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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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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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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雪

◎宋繁勇

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桌前,看窗外光秃秃的枝头麻雀兀自飞来飞去。午后的时光总是懒散的有些过头,大白天睡意自然是没有的,又懒得走出屋去,毕竟与屋内扑面的暖意相比外面气温要低得多。

日历显示,再有几日便是冬至时节了。就这么茫茫然细数着每一个日出日落,不觉冬天已然过去了一大半。小时了候背诵的“数九歌”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眼看进入三九天却丝毫感受不到了冬日里该有的景致,想来是少了雪的影儿,让这冬的味道淡了许多!

关于童年,记忆最深的莫过于来一场洋洋洒洒的漫天飞雪。那时候雪来的比较勤,大如鹅毛小似银沙,很快能将整个世界连成白茫茫一片,若遇上冷一些的年头儿,雪几乎是不会融化的,整个冬天都像沉浸在童话世界一般。  

封雪的冰面是不敢去的——即便河面早就被悉数冰封;鬼才知道那些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会不会把冰面凿穿,一不小心便会掉时入冰窟窿里,事实上也确实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家里有老人的便会一直不停的叮嘱。  

其实雪上的娱乐项目很是丰富的,譬如滑雪撬,譬如打“滑刺溜”或是打雪仗、堆雪人等。打雪仗是男孩子们的最爱,农村长大的孩子野的很,很多时候根本不会等到雪停下便发疯般的跑出家门去,一行人你追我赶的在冰天雪地里嬉戏,任凭那些飞舞的精灵落在脸上、身上,或而调皮的钻入领口或袖管儿里去了。  

疲了累了也不打紧,索性就地一滚——反正雪地上软软的绵绵的,也脏不了衣服!这边儿几个人还在喘息中,早有几个坏小子偷偷的团起雪球,准备玩儿偷袭呢!一时间雪球在人群中胡乱的飞来飞去,好不热闹。瞧去!这个刚被砸飞了帽子,那个又被打中了额头,脸上被沾满了雪水;有个倒霉蛋貌似在轻盈的躲避着雪球的攻击,不料脚低下一滑摔了个“嘴啃地”!农村娃野性惯了,不必担心这帮孩子会受伤。一场玩下来个个身上都湿漉漉的,回家去父母的暴揍怕是免不了的。  

女孩子们要安静的多,也不走远,宅子里或是场院外,浑身上下都捂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张红扑扑的小脸儿。堆雪人是要分工合作的,大一点儿的女孩子负责用铲子铲雪,堆成雪人儿的身子;小一点儿的女生则是滚一个小点儿的雪球出来当雪人儿的脑袋,接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和脑袋安在一起。装扮的过程是最最有趣儿的,眼睛鼻子嘴巴你可以随意安排,反正农家这种可用的材料遍地都是的,譬如煤核做的眼睛,胡萝卜做的鼻子等等。你拿出你的围脖,她拿出她的帽子和手套,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雪人儿便俏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小姐妹们手拉着手围着雪人唱啊跳啊,那份发自心底的喜悦恐怕连大人都要艳羡呢!  

现在想想,已是好多年以前的事儿了,想那时候儿的冬天,那时候的雪,还有那段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童年。许是年纪大了吧,总是没来由的回忆起那些或悲或喜的陈年过往,有时候甚至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窗外,仿佛从来未从内场雪里走出来过一般,如此清晰。  

这个冬天,居然没有见到一丁点儿雪的影子,起码目前还没有见到。许是造物弄人吧——本该是冰天雪地的北中国居然遭到了“白雪仙子”的背弃,想想都不禁哑然。  

想来南方冬天也并非与雪无缘,只不过是极少光顾罢了。我想那该是一种柔婉清丽的如诗画一般的姿态吧!“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梅与雪的重逢当是一种极致的美,自幼生活在北方的我自然没有梅坡先生那样的诗兴,只不过在心底深处徒留有那么一分崇敬一丝向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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