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老丈人

在农村，自古就有“养儿防老，积谷防饥”的好传统好习俗。因此，儿子和自己的父母长年生活在一起应该是最平常不过的小事。然而，我却和我的老丈人一起共同生活了八九年，这在外人看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毕竟是在赣西偏远山区的乡村。可我却偏偏信奉着“养女也能防老”的新风尚，我是这样做的，而且我和我老丈人仍然还生活在一起……

    （一）

 我的老丈人叫杨永茂，今年86岁，中共党员，县林业局退休干部。1939年5月24日出生于江西莲花县南岭乡塘边三下自然村，初中肄业。初中仅读了半年，因家境贫困，兄弟姊妹又多，他排行老三，为了能让弟妹读上书，最终因缴不起3块钱学费而被迫辍学在家务农。1958年在吉安地区井冈山钢铁厂工作，先后当了车间副班长，班长。1962年后因中苏关系交恶撤走专家，钢铁厂被迫关停。岳父只好回莲花后结婚生儿育女，不到8年时间生了4个女儿。1971年3月恰逢林业局招生，在县城李家大祠考试录取后一直在县林业局工作直至退休。

 老丈人是一名信仰坚定的中国共产党员。他曾2次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

 第一次是1962年7月。1958年全国大炼钢铁，那年3月，他考取了吉安地区井冈山钢铁厂，他在厂里工作积极、吃苦耐劳，表现十分突出，先后当上了车间副班长、班长，三个月后就加入了中国青年团。1962年7月，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因中苏关系交恶撤走专家，钢铁厂被迫关停，组织关系被丟，但他却始终以一名党员的标准从严要求自己。在县林业局竹木检查站工作时，也是“工作狂”，而且是出了名的“报银（傻子）”是个铁打的“硬”汉！哪里工作难搞，难推动！他就往哪去，往哪里工作。工作又特别认真！特别讲按章办事，不善于变通，投机取巧！莲花原来有句俗话“要想住新屋，检查站打个拖”，说明检查站“油水”多，“外快”多，可我的岳父在检查站一干就是一辈子，也没见他挣许多“油水”和“外快”，一辈子也只在南岭塘边老屋旁仅建了2间偏房（50平方还不到）。令人不解的是他一年四季基本上是以站为家，一年到头偶尔过年过节时才勉强在家呆上几天，节假日还未结束，他又提前返岗到站。

 第二次是1998年7月，时隔36年，在老丈人离退休的前一年，在入党介绍人刘仁庭、李丽娟的帮助下，他再一次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可有人却说他是个典型的“报银”“傻子”，临退休还入党，以后每个月还得缴党费，这不是增加自已的额外开支吗？他却说:“我这一生如果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工作，就没有退休金，我一辈子要听党话！感党恩！跟党走！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我一生当中最大的愿望！”；退休在家的他，一刻也没闲着，只要村党支部一声召唤，他总是第一个到。搬到县城住后，村党支部的会议、工作，他一个也没落下；他还常常以一个老党员的身份对我们讲，一定要廉洁从政，要一心为公，要像我父亲（我父亲刘恩怀70年代在南岭当了8年书记，如今半个世纪过去，南岭的老百姓依然说他是个好书记！）那样干干净净做人，做事，做官。

    （二）

 老丈人是一位有责任心的父亲，也是一位成功的父亲。1967—1969年间在省九O一地质大队做临时工，专门搬运材料到钻机工地，后因怕被造反派误打，考虑到家中老婆和四个幼小的孩子，便又回家务农；女儿们小时，他注重几个女儿的培养。老大学完了初中，因考虑家庭的负担，主动放弃学业，承担起了家庭主妇的责任，带领妹妹安心读书。老二考取了吉安地区卫生学校，老四虽被岭水一户姓贺人家收养，但读书的支出全是老丈人出，考取了吉安师专，考研，读博，现为福建师大教授；儿女们成家立业后，他也尽其所能予以扶助。老大建房，姐夫2次买车，老二建房，虽然资助资额不多，但岳父总能在第一时间雪中送炭，解儿女们一时之急、之难、之困。

