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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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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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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痴渔醉 冬日浓浓的江味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鲜”之一味,只有到过南通,尝过正宗的长江南通段江鲜的人,才能体味只有鲜在舌尖心头轻跳是一种什么感觉。长江在此奔向大海,交汇出这一片神奇的绿洲,造就了当地长年被长江熏陶的独特饮食文化。在众多鲜美的南通江产美味中,最具代表的就是的白汁鮰鱼了。来南通品尝一回当地的白汁鮰鱼,是为人生一大享受。

鮰鱼,学名长吻鮠,因嘴有两长须,俗称鮰老鼠,是长江长吻鳍中稀有的名贵品种。传说鮰鱼原为天上监管鱼族之神,耐不住寂寞,好动好游玩,某天他逃出后下到凡间,被玉皇大帝压在长江的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下,每天还要劳作,以此惩罚它的行动。有一天,黄鹤们无事在长江上面飞来飞去游玩,忽然听到江中呼救声声,遂潜到江底,见鮰鱼被压十分同情,便向玉帝准奏,免去鮰鱼的苦役。从此鮰鱼在长江流域十分活跃,生长繁衍后代。在南通,鮰鱼入菜历史悠久。在当地,人们又称鮰鱼叫白吉鱼、江团,有着“不食江团不知鱼味”之说。北宋文豪苏东坡《戏作鱼回鱼一绝》云:“粉红石首仍无骨,雪白河豚不药人,寄与天公与河伯,又见鮰鱼上市时”的诗句。苏东坡的诗句将鮰鱼特殊的鲜味,形容的的入木三分。

春冬两季,长江口的鮰鱼最是体壮膘肥、肉质鲜嫩,正是品尝的最佳时令。受到历代文人墨客的赞美以及老饕们追捧。南通狼山一带江段出产的鮰鱼,鱼皮有弹性且多胶质,白中隐红,刺少肉嫩,脂肪多,蛋白质含量丰富,被誉为淡水食用鱼中的上品。明朝人杨慎认为白吉兼有河豚、鲥鱼之美,无毒又无刺,而无河豚之毒素和鲫鱼之刺。出水的鮰鱼身段绯红,鱼肚雪白,犹同白云中晕染着浅浅红霞,十分娇美,有“粉红雪白,洄美堪录,西施乳溢,水羊胛熟”之誉,其中鮰鱼带软边的腹部尤为美味。最正宗最原味的烹饪方法就是清蒸白汁,这样就较好保存了鮰鱼的原味。

白汁鮰鱼的烹饪技巧以煮菜为主,口味属于咸鲜味。古人将鮰鱼称之为“水羊”,形容其肥美是很确切的。白汁鮰鱼成菜后酒香四溢、汤汁似乳,稠浓粘唇。兼鳅、豚之美,胜“羊胛”之腴,是水产肴馔中的神品。以竹笋为制作主料,鮰鱼清理后切块,便于入味。先焯水,不过油,放入砂锅煎制,先酒焖制去腥,后放入鲜笋佐料,加入清水淹没鱼块,加盖烧开后用小火焖烧,再用旺火稠浓卤汁。

做好的白汁鮰鱼往桌上一放,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垂涎。夹起一块入口轻咬,入口软嫩、香鲜,加上当地竹笋的清鲜脆爽,可以让食客尝尽其中滋味。细细咀嚼,浓烈绵长,味蕾瞬间被击中,如此美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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