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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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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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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漫步

            月夜漫步

风过无痕,不知几度,不曾听闻鸟鸣婉转,看月夜如水。城市的喧嚣厌倦了耳目,匆匆的脚步留下了一声叹息,忙碌纷繁的脚步,何时可以停下,去欣赏乡村的和谐与宁静。学期一结束,便匆匆踏上归程,往童年的小村一路追寻而去,忆童年趣事,享村落宁静祥和,看月光如水般清浅……

晚饭后,收拾心情,怀揣几份闲适,寻着儿时的梦,披一身星辉,听一路的自然歌声,享一村安然。轻轻地踩着步子,生怕惊扰了这份久违的邂逅。一小段路后,便是一片小小的树林,树叶在风声里摇曳而歌,相伴风与月,还有那漫天星辰,闲适安然。清风吹过,有点微微的凉意,这却不能阻挡我一路前行。迎面而来的气息,带有自然泥土、青稻谷、油菜花的馨香,淡淡的,也是静静的,我寻着馨香而去。

前面是一条小河,流水潺潺,低吟浅唱,青柳拂风,微风轻荡。漫天星光在河底倒影,别有一番韵味。不知谁投入一石子,顿时星辰破灭,满河银光,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扩散开去。紧接着又被流水冲散,唱着歌儿缓缓而行。走上石桥,桥上的青石板有些古朴,诉说着过往的岁月,还有曾经筑桥人的辛劳。上面结着墨绿的青苔,一些地方草木生长,月光洒落桥头,倒映着斑驳疏影。不禁想起:“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如若有一知己,赏月饮酒,举杯邀月岂不美哉?

走下小桥,路过一处庭院,惊扰了邻家犬,只得快步向前,来不及欣赏这小小院落,竹影稀疏,循着馨香而去。再回头时,万家灯火阑珊已是若隐若现,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远山苍茫,更显宁静。此时,便只剩下虫鸣婉转,蛙声片片,馨香满怀了。

蛙声几处,一声停下,一声便又响起,相互应和,不一会儿就只听见一片片的蛙声了。菜花池塘蛙声闹,想于此处搭建一居处,如赵师秀一般闲情逸致,邀好友饮酒品茗,却怕: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身旁便是一片油菜花,虽是夜晚,却开得欢喜,刘禹锡《再游玄都观》: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庭院深深,青苔蔓生,无人过访,桃花缤纷,菜花繁盛,那年种桃道士何处去?月光下,微风轻荡里,菜花如波浪般起伏,手轻拂,竟心生欢喜。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小村里,薄薄的青雾浮起在河流中,月下的景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月虽明,刚过柳梢头,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显得朦胧;但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是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稀疏的倩影。

往回走,邻家已入睡,这一切更宁静了。到家,却不想入眠,临窗望月,月光缓缓移动,走过轩窗,越过树梢,爬上篱墙,悄悄的轻掩光华,完成这一段旅途。

轻触书页,却无雅兴,长夜微凉,独立轩窗思量。习惯仰望苍穹,感受自然之深邃,夜的苍茫,总有那么一缕笛音穿越心的荒凉。远处牵挂,扰乱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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