 老丈人还是一位善良、慈祥、和蔼可亲的老人。他对屋下左右邻居非常友善，待人真诚实在，亲如一家。不管别人对他怎样，他从不计较，在我的印象中，他似乎没有给谁红过脸，哪怕是别人欺负他，他也嘿嘿一笑了之；他对外孙子、外孙女，包括曾外孙子、曾孙女也看得特别重，只要小孩子来了，他就特别高兴，和孩子们一起逗，一起玩。每年过年过节，生日，他老人家也封上喜庆的红包表达一下他的一点心意。

 老丈人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养生”保健专家。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我的岳父年轻时曾是个出了名的“药罐子”。因为脾胃虚，引起湿热，由于当时医院检测水平有限，被县医院周大夫误诊为重症肝炎晚期，在县医院住院治疗3个多月，让他吃了不少无用之药，也给家庭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烦恼。“屋漏偏逢连夜雨”，由于岳母独自一人在家承担起4个女孩抚养，在重男轻女的农村，再加上老丈人被医生误诊，把整个家折腾的不成样，岳母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也突发疾病撒手人寰。在穷困潦倒之际，老丈人无法，只好将老四送给岭水贺氏收养，老三送给贯山一户人家收养。后来，经同病房高洲的一位病友推荐，在湖南湘雅医院的一名叫李吉康专家几副中药的调理下经过20多天的住院治疗终于治好了他的病。由于长期服用药，加上老中医的嘱咐，岳父悟性也高，平常爱看—些养生保健书也成了他的一项自觉行动，慢慢地也成了一位名符其实的保健养生“专家”。和老丈人共同生活了8年多的时间里，感觉老丈人还的确是个养生保健方面的“专家”不是浪得虚名。他年轻时由于职业的特点染上抽烟的毛病，但为了有个健康的身体，他痛下决心给戒了；他心态好，没什么的奢求，也没太多的想法，生活特别简单；他每天坚持步行一小时，作息也特有规律，他每天10点半睡觉，早上七八点起床，睡眠质量好；他从不喝冷水、冷饭冷菜，也从不喝太热的水、刚出锅的热汤、饭菜；吃饭讲究细嚼慢咽，总是批评我吃饭狼吞虎咽的样子。他说吃得太快会增加胰腺的负担，太冷或太热会伤害肠胃；他也从不多吃食物，什么好吃的食品都是浅尝辄止，哪怕仅剩下一口，他也不吃宁愿倒掉；在众多的菜品当中，他不爱吃竹笋及烟熏制品。而猪肉却是他的最爱，一年365天，他可以天天吃肉、顿顿吃肉，而且吃不腻。不过，烟熏的腊肉却一点儿也不感兴趣。我们只好变换着花样炒给他吃，比如红烧肉、小炒肉、芹菜炒肉、马铃薯炒肉、萝卜炒肉、粉蒸肉、排骨蒸汤……他说猪肉才是适合咱中国人体质的家常莱、养生菜、长寿莱。

 老丈人虽然八十有六，却还是一位很“酷”的老男人。老丈人天生爱整洁，爱干净，讲卫生。他身体硬朗，笔直的身段，走路有板有眼，1米7.1的个儿，球头脑，除两鬓有点白发外，头顶却是满头乌发，一到寒冷的冬天，便戴起一个黑色时髦的鸭舌帽，身穿中长的羽绒服，脚穿皮鞋或毛鞋；一到炎热的夏季，他穿着我买给他的白衬衫、运动衣或他那远在福州的小女儿买给他的时尚衣裤，头戴一个白色的礼帽，走起路来两只手一前一后自由摆动，在旁看起来的确很“酷”，还有点“范”，“标致”得很，俨然像个六七十岁高级知识分子一般，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已是86岁高龄的耄耋老人。最令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是他每天把晒好的衣裤折叠得整整齐齐，把床被折叠的整整齐齐，把相片和笔记本整理得井然有序，把地面打得干干净净，地上有一丁点脏东西，非要蹲下身子用手捡起不可。他每天起床在卫生间要洗刷半天，穿戴出去的衣服也是笔挺好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三）

