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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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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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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摇成都

如果要用音乐来形容城市,不同于西安的古典曲,上海的电音,广州的流行音乐,成都是一曲现代化的慢摇。

此时正是清晨,我坐在成都地铁站内的候车座上。人群来来往往,流动的色彩被雨天湿润的空气粘连在一起,涌入刚打开的列车大门,带来了城市一天刚开始时的活力。中文和英文的提示音回响在刚失去人群的地铁站,宁静悄然袭来。

我也要去往自己的目的地。列车上静悄悄,乘客握着手机的手同车厢一同轻轻摇动。除此之外,一种少有的清香也夹杂其中。一位乘客在看海子的诗,书的气息混杂在湿润的空气中,传统与现代的气息相融合,氤氲在这个不知因地震还是地下飞驰而过的地铁轻轻摇晃的城市上空。

走下地铁,我来到宽窄巷子。远远听到巷中人声鼎沸,即使是周内,巷中的游人却并未见减少。游人的话语声、店铺里传出的叫卖声和食物被丢入锅中的轻响浸满了小巷,温暖了巷子,又点燃了巷子,使这条充满历史古朴气息的巷子不再寂寞。巷子在轻轻摇晃着,同巷中卖糖人的老手艺人,卖小吃小贩,同这个时代的脉搏走向未来。我移步巷中的茶馆,川剧已经开演了。洪亮的唱腔将我带回了民国时代,端起茶碗,轻抹碗盖,呷一口浓茶和着变幻的脸谱直入心底。心尖也同这个律动的城市慢慢颤抖。

悠闲的光阴总是过得很快,倏然间已是午后了,在路边打一辆出租来到远洋太古里。这里是城市的商业中心,往来的行人摩肩接踵地踩在这座城市的大动脉上脚步甚至晃动地面,带动城市的重心向此地倾斜。人流最密集之处,却是一位老人摆的小摊。他一边与围观的行人热情攀谈,手中制作蛋烘糕的节奏却完全没有被打乱,就这样与成都一同呼吸,在这片拥挤繁华之地成了一片净土。

第二天必须去看大熊猫了,没有去过大熊猫基地就等于没来过成都。这是一片被绿色环绕的繁育中门口欲入园的游人排起了长队。这天太阳火辣,可一入园清凉的气息却扑面而来。竹子林立道路两侧,细密的竹叶将整个园区笼罩着,绿色的空气在这笼罩下流动。这里很多大熊猫是在露天活动的,黑白的精灵点缀其中,游人围绕着他们络绎不绝,纷纷想用手中的相机将这世间可爱之物的影子永远留存。大熊猫喜凉怕热,大多在树杈间休憩,一点点小小的动作,引来游人阵阵惊呼。在人群之中,我也在同他们一同为这个包容的城市而惊呼。

晚上,华灯上了,古朴的城市换了面目。川流的车辆直至深夜仍不停歇,我独坐在户外阳台上,轻抿一口啤酒。挺远处欢乐谷电音节的音乐声,这摇滚的节奏像极了这座城市。待新一天的太阳升起,这座古老的新城,又将随着盖碗茶轻扣的声音继续摇滚下去。

在这座科技与生态,现代与古典共存的城市里,慢慢摇滚的一切,奏成了这个时代的最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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