戏卡带还要来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试试。不曾记得母亲什么时候量过我的脚,怕不会是母亲在量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呢。如此合适,合适到形容起来,都多余了些。爱不释手,可宝贝着呢。穿着上学,穿着上街,穿着玩耍,穿着嬉戏。怕是我穿的太勤了,让其感觉余食赘行了。

母亲似乎知道我有些不舍,为何母亲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呵呵——!天气渐渐凉了,我倒喜欢这“天气晚来秋”的感觉,甚至是“晚来天欲雪”的寒冷,因为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很是温暖。这年冬天母亲拿出了一双新鞋。藏青色的鞋面上捋着几条双绞银线,似乎从不曾松懈,灰白色鞋底上贴着双层鞋垫,也似乎不曾分离。我觉得我的脚就是为母亲的鞋而长的,我想不用试也是极舒服的。我的一切都在母亲心里,该穿多大鞋,似乎也不用刻意过问了。

这双鞋我是不舍得再去穿了,仔细的包好,放在柜子里,,母亲总是笑着问我,过年怎么不穿新鞋呢?我便笑笑着说,还有旧鞋呢。第二年春天,母亲要出去工作了,我很难过,似乎每次都很难过,也都不曾习惯,也不想习惯。我多么想母亲能在我身边呢,这次我把我的鞋偷偷放到了母亲的包里,我想,这样也算是和母亲在一起了。那年夏天,母亲回来了,也带回了那双鞋,笑着问我,我也只是笑笑。夏日闲暇,母亲依旧在做着各种鞋。现在那双鞋也旧了,可还是那么合适,我想,我的脚便是为母亲的鞋而长的,十年风雨,虽说让其旧了些许,可我的脚却是没变呢,我倒不想去变呢。

母亲还留下了很多的鞋。似乎是怕我的不舍吧,可我是不舍的。不舍得去穿新鞋,不舍得去穿旧鞋,不舍得那一针一线,不舍得那方寸之间。如今行走之中不曾穿着母亲的鞋,可我的脚也是不曾变过,只怕他也是在想念着母亲的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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