 老丈人的一生除了工作几乎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不像其他老人爱书法，爱打太极、爱下棋，爱旅游等等，这些他没什么兴趣，但他却最爱喝酒、打麻将、看电视这“”三大件”。

 老丈人爱喝酒之程度，我算是领教过了，自打我与我老婆相识起，这酒就几乎末离开过他老人家，这酒可以说是他生命生活中的一分子啦，一日三餐，除早餐外，中午晚上必须每顿喝上2一3两自酝的“莲花茅台”才行。到了夏季，天一热，他又改喝啤酒，每餐不多，也就一瓶的量，既使是喝啤酒，老丈人却喝出了白酒的味道，也是慢条斯理地一口一口地细细品尝，常常仿佛喝汤一般发出“呼噜……呼噜……”吮吸声，让人感觉他喝得特别有滋有味，这声音也只有真正有酒瘾之人才有的状态，真爽！如果哪一餐或哪一顿，他没用碗去盛洒，肯定是身体哪里出了毛病，我得和老婆商量找医生给他看看。在与老丈人相识相处的35年，他是喝了35年的酒，这也是他健康长寿之秘诀。从健康与长寿的角度，适量饮酒的确对身体有益，在我所见的长寿之星当中大凡是适量喝酒之人。

 喝酒之人自然是爱热闹的。逢年过节，有客人来，尤其是每年正月初一那天，那些侄儿孙儿向他拜年，在我家吃饭向他轮番敬酒时，我的老丈人是特别的兴奋，喝起酒来更是精神十足，谈笑风生，谈古论今，神采飞扬。年轻时，喝酒时还特爱“猜拳”，总爱吹牛逼，说什么“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之类的豪言壮语；年老时，喝起酒来也是有模有样，有板有眼的，因为他岁数大，辈份高，常常被安排坐上席；平时喝酒时，他左手靠在桌沿，喝一口酒，偶尔会发出吮吸长长的声音，右手拿着筷子夹菜，慢悠悠的样子，每一口都是十足的美味，每一顿都是美美的享受，每一餐都是幸福的样子，他很享受每天吃饭喝酒时这一快乐的时光。

 “喝酒不吃菜，必定醉得快”，说明下酒菜的重要性。老丈人的下酒菜是365天天天离不开小炒肉和花生米这两道菜，其他菜有冇无所谓。每年，我老婆要从安福买几大袋花生回来，然后叫老丈人给拨完一袋袋储存好，隔三差五炒一大盘花生米给他送酒。岳父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右手患有轻微的帕金森综合症，平时端壶喝水时，他的手总是不听使唤不停地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但奇怪的是在每天的中晚餐喝酒时，他的手却不怎么抖，夹菜一点也不晃，尤其是夹花生米，他每喝一口酒，一般要夹5—6颗花生米以上才肯放手，咀嚼起来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种甜美的享受，也许这酒也是治疗帕金森病的一副良药。

 老丈人还特别珍惜酒，遇上亲朋好友家的红白喜事瓶装四特酒或其它不同品质的酒如未喝完，他老人家必把剩酒倒在矿泉水瓶里给带回家，我对不知说了多少回不要带，他说不带走多可惜呀。

