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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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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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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望海

不知睡到何时会自发来,空气里裹轻柔的湿暖;潮汕话,和粤语,在耳旁隔久远呢喃“买木不知心里烂,拣人容易拣哥难。阿哥呢?”

不知存在于一种不自觉地状态,一望无际,我只发觉到了眼底——这里有暮色下潮湿的沙漠,像肤质般润滑与细腻,夜至深沉,抬起头就看到了月亮,似一盏亮澄的灯笼悬在天际我在这里它似启明星一般耀眼。

海风就这样吹了起来,白日闷热似有一会儿退散。我就沿着海岸线一直前行,不知不觉错乱了时空,远方除了如被火烧过的日落霞光,几乎看不任何太阳的轮廓这时,行走的木船、发着汽笛的游轮,都停在浅滩、深港;遮天的大网在此兴风作浪,拾起一裹不知名目的大鱼、小虾、或许还有我看不到的水母,但若仔细些,即使微弱的余晖也溃散它们的伪装你看,就是这流水的金线,正被妄夺进我的眸,大汉的臂膀着实宽阔足以支撑在扭身时画出一道闪光的弧线,那可比家里的阿妹的身段要曼妙。

就这样继续往前走,也许走着走着天就亮了清晨的海边越发醉人的,也许是晚上要命的冷,我错过了海上最为壮阔的日出潮水在显现的或者在暗里汹涌着,也许在这里能捡到贝壳或着海螺,当看到它,我就蹲下身子,捡起其中一个,我深信这是骗人的,但我从未质疑过我的天真当将它贴近放在我的耳旁,除了触及到它的一丝温暖,我竟听到了嬉闹声太阳已经很高了,这里确实不乏有一些在热恋中的情侣,他们海岸边奔跑,扬起沙尘身子到海里,向对方泼扬海水,最后抱在一起拥吻若他们留下的印记不足以铭记这段往事,海水和潮汐会磨平这一切,但至少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我记住了个画面,这迸发着活力,交织着爱和海藻的味道,即使辨别不出他们的面孔,整个画在洋溢着幸福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我虽说不是人高马大,但差点被他绊倒在地我看到他垒砌的城堡,才侥幸逃过一劫我常惊小孩的聪明才智,这便让我想起小时在雪堆里的雕塑工艺,他们都有非凡的耐性,但他们贪玩你最好不要打扰他们,不然你会觉得他们目中无人确是个天才艺术家他的作品没有一个是四周方正的就这样渐渐远去这个小朋友继续往前走

也许是因为思想逃逸的太久,当我再次归来,才发自已身处黯淡,不过月色甚好,只是早了几天是晚了这一夜是上玄月。海水在它的引潮力下慵懒的翻涌,不一会儿,它又勤快了起来,突然涌出一股浪花拍在房顶,当走进,我便不自觉的安静了即便我一直是悄然地,就在这里停了下来,尽量不去呼吸这是一间靠海的小木屋,由四根木桩撑起,房檐下面挂一个简易的灯罩,在四周散发着温润的白光而她就坐在那里,四下除了我没有一个游客,对面接天的大海,天上镶嵌着皎洁的光着脚穿着蓝色的罗群,静悄悄地,身子倚靠在墙周海风吹来或许夹着些许潮气,她齐肩的长发蜷在一起的像打了摺,留在眉梢,悬停在睫毛不知道她在读什么书,她仍旧寂静,面色不曾有波澜,但是会看到她目光的炙热与平静,不知怎又来的忧伤,显得是这般愁容,或许她在读着:

                                “假如我没有见过太阳

我也许会忍受黑暗

然而阳已使我荒凉

成为更新的荒凉

也许那是和艾米莉▪狄金森一样女人,若不是又怎会寄居于这里,我甚至怀疑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圃定是她亲手种植的珍稀,倘若真的不是那她也是一个具有才情的少女她可以说穿的极简她很年轻,蓝色与她十分协调她不穿鞋子,或许你要说因为这里热,但海风总归还是一阵的凉,所以她一定是个洒脱的女子,拥有诗性若她真的看不到我,或许还会拿起书,信步在海岸,就这样吹着海风任头发凌乱凝望着月色,躺在沙滩上——潮水再次涌入她的指尖,她正沉陷极致的漫游深思月亮藏在了云后的后面

再次看到你的悲伤

可我无从给你安慰

太阳会再次升起

所谓忧愁都赐予足够的宽慰,

天亮以后,

周遭的回忆都将溃散消弭,

若忧郁的人更懂得微笑,

你会伸开双臂拥抱阳光和海风,

还有你的不为人知的神秘花园。

而当下天已然明亮,而我也一次错过日出,转身也身处异处但还是回头望了望一带远山绵延至城市,上面冒着热汽,散发着烟火味船只相继出港,游人站在甲板挥帽向我告别不知船驶向何处,或许是到附近的另一个地方,也许要去远洋航行,会穿过直布罗陀海峡,越过北冰洋,说不定还会穿过冰山想必海面的夜色一定很美,若给我一次机会选择去远行参观大英博物馆的方式,我或许会放弃机票,用足够的时间来一次海上之旅当走出船舱,站在夹板,我将伸臂膀,海风肆虐我会两脚站立的与肩同宽,任船身颠婆我在这里漫游,呼吸着海的浓郁幸好我生在现代若是船长看到我这般悠闲放肆,那可能会有一次面临生死的考验,或会被拉去爬龙骨不过在我看来这将是一次空前刺激的体验,我会被海水淹没,这是无疑的,而且身体还要亲密的接触,就想遛滑板一般说不定在我的后面还有一头虎视眈眈的蓝色大,但愿他们能拉的快点,我可不想因此丧失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看来我还是有用的,他们拉很卖力出水的那一刻,你能看到在后面冲出水面的座头鲸是多么绝望,而我已经在的头顶,欣赏着日落的余晖我目睹了海上的一场真正日落,而这头大鲸也在金波的流水线下沉落至深海。就这样我重又甲板漫步;夜渐渐变的深沉,当我倚靠在护栏朝远方望去,似有一个声音在清晰的呼唤——“买包花针随路撒,寻针容易寻妹难。阿妹呢?……”这是海边一个小渔村里的声音,但我知道,我所听到的不来自哪里,她究竟是谁

是我发的将自己唤醒,像是抓住了被衾或是杂草,当睁开眼,才发觉自己正倚在榕树旁;就在这一瞬息我到了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对我而言它太过耀眼,几乎恍惚了我的视野,我仍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个海上的晚,月下小木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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