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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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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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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边那条小河


  沥沥春雨、阵阵春雷,打破了沉睡中冬的沉寂,迎来了春的生机妩媚。春风毫不吝惜地吹拂着大地,吹出一片生机盎然,吹出桃红柳绿、莺啼蝶舞。

  周末的傍晚,三五成群的小孩子,在山边那条小河边你追我逐,无忧无虑的玩耍,几个靓丽的年轻妈妈,边走边拉家常,有的不时还拿起手机,咔咔咔,来个自拍,留下倩影 ……

  春,就这样,如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手握一段柔软的光阴,行文如流水,在不知不觉中,用神来之笔点染江山如画,用意境之墨勾勒似锦繁花。春风,描绘着山山水水,点缀着大地江山,让整个世界充满诗情画意。傍晚的天空依旧是那么蓝,一轮斜阳像火红的灯笼,悬挂天边,弱光柔美,把天边的云霞染得五彩斑斓……从云缝间挤出的几丝余晖,洒在河面上,水面粼粼波光闪现,折射出天光云影的淡静,不由得让我想起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绝美诗句。大片大片的云朵笼罩下的村庄,是那么慈祥,宁静的躺着大山的怀抱里,就这样陪伴着这里世世代代勤劳的人们。

  山边那条小河,一条无名的小河,却承载着我无知的童年,记录着我浓浓的乡愁,从远古而来,又向着未来无限伸展。那条无名小河,流淌着故乡人祖祖辈辈的传奇故事,书写着历史的画卷,记录着世世代代故乡人为了美好生活不懈追求。多少年以来,我渴望能用饱蘸河水的笔触去释放对故乡的情怀,更想化作那条小河的一滴水珠,汇如清江,流如长江,向着生生不息的大海奔流,去饱赏一下外面多彩的世界。

  我漫步于河边,只见静静的水面折射出道道七彩霞光,把行人的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个个都是那么容光焕发。我跟着几个小孩找来小石片,在河面打着水漂漂儿,随着石片的一起一落,荡漾出一圈圈涟漪,孩子们的欢笑声,给这宁静的村庄增添了无限活力,也勾起了我的记忆,似乎儿时天真无邪的打闹声,还在山谷中回荡。

一场春雨过后,河堤边的柳树已发出嫩绿叶芽,垂下了细长的秀发,在微风中手舞足蹈,有三分洒脱,更有七分清透。

  走着走着,一股股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放眼一看,细长的柳条露出了鹅黄的嫩芽,摇摆着优美的舞蹈,树下的小草带着泥土的芬芳,羞答答的探出嫩绿的头来,四处张望,对外面的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好奇;小草没有辜负春光的期望,贪梦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大地的乳汗;小鸟在树枝上窃窃私语,似乎比任何人还欢喜春天的来临……  

  散步的队伍越来越壮大,追着夕阳,跟着村边广场舞曲的节奏,向前走着,享受着春光,谈笑风生。

  我随着散步人群走进凉亭,站在凉亭上,迎着河风,倚栏而望,欣赏落日余晖斜射的小河、华灯初上的村庄,还有天边那大山,若隐若现,连绵起伏 

  山还是那山,河还是这条河,河流穿越的依然是那一道道峡谷。只是河提变宽了,水也更清了;山边那低矮的瓦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小洋楼;在那一栋栋小洋楼中间,偶尔还能看到一栋修缮过的吊脚楼,见证着一段远久的历史。

  我,陶醉于这花这水,这春的香、春的新、春的绿、春的美、春的生机与活力,还有这春我的无限期望……更喜欢上了这播种的季节。

  多年前,我和这里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一样,使出全身解数离开这里,离开这贫穷落后的山咔咔,颠簸于各自追梦的路上。可是,经过多年的奔波、打拼,生活的坎坷,早已让我们鬓角染霜;人世的艰辛,又凭添了皱纹几道,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感觉到异乡的风景虽好,但故乡的明月却永远难忘。   

  特别是近年来,惠民政策越来越多,人民越来越富裕,生态环境越来越好,城里人来这里游玩的越来越多,在外打拼的人越来越思乡…… 

  春天,这里的山野花竞相开放,开得那么自由、那么茂盛、那么出色。有金黄的野菜花、有艳红的杜鹃花,还有粉红的、淡紫的不知名的野花。有的正含苞待放,像迟迟不敢露面的新娘;有的刚刚咧出一点樱桃小嘴唇;有的已向阳光张开了笑脸,开得正艳。勤劳的蜜蜂忙着采集花粉,贪玩的蝴蝶追着蜜蜂在花间飞舞……

  春天,清丽动人,温柔旖旎,春风化春雨,春景生春情。剪一朵流云清幽;品一壶春光浅醉;念一个梦里故人;等一次心灵邂逅。

时光疏忽过,仿佛还在童年的脚步里撒欢,还在少年的笑容里奔跑,还在青年火热的青春里奋斗,转身回首已至中年,好像越来越怀旧,童年时光里的一切,都时不时的出现在梦里,好像就发生在昨天,特别是门口的那条小河。

  那条小河,家乡的那条小河,她葱茏鲜活的心性,素淡不张扬的品质,溪水潺潺富有诗意的情调,豪情奔放而自信从容的魅力,滋润着山里人优雅的情怀,晕染着我诗意的远方,更丰盈着人们多情的生活,足以让天下每一个注视或接近她的人都会春心泛起,情醉神迷,浑然忘我。

  此刻,我,被山边的这条小河,个村庄美丽的春光所陶醉,也被这洋溢的诗情所感染,更为这盎然的生机所激励。我迈着轻快的脚步,跟着小孩们走在姹紫嫣红的阡陌,贪婪地吮吸着带有丝丝甜味的晚风,那从未有过的清新迎面而来。

  季节轮回转换,人间聚散却如春梦秋云,短暂而美好,莹洁缥缈;虽然走过万水千山,时光带走的只是纯真的笑脸,嬉闹的欢颜,却始终无法带走我们对往昔的回忆,对未来的憧憬。

  春天,是一年四季的起点,也是我最好的启程,在春天出发,比任何时刻更让我充满力量,让我心潮奔涌。我坚信,每一分耕耘一定会一分收获,每次寻觅,便会发现一处美景,我们应趁着这美好春光,种出一生好风景。

  迎着满面春风,追着山边那条小河流向远方的河水,去遇见草长莺飞,去遇见姹紫嫣红,去遇见不再遥远的远方,去遇见那越来越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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