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泥土里没有蚯蚓这种无脊椎动物。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之后,土壤里就出现了蚯蚓这种类似虫子的动物。
话说那年冬天特别冷,相比往年早早地就下起了大雪。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地一直下,没有停歇的意思。一位年青的穷苦女子,背上背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冻得瑟瑟发抖,步履蹒跚地走在雪地里。母子俩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望着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座气派的大宅院,那女子冻僵的面部肌肉微微颤动了一下。勉强挪动到了大宅院的大门口,那女子仰脸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感觉身上似乎生出了一丝温暖。她正要上前敲门求助时,却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又加上饥寒交迫竟然昏迷过去……
她不知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竟然躺在一张椅子上,旁边是热乎乎的大火炉子,一位有钱有势派头的老爷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正看着她。此人姓丘,大宅院的主人,因为乐善好施,所以乡亲们称呼他为丘大善人。而一心向善的丘善人膝下无子,成了人生一大遗憾。见这位逃荒女子醒来了,丘善人连忙让家人端上热饭让她吃下去,这女子接过来犹豫了一下,随即狼吞虎咽般吃起来。突然间她停了下来,惊慌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曲山,你在哪里呀?”那个叫曲山的儿童应声出现,浑身上下破烂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棉衣棉裤,新形象俨然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这女子连忙跪下冲着丘善人磕头感谢救命之恩。丘善人赶忙扶起她,待缓和了气氛后,便询问母子俩的现状和关于家里的情况。原来,这女子丈夫被征兵去戍守边关战死了,父母双亡、家徒四壁,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无依无靠,只好背井离乡外出讨饭保命。丘善人沉默良久,征求逃荒女子的意见后,就把曲山认作为干儿子,起新名为“丘引”。并约法三章,即不允许她对外人提起自己与丘引的母子关系,必须称呼自己的儿子为丘少爷,不得再直呼其名。考虑到自己处境情况,这逃荒女子急切应允,唯一要求条件是请丘善人让她留下来做丘家大院里的下人帮工,丘善人正有此意……
那逃荒女子留在了丘家大院,每天负责喂猪和打扫猪舍,身上衣服不免脏兮兮臭烘烘的。日落日出,冬去春来,转眼间几年时间过去了。渐渐地,曲山也一天一天长大了。而让逃荒女子痛心的是,儿子好像忘了她这个娘亲,爱理不理的不说,喊他小少爷时也不回应一声。不理也罢,起码每天可以看见自己的儿子,他也不用挨饿受冻了,还有什么奢望呢?岁月荏苒花开花落,渐渐地逃荒女子老了,其儿子曲山也长大成人了。这么多年里,丘家优越的生活让曲山忘了曾经忍饥挨饿的童年记忆,也遗忘了疼爱着他的住在丘家大院里的亲娘。前些年,逃荒女子时不时的总想靠近从私塾念书回来的儿子,每当这时曲山总是嗤之以鼻,不耐烦地呵斥逃荒亲娘离开远点。逃荒女子暗自伤心流泪,也常常自责疏忽了与丘老爷约法的三章规定。为了不让儿子遗忘自己,逃荒女子编了一句歌谣不厌其烦地吟唱:“猪秧秧、猪宝宝,你本母猪所生崽,长大却嫌你娘脏;猪宝宝、猪秧秧,长大嫌弃母猪脏,母猪不嫌猪宝脏……”出乎预料,谁也没有想到,如今长大成人的丘引少东家已经忍无可忍,没经过丘善人同意,就以少东家的身份擅自驱赶逃荒女子离开了丘家大院。
逃荒女子悲痛欲绝,悲愤痛哭了一阵后,迎着风雪爬到山崖之上,此时的天气情形如同当年携带幼子曲山落魄逃荒的那个冬天一样寒冷。她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丘家大院,然后纵身一跳——羸弱的身体随风雪飘入了峡谷深处……此事惊动了上天仙界,玉帝勃然大怒。托塔天王李靖领旨下凡惩罚丘引,施展仙术把丘引变成了一条肉乎乎的虫子。作为惩罚丘引有眼无珠不认亲娘,因此,变成蛔虫似的丘引没有了眼睛,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潮湿土壤里盲目活动,寻找类似猪食一样的食物充饥。因当时冬天丘引怕冷脖子上围着围脖,所以,丘引被变成“蚯蚓”后其头部脖颈处有一圈白色的印记。
后来,经历了若干年之后,人们为了物种归类和文字规范,把“丘引”两个字转换成了“蚯蚓”二字。如今,在有些地方“蚯蚓”也称谓为“曲山”或“蛐蟮”。当然,中国幅员辽阔每个地方对“蚯蚓”的叫法或称谓不同。总之,“蚯蚓”也好,“蛐蟮”也罢,可以理解为“囚隐使之趋善”,既是惩罚也是警告。就是警示提醒人们应该引以为戒,不忘父母养育之恩,尊爱父母珍重亲情,且行且珍惜……【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