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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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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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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世界最顶级艺术宫殿

巴黎的秋天,是一个充满了浪漫气息的季节;巴黎的塞纳河,是一条流淌着浓郁文化的河流。 

那一天,是中国的中秋节,我走在了巴黎市中心的大街上,走在了塞纳河的北岸,走在了去往卢浮宫的路上。

我走到了卢浮宫门前的马路上,走到了这座被誉为世界万宝之宫的艺术宫殿门前。卢浮宫排在世界四大博物馆之首,其余那三座是英国大英博物馆、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美国大都会博物馆,卢浮宫所收藏的绘画之全面之珍贵是世界上其他艺术馆不能比拟的。

卢浮宫有三大展馆,即德农馆、叙利馆、黎塞留馆。这三大展馆彼此联通,都有各自的入口。我漫步在卢浮宫中,满目皆是世界级的珍贵艺术品。

我走着走着、转着转着,竟然很快就迷路了。就卢浮宫的“复杂路况”来说,第一次走进卢浮宫的人肯定都会迷路,即便是我手拿导游地图,也转得迷迷糊糊。我只好向那些工作人员打听路,所以也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

卢浮宫的三大展馆包含着35个展厅,其中三分之二是法国画家的作品,三分之一来自外国画家,都是价值连城的绝世之宝。

每一位走进卢浮宫的人,无论是世界级的艺术家还是凡人老百姓,都会被这座当今世界上最宏伟最壮观最丰富最华贵的史诗级博物馆里的展品所震撼。

作为一名摄影爱好者,我脖子上挂着相机,手上拿着手机,一会儿用相机拍,一会儿用手机拍。无论是那雕塑华丽的穹顶,还是那挂满壁画油画的墙壁,亦或是那些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体塑像,所有的作品都是绝佳艺术珍品,我恨不得都拍摄下来,全都塞进我的相卡里面。

漫步在卢浮宫的各个展厅里,我欣赏了无数从未见到过的珍贵作品,卢浮宫的馆藏多达4万件,因为场地以及诸多方面的因素,展示出来的艺术品仅占全部馆藏的五分之三,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全部欣赏到4余万件作品。但就这五分之三的艺术珍品全部看上一遍,也让我深深震撼,不能自已。

卢浮宫里的油画和雕像都是世界一流的作品,从欧洲的文艺复兴开始,一直到巴洛克时期,再到18世纪和19世纪的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因为文艺复兴早期的作品受到中世纪基督教文化很大的影响,所以基本上是以宗教形式出现的,因此圣经故事里的人物画像最多。

我在那些伟大的作品中看到了《基督受难头像》、《十字架上的耶稣》、《圣母与天使》、意大利的雕塑《圣母与孩童》。我也看到了17世纪的著名油画《童年时期的路易十四》、18世纪的名人像《伏尔泰》、19世纪的群塑《舞蹈》等等。

我徜徉在卢浮宫里,看到了众多法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等欧洲国家的名家名画和艺术大师的惊世名作,有达.芬奇的《岩间圣母》、有拉斐尔的《花园中的圣母》和《美丽的园丁》、有米开朗琪罗的《奴隶》、有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和《奥林匹亚》。

卢浮宫有三大镇馆之宝,分别是断臂“维纳斯”雕像、无头折臂“胜利女神”雕像、达.芬奇的《蒙娜丽莎》,这是最吸引游客的三大珍品,也是我最想看的三大珍宝。

我走近了维纳斯神像,这是一座希腊雕像,全名叫《米洛斯岛的阿弗洛狄忒》,或《米洛岛的维纳斯》。作为一尊希腊雕塑,能保存到现在的已经是屈指可数了,更何况是一尊举世闻名的雕像。

对于这尊被确认为是公元前100年塑造的断臂维纳斯原始雕像,有的研究学者设想她是手持弓箭,有的研究学者设想她是倚靠在一根柱子上,或者是把臂肘靠在战神阿瑞斯的肩膀上。至于这尊断臂维纳斯雕像当年的确切姿势,谁也说不明白,除了臆想就是瞎猜,基本上都是自由发挥想象。

断臂维纳斯雕像那融于立体空间的螺旋形造型、那滑落于胯部的褶皱衣裙、那被刻意拉长的上半身以及瘦小的胸部,以及裸露的光滑肌肤与深深嵌刻的衣裙褶裥营造的光影交错的效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法国雕塑大师罗丹称赞说,断臂维纳斯显示的是真实的肌肉,抚摸她可以感到体温。我想上去抚摸一下,想验证一下罗丹说得对不对,但我不敢靠前,因为那是世界级的艺术珍品,不能乱触摸。