 一生爱酒的老丈人自然也是个酿酒大师和品酒的高手。在南岭塘边老家住时，他每年都要酿几缸糯米酒供自己喝。他酿造的米酒香甜可口，好喝不上头。至于品酒，只要酒到老丈人身边，不用去喝，他只要用鼻子轻轻一闻，便可知道这酒之真伪，年份之多少，酒精度之高低；喝之，则更是能讲出个子丑寅卯，甲乙丙丁来。我每次买酒回家，须经岳父鉴定后才放心。

 老丈人爱打“麻将”，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麻将”通。“麻将”也是他退休以后最重要的工作，每天也是按时上下班。早上八点简单地吃完稀饭包子就去莲花一支枪广场或朋友家打“广麻”（广州麻将）。上午11点准时回家。吃完中午休息片刻又立即起身去打麻将。下午四点半准时下班。有时，我们做中饭有点晚，“麻友”便打电话来催；有时，打得高兴，入了迷，甚至忘了回家吃饭。到了饭点仍未回家，我们怕有事便打电话寻找，才知他们打麻将都痴迷了，忘了回家。打“麻将”对年轻人来说是不好的嗜好，但对老年人来说的确是件难得的休闲模式。它真的可以延缓衰老，预防老年痴呆。打麻将时，摸牌、切牌，手上的动作既要又准又稳，还需要思考打什么、胡什么，脑子简直停不下来——手脑并用，是个不可多得的锻炼机会。时间一长，对促进脑部发育，延缓衰老，预防老年痴呆症有一定的功效，想不到这打“麻将”也是老丈人长寿的秘诀之一。我天生就对打“麻将”有点讨厌，甚至是深恶痛绝，现在看来，也得开始学学老丈人打“麻将”这玩艺，来安度往后余生。

 老丈人爱看电视，而且是一个典型的“电视迷”。上午打完麻将，回家进门，洗手喝茶不到一分钟，便“咔喳”一声打开电视。午饭时电视也不关，吃完中饭又继续看电视，尔后又赶赴“麻友”之约；晚上，吃完晚饭便坐在了电视机前，一般要看到十点半左右才肯上床睡觉。说他是个“电视谜”一点都不为过，电视几乎成了他离不开的“伴侣”，有时他在房间里，在客厅里晃悠，即使不可，也得让电视开着，叫着，只是电视声音在响，他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就踏实；有时电视的声音也是他的催眠曲，他甚至可以连看几个小时都不愿起身，连午睡都要打开电视，在电视的节目中进入梦乡。网络电视开通后，看电视的选择更多啦，可在乡下生活了七十六年的他，到县城跟女儿生活八年多，可他还是仍然保持乡下的味道，手拿摇控器总在“江西一套”和“江西二套”两个频道晃悠，有些电视剧，他甚至连看了好十几遍，电视剧的故事情节，人物……他都记得滚瓜烂熟，讲得头头是道，经常用电视里反腐案例来教育警醒我们做人做事做官一定要干干净净，一心为民，切不可沦为阶下囚；他看电视十分的投入，两只眼睛盯着电视全神貫注、炯炯有神，有时一个人对着电视自言自语，有时也随着电视剧情“哈哈……嘿嘿嘿……”地大笑起来……老丈人还特别关注“天气预报”，他也注重根据天气的变化穿衣戴帽，一年当中难得有一两次感冒。

 电视机遇上我的老丈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够辛苦的，只要他老人家起床了，电视机就得开始工作，呱呱地叫个不休……由于没休息好，在短短的八年间，我家电视机也被他折腾得要命，已更换了好几台，电视摇控制器也不知被敲坏了多少个。在没得及换上新电视机的几个时辰里，老丈人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仿佛小孩般总在客厅里、房间里、阳台也晃来晃去，六神无主似的。新的电视机一到便喜上眉梢，“嘿嘿、嘿嘿嘿……”乐开了花。

