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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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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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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伶仃洋

 

   

 

   幼年时代就读过文天祥的“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那会就仅仅是泛泛一读没有细悟,知道惶恐和零丁。不曾预料,数年之后,由于工作关系,我也和零丁洋有过一面之缘,方能真正的体会海的博大精深,领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在位于外伶仃洋附近的一个无名待开发的岛上,由于工作关系我有幸参与进来。在珠海九州港码头,通过实名认证及体温检测,登上在码头停靠的红色交通快艇上。我们一行有9人,包括2个小孩。船刚刚驶出码头,船长就接到码头塔台“返航”的指令,说是船上的物资超载,船头的“吃水线”已过线,为了安全起见,需要卸货。岛上的物资就靠交通快艇运输数百人的吃、喝,超载也是情理之中却和安全管理背道而驰,但离开安全别的都是空谈。经过沟通、协调,大家的意见统一,把多余物资卸了下来,船才徐徐驶出码头。

码头的海水是宁静的,蓝色的海水静怡如画;风平浪静一片祥和,波澜不惊端如处子。静静的海是可爱的,凝视海面,碧绿如洗,浩瀚无边无际,目及范围内水天一体,天穷处也是海。幻想着是否可以如同家乡的小河投一块石片溅起涟漪;放一条纸帆船带去美好的祝福。水里不时的有成群的小鱼在追逐嬉戏,海鸟似从天而降,划破水面,蜻蜓点水一般,尖尖的嘴快如闪电琢起水里的小鱼冲天而起,直穿云霄。海面上乏起层层涟漪,小艇无声驶过,两边的水波四散分割开来,渐渐远离,直至消失不见;海面上不时的行驶着各种过往船只、游艇,海事的执法船在附近巡逻,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行进着。

船一出外海就到了伶仃洋,海面骤然就立时风云突变。波澜起,风浪惊,海水波涛汹涌,一圈圈的浪涛前仆后继层层迭起,潜伏着;船划过水面时落时起,浮沉不定,海的威力才得以真正显现。小艇似一尾红色的游鱼穿梭其间,船头一下高高的抛起,在空中又重重的跌下,砸在水面都能听到“咚”的响声,落下的瞬间,水面上的浪扑面而来,溅起的浪花劈头盖脸罩下,海水流进眼里有涩涩的感觉,落进嘴里就是咸咸的味道,浪一波波的蜂拥而至。一望无垠的海面上,天水一色浑然天成,无边无际的海水风起云涌,浪也推波助澜,卷起的浪潮此起彼伏波涛汹涌,呼啸而至,风呼啸着海浪,堆积着海水,海风的声音数里可闻。巨大的浪涛把船撞击得摇摆不定,船后的水流分开两道巨大的抛物线,呈“逆时针”方向快速远去,掀起的浪潮沿船头四下坠落。水流肆虐的遍地开花,船身上的人衣服瞬间全湿透,脸上的水珠都来不及擦拭,只是紧紧的抓紧船上的扶手,身体尽最大可能的蜷缩在一起,力求避开海水的冲刷、洗劫。

海水的白浪层层在海面上推进,有经验的人都明白这是有浪的前兆,都尽可能的选择不出海。海水咆哮着,冲击着,那声音震耳欲聋。整个海面上一圈圈的浪潮高速运转冲击着海面上的一切,横冲直撞扫荡着一切,凸起的崖石在海水的侵蚀下成为多余的丑陋,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整个海面上暗流涌动,时隐时现,堆积起来的海浪被无限的放大,船在浪的簇拥下忽上忽下起伏摇摆不定。拥挤出来的浪花肆虐的四散开来,海水在整个船舱蔓延,船也显得飘摇,在整个海水面前脆弱的如同蝼蚁,以不可预知的速度似老牛般行走,每走一寸,都随时有翻的可能。船上的人精神高度紧张屏声凝气,舵手也全神贯注高度集中,目视前方,凭借足够的经验回避着过往的浪潮、船只。海面上只是浪花呼啸着、堆集着、咆哮着,冲击着行进的船只。惊涛骇浪之中品茗涛声依旧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奢望,聆听海的声音,看潮起潮落的美感,领悟一起一落是人生,一切看淡,什么都是浮云。

尽管半个小时的航行,目及范围内就是码头停口的泊位,由于风浪大,船无法停靠,辗转反侧多次也无法靠位,岸边等待的人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无法靠近的船只,只能静等船在海面徘徊。许久,船靠岸了,人们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有的乘客两股战战脸色蜡黄,蹲在地上大声干呕,身上衣服湿漉漉的在岸上人的帮助下,手拉下船。都不曾经想到出海面朝大海是一件多么美好惬意的事情,殊不知,事与愿违,经历风浪虽然刺激,却也唯恐意外发生,殃及池鱼就是美中不足了。船员从船上一边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溅起数圈水花,似浪里白条一般,融入大海,人海一体,海水迅速吞噬卷入他的身体,以另外一种形式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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