说起维纳斯的断臂之事,据说当年被米洛岛的人发掘出来的时候,被一位路过的法国军舰舰长看见了,他跑上前去想买下来,但口袋里带的钱不够,结果被一位希腊商人抢先买下了。

眼看这件宝物就要落入他人之手,那位船长追上去与那位商人抢夺,抢来抢去的,维纳斯女神的双臂被打碎了,最后由当局以外交方式处理此事,并由法国人出钱将这尊断臂维纳斯雕像出钱买下来。

考虑到维纳斯雕像已经断了臂膀,很多人提议修复那两只断掉的手臂,但不知为什么这事没合计好,修复之事被放下了,最终落了个断臂终生。

现在看起来这似乎也不是坏事,如果手臂好好的,断臂维纳斯也就没有这么有名气了,这样的维纳斯反而更完美,而且这种完美又掌握在观赏者的臆想之中,可以不受具像化了的实体所限,并任意发挥每个人的想象力。

断臂维纳斯自1820年在希腊米洛斯岛被发现以来,就被公认为是迄今为止希腊女性雕像中最美的一尊,法国人买下之后,很快就把她作为礼物献给法国国王路易十八。随后,国王路易十八又将维纳斯送给卢浮宫博物馆,并成为镇馆之宝。

其实,这座雕像的原名并不叫“维纳斯”,而应该叫做《米洛斯的阿弗洛狄忒》,维纳斯这个名字是古罗马人赋予女神阿弗洛狄忒的称呼。

我又走到《胜利女神》的雕像前,这尊雕像最初的时候是屹立在希腊众神圣地奥林匹斯山的山顶,从海上向小岛驶来的船只在远处都可以看到这尊《胜利女神》。

《胜利女神》的全名叫《萨莫色雷斯岛的胜利女神》,当年在一次地震中被损毁,经过修复人员多年的努力,才拼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年,对于修复这尊《胜利女神》的右翅还折腾了一阵子,无奈之下只好按照左翅的样子才还原的,胜利女神下面的石船也是后来添加的。一些学者认为这座雕像可能是公元前190年左右,爱琴海罗德岛的居民在一次海战胜利后为感谢神明而奉献的贡品。

胜利女神身体的比例、形态的逼真、衣裙迎风被吹起褶皱的表现力、以及极富戏剧感的动作气势,是那个时期对写实主义追求的完美证明。

胜利女神被认为是古希腊雕塑的著名大作,不论从哪个角度,观赏者都能看到和感受到胜利女神展翅欲飞的雄姿。她上身略向前倾,那健壮丰腴、姿态优美的身躯,高高飞扬的雄健而硕大的羽翼,充分体现出胜利者的雄姿和欢呼凯旋的激情。胜利女神在希腊的名字是Nike,在希腊诸神中是负责管理竞技体育的女神。

我随着人流走到《蒙娜丽莎》雕像前,这位“卢浮宫一姐”是法国王室的第一部收藏品,是达.芬奇在1503年完成的不朽杰作。《蒙娜丽莎》被置放在卢浮宫二楼中间的一个大厅中,并且被镶在墙壁内,这显然是一种特别的保护,因为这幅画曾经失窃过。1911年,一个年轻的意大利工人,兼画家和装潢师,他把这幅画藏在大衣里,并将其带到了意大利。《蒙娜丽莎》的失窃,导致卢浮宫关闭了一周时间,卢浮宫的馆长也被开除。

《蒙娜丽莎》又称《永恒的微笑》,被认为是西欧画史上首幅侧重心理描写的作品,代表了达.芬奇的最高艺术成就。《蒙娜丽莎》在法国革命前一直为皇室所收藏,一直到1800年的那一年,拿破仑把他放到自己在杜乐丽宫的卧室里。后来,蒙娜丽莎又回到了卢浮宫。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蒙娜丽莎那温和的目光总是微笑地注视着你,仿佛她就在你身边。卢浮宫文艺复兴艺术的管理员在聊到蒙娜丽莎时说了这么一句话:“你需要试图忽略她是个大明星这件事,而专注于画作本身,细细品味它,因它本身而爱它,她明显是在吸引我们来爱她。”

《蒙娜丽莎》的神秘面纱始终未曾被世人揭开:人物的身份、画作的委托、绘制的时间,甚至在何种情形下成为了法国王室的藏品,其中细节至今未有明证。《蒙娜丽莎》这幅画有着玄机在里面,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下欣赏,会有不同的感受。从各个角度来端详蒙娜丽莎,会发现她的微笑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安详严肃,时而略带哀伤,时而又有几分讽嘲与揶揄。