    （四）

 谁说养女莫如男，我待老丈人胜亲爹。因为老丈人爱喝酒，自打我与其二女儿结婚后，老丈人的酒几乎就是我给全包了。我在乡下工作时，不怎么爱喝酒的我却时常要到老乡家卖上等的“莲花茅台”，每年都要为他买上一二百斤，并买了多个10斤装小酒缸将酒装满后放在房屋底层密封储存好。老丈人喝的酒几乎都是储存了3一5年以上才让他喝的。那些陈年老酒喝了才不上头，而是越喝越有味，越喝越健康。

 2016年8月，后母离世后，我的老丈人就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让他拥有独立的卧室、卫生间、洗漱间，衣帽间，让他拥有舒适宽敞的睡床、宽敞的家俱……如今已是8年有余，他也可惯了与我们生活在一起，他的身体也比以前更健康了，精气神也更足了，比来时更年轻了。

 在老丈人的四个女儿当中，唯二女最调皮、最聪明、最贤惠、最能干。老丈人年轻时就曾为他的几个女儿算过“八字”。“算命”先生拿起二女儿两只手拼在一起无逢，说她是命中注财，天生一幅富贵像。二女儿吉安卫校毕业后，我的老丈人决定要招一个上门女婿在家。可我却和他二女儿私定了终身，记得我在娶我老婆之前，曾费尽了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跟老丈人苦口婆心地做了大半天工作，才勉强同意我的意见。我说我会待他似亲生父母一般侍候，甚至还超过我的爹娘，因为我的父母一直以来均能自食其力，吃穿不用我们操心，而且一年四季还保障我们兄弟几个的蔬菜供给。

 其实， 老丈人膝下养有四女，大女儿和三女儿因患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还剩下二女儿和四女儿。四女儿自幼读书十分了得，考取院校后又考研读博，现在福建师范大学教书，一年难得回来几次。再说岳父也不习惯在大城市生活。有一次外孙带他去福州。去时，我们希望他老人家能够在四妹哪多呆上一阵子，谁知仅玩了三天，老丈人就吵着闹着要回莲花，所以只能在我们家长期居住下去。

 年轻时，到了饭点，我们简单地随便蒸几个水饺或煮一碗面条即可打发，但自从老丈人来到我们家之后，我们就不再那么随意了。我们知道老丈人有喝酒的习惯，每天中午和晚上顿顿得准备一二个下酒的莱才行，让他老人家坐在上席慢慢悠悠地喝着小酒，享受生活……

 原先晚饭过后，爱看新闻联播，爱看电视连续剧的我，自从岳父入住我家之后，因为老丈人是个电视迷，我只好让位于他，由他掌控着遥控器自由地选择他爱看的电视频道，他有时坐在沙发上看，有时或横躺，或竖卧着在沙发看，有时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一个40多平方米的电视大厅成了老丈人一个人的舞台。

 有时周未，我也会带着我的爹娘和我的老丈人到莲花及周边县市一些乡村振兴示范点及一些4A以上景区走走看看，让他们出去开阔一下视野，放松一下心情，感受一下变化，为他们拍照打卡……这三位80多岁的老人身体蛮好，走得动，吃得好，性格上也合得来，相处得挺好，有时玩得像小孩那样开心快乐。时不时带电话给我什么时候又带他（她）们出去玩。

 2023年11月28日起，我老婆要去省城女儿家接送孙女上下学，赡养老人的重任只有交付给我。家里仅剩我和老丈人，单位上没布置什么事时，我基本上在家侍候他老人家。白天买菜、做菜、吃饭，拖地……简单而又机械式的家务事，忙忙碌碌又一天；晚上，在火炉边陪老人家看电视，只要他老人家开心、健康、快乐就行！徜若单位有事，我便清晨就去菜市场卖好一天的菜，回家炒好菜之后才能安心上班；倘若临时我有事外出好几天，我便炒好能够吃一个星期送酒的花生米，炒好至少管一天的饭莱，到超村提好一桶山泉水，然后再安排侄女过来照护……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最后，祝福我的老丈人他老人家健康百年！永远和我们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