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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海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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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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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雪,最先想到的是那万里冰封的北国风光,那一片片在空中飞舞的柳絮,那白茫茫一片的雪原。

雪是多姿的。

地区不同,降雪的时间不一,程度以及覆盖范围也不同。有不到三天三夜不停的大雪,也有淅淅沥沥下个三小时的小雪。有的冰封千里,有的是瑞雪兆丰年,有的大重鹅毛,有的轻如柳絮,有的如银蛇在崎岖蜿蜒的山上飞舞,有的干脆在屋檐下,桥头上,街边当个天真烂漫的小雪人,如婴孩般咯吱咯吱的笑着。

走在街边的小道上,望着天,不知怎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你看,那圣洁的雪自天而降,如可爱的白精灵在你掌心里翩翩起舞,翩若惊鸿。瞧瞧,那状如白梅花的雪,那如桃红的雪花,那如怪石般奇形怪状的白雪,还有那五角星,六瓣花等等,每一片雪花各有风姿,各有千秋,各有其美。

雪是美的。

雪花轻轻地落在掌心里,静静在掌中凝结成冰,又悄悄地在掌心里化作一股暖流,暖流悄悄地,悄悄地流进心里,心里不觉生出些许的期许,期许着什么,竟在心里深处开出了幸福的花。雪花落在屋檐上,屋檐的鱼角纹不知怎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雪花轻轻地落在树上,在美丽的白桦树上欢快的跳着春天的舞蹈,仿佛下一秒春天就来了。落在倔强挺拔松树林上,如孩童般调皮地在历经沧桑的老松树林的脸上身上留下一圈圈洁白地美丽的唇印。

最妙的是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迎着凛凛寒风,打开窗帘,正在冬眠的百叶窗上开满了一簇簇,一圈圈,或大或小,或厚或薄的窗花。轻轻地哈一口气,数着窗子上的小冰花,用指尖在窗上画出一圈圈年轮,一幅福年画。大底这就是所谓的“ 雾淞留痕,水精弄晕,小窗微暝。琼妃剪琭,暗把素尘偷凝”和“ 墨迹扶疏冻未消,奇踪印纸镂刊雕。花宜道韫吟盐絮,压倒刘叉冰柱谣”。

看着这来自遥远的天边的雪儿,不知怎么似乎可以听见宋人卢梅坡在心中歌唱的“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似乎可以看见清人许传霈眼中的“ 前日浪花翻,今宵冰花簇。著处皆白描,不待渴鸟啄”,似乎可以感受到蔡伸 心中“ 绿萼冰花,数枝清影横疏牖。玉肌清瘦。夜久轻寒透。忍使孤芳,攀折他人手。人归后。断肠回首。只有香盈袖”的刻骨铭心的伤离情。

雪花的美不仅仅体现在历代文人墨客心灵深处的记忆,更体现在它的活泼可爱的个性以及那质朴无华,华而不虚的内涵里。

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下大雪的时候,不仅可以随心所欲的打雪仗,堆雪人,玩冰雕,更重要的是,那鹅毛般的大雪给疲惫的地母穿上一层厚厚的白大衣,把那无耻的害虫活活的冻死,为来年到春华秋实开辟了幸福的天堂,引得农人俱欢颜。

而那轻胜柳絮的小雪则给天地改头换面,披上一层神秘而多情的轻纱。洁白如蝉翼的雪花轻轻地落在烟窗上,随着袅袅饮烟魂归天国,给生命的洗礼增添一份神秘的色彩。

        愿得满天雪,不负韶华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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