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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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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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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桃山下的葡萄熟了

文/苏长龙

第三次参观蟒堂坝,给我的感觉是一座葡萄庄园已经成熟。

在庄园门口,搭建了一座巨型拱形天棚,锦旗猎猎,葡萄塑型,鲜艳明亮。仰望着形色俱佳的葡萄,那垂涎三尺的口水,是难已抑制的,即使闭上眼睛,那一串又一串葡萄也在眼前晃来晃去。而路边的格桑花,调皮的眨着眼睛,仿佛在说,你们来这里赏葡萄,吃葡萄,来对了。

葡萄庄园不大,品种颇为齐全,颜色新鲜,施用有机肥料,水源来自国家一级饮用水化湖,满足了葡萄生长期对水、土、空气的高标准指标。葡萄苗从塑料膜中长出,沿着竹架蜿蜒而上,在一米多高的空中,网络成一片世界,从这个世界里垂下层层叠叠的葡萄。红玫瑰、红提子、金手指、乒乓球……给这些葡萄取名,还要上户口,穿外套,熟了的葡萄是用剪刀剪断的,就像接生婆剪断婴儿的脐带,葡农像对待自己的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地将葡萄包装成商品。

第一次来到蟒堂坝,也是从平坦的枣清大道,驶入乡村小道。路面有些巅簸,几辆小车驶入蟒堂坝村,村子里空荡荡的,要么外出挣钱了,要么在葡萄园里上班。那年从外地打工回家的施平,看到了村里的土地闲置着,非常的可惜,他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在金桃山下,办起了“益民果蔬合作社”。十来年的打工积蓄全投进去了,还在亲戚朋友那里东拼西凑了一部分,头几年很烧钱,还走了一些弯路;葡萄长成了,就开始回收了。

去年葡萄成熟的时候,我们来过。路边杂草葳蕤,园内套种的少许西瓜已经采摘了;今年没套种,一是今年葡萄枝繁叶茂,影响西瓜的成长;二是套种不利于葡萄结仔。卉茂者,土多沃;鱼大者,水必广。肥沃的土壤是葡萄自然成熟的基础,葡萄的口味就是葡萄园的口碑。

我接触到葡萄很晚,小时候从新疆民歌里听到,从寓言故事里说到过葡萄。第一次吃葡萄,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一辈子珍藏在我的记忆中。如今家有千金,是吃葡萄的高手,一串葡萄数分钟之内在她手里风卷残云般的消失了。益民葡萄园我们是常客了,施平老板都成了我们的挚友,每年五月份过后就到了葡萄上市的季节,以后每个月都有不同品种不同口感的葡萄上市,直至十月,葡萄融贯了整个夏季,是解渴,消暑,吸取多种养素的营养果品。

蟒堂坝是一个偏僻的山村,这里有一座山叫金桃山,却与桃子无缘,如今却成了葡萄的天下,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益民果疏合作社经营的农家坝坝宴和垂钓基地也隆重登场,这里的山是翠绿的,这里的水是清澈的,这里的风是朗朗的,这里的人是纯朴的,这里离城市很近,却是一处世外桃源,包谷吐须,扁豆翘首,丝瓜藤一丝不苟地举着灿黄的花朵,蜜蜂嗡嗡地来来往往,农家狗忠诚于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这里是安静的,原始的,她只默默地把鲜美的果味传输给千家万户。

这里还是化湖风景区的前哨站。化湖美,美在化湖水。看水先看山,形似蟒蛇的山,围起了平坝,成就了一处肥沃的土地,这里五谷丰登,六蓄兴旺,乡风纯朴。然而城市经济像一列高速行驶的列车,蟒堂坝的年轻人登上了这趟列车,在外面滚打摸爬,做成了一番事业,回过头来,出生地却渐渐地荒芜了。

亲不亲,故乡人,美不美,故乡水。施平是蟒堂坝村回乡创业第一人,种植葡萄从零起步,失败过,被埋怨过,后悔过,但最终还是坚持下来,他望着100多亩密密匝匝的葡萄园,辛酸常常从心头泛起,希望也每天从心底冉冉升起。

不久后,这里将有一条县级公路横穿园区,而在距此数公里之外,一座规模较大的葡萄园已规化完毕,未来不仅仅是葡萄种植,更会注重发展养植业、农产加工、休闲旅游、社会实践等项目。

金桃山下,绿波荡漾,鸟语花香。初夏的凉风,惬意地熨帖在游人的脸庞上,蟒堂坝的葡萄又迎来了收获的季节。一波又一波的游客陶醉在迷人的景色里,一筐又一筐的色质鲜艳的葡萄撩拨着游人的的食欲。避暑,观光,美食,这里已是化成乡村一日游的精品线路,“党和政府出台了好政策,我们赶上了好时候,人民才过上好日子”。村里的周玉兰是葡萄园的老员工,往年她种了几亩地,维持了温饱,土地流转后,她象城里人一样月月领工资,今后的医辽和养老都不用愁了。

因地制宜,融合发展,这里的村民是农业合作社的直接受益者。

又到了初夏,阳光和雨点交替下落,电商平台室里,包装,下单,发货……,施平带领着员工忙得不亦乐乎。窗外清风拂面,我们听到了悦耳的蝉声在蟒堂坝的上空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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