蒙娜丽莎那神秘莫测的微笑,显露出人物神秘莫测的心灵活动,这也正是达.芬奇大师的神来之笔。

我继续徜徉在卢浮宫这座伟大的艺术宫殿里,我的心灵被这些伟大的作品一阵阵震撼着。800年的沧桑历史,留给我们人类一座法国文艺复兴时期最珍贵最宏伟的建筑物,也为我们人类留下如此丰富的古典绘画和雕刻艺术的宝贵遗产。

卢浮宫始建于1204年,当时是十字军东征时期,为了保卫塞纳河北岸的巴黎地区,菲利普二世修建了一座通向塞纳河的城堡,主要用于存放王室的档案和珍宝,同时也存放他的狗和战俘。当时,这座城堡被称为卢浮宫。

查理五世时期,卢浮宫正式被作为皇宫,从那以后,在卢浮宫里一共居住过50位法国国王和王后。16世纪中叶,弗朗索瓦一世继承王位后,他想在此建造一座文艺复兴式的宫殿,他下令将原有的建筑拆除,由著名建筑师皮埃尔.莱斯柯对卢浮宫进行改建,从而使得这座卢浮宫具有了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但是在卢浮宫破土动工的第二年,弗朗索瓦一世便去世了。

后来,卢浮宫又经历了历代王室的多次授权进行改造与扩建,尤其是经过法国大革命的动荡,一直到拿破仑三世,也就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位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皇帝的拿破仑上台时,卢浮宫的整体建设才算完成了。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法国的路易十四,他被称为中国版的康熙,人称太阳王。康熙8岁当皇帝,14岁亲政,69岁时去世,统治中国61年。路易十四5岁登基,25岁亲政,统治法国72年。路易十四嗜好建筑和战争,他建造了驰名世界的凡尔赛宫,他用奢华的生活瓦解了贵族们的斗志,他兵不血刃地消解了大小贵族的权力,他将君主专制推到顶峰,最终他成为欧洲的绝对霸主。

但是,路易十四对凡尔赛宫偏爱多一些,他将王宫从卢浮宫迁到了凡尔赛宫,冷落了卢浮宫,并将卢浮宫的许多珍宝用于装饰凡尔赛宫,即便如此,卢浮宫的藏画依然还保持2500多幅的规模。

路易十四迁到凡尔赛宫之后,授权允许艺术家们住在卢浮宫,卢浮宫从而成为美术家、雕刻家、建筑家的活动场所,收藏品也随着不断增加。频繁出入卢浮宫的艺术家们开始临摹那些大师们的巨作,并进行再创作,从而使得卢浮宫成为巴黎的文化交流中心,推动了整个欧洲文化艺术的发展。

卢浮宫向公众开放之后,就变成了一座博物馆。卢浮宫的平民化成为欧洲历史的一大转折,艺术品不再是富人们独享的财富,而是服务于人民。所以,后来在法国革命发生中,革命党人认为不应该损坏人民的财富,卢浮宫得以在动乱中免遭破坏和摧残。

路易十六在位期间,爆发了著名的1789年大革命,在卢浮宫“竞技场”的院子竖起了法国革命的第一个断头台,路易十六被送上了断头台。1792年5月27日,国民议会宣布,卢浮宫将属于大众。1793年8月10日,卢浮宫艺术馆正式对外开放,成为公共博物馆。这种状况一直延续了6年,一直到拿破仑搬进了卢浮宫。

随后,拿破仑不断向外扩张领土,并称雄于欧洲,几千吨的艺术品从所有被征服国家的殿堂、图书馆和天主教堂运到了巴黎。拿破仑将卢浮宫改名为拿破仑博物馆,巨大的长廊也布满了他掠夺来的艺术品。在卢浮宫里,拿破仑的光彩持续了12年,一直到滑铁卢战役的惨败。

我徜徉在卢浮宫里,徘徊在一个接一个的展厅里,在这些伟大的旷世作品面前,我仿佛穿越在历史的时光隧道里。整座卢浮宫是一个大大的U字形,由南到北参观一圈下来,起码也得有四五里路的距离,沿途全都是艺术大师们的旷世作品,一切近代西方艺术的审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根源。

不能说我眼前的这些伟大作品就是卢浮宫珍藏的主体,但这些油画壁画和那些雕塑雕像,却实实在在代表了整个欧洲的发展史。遗憾的是,我这种走马观花似的游览卢浮宫,是很难说出这些伟大作品背后所发生的那一个个曾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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