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若说喧闹,便是日光下的喧嚷不休;若说绚烂,便是旅途中的芳菲无尽。世间从不缺风景,缺的只是看风景的人。
五千多年前,流年枕隐着一种名为文化的碘,掺入了历史的坛壶,伴随书香墨韵酿出一坛佳酿。于风起之时,独上兰舟,过山过水,晕染商秦丝青,点墨唐诗关山,勾勒宋词溪月,檀画清楼痴梦,落墨民国烟云,描绘着华夏这副千年文韵水墨图,而画中注定有着那被无数人追求和仰望的苍穹——诗词。
即使是经历沧桑巨变,世事浮沉,而那些诗词却始终未曾有一丝失色。所以,多年以后,在那烟花缭绕、青砖绿瓦、幽声慢慢之间,我们至今也能从中循听感受到生命本应有的清淡意趣。几纸素笺,几行小字,倾诉着无尽的岁月。如今,人们于忙碌挣扎之间几乎忘却了山水的清幽高峻,寡淡了生活的精彩多味。此刻不妨,再抖落笺上尘埃,忘记呛人的尘烟,让字迹与话语交缠成话,幻化成音深入五官,与其笺上意境共入梦乡。
“春花秋月何时了?”幼时,初读这首词只觉得既写了花,就应与花有关,却不曾想白衣袖影缥渺于人间,揉碎在词苑。“问君能有几多愁?”李煜,千古词帝,他的一生满是遗憾,我们不能知道在偌大皇宫之中独自一人承下臣服并亡国决定时他的心情是如何?他的一生也是深情,我们只能从他的诗句读出他的无奈,如若没有这首词那么这段仅孤月可窥的深情我们何处知晓?枕隐诗书,旷情流年,长大后听它说出另一味来,这就是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诗不知曾叫多少 心痛,与我而言不知为何每每听到竟流下眼泪但却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诗,以前是,现在也是,尽管草草有股“冲懂”却不见得完全理解。流年枕诗,不同时期,不同感悟,随着年华流逝,总还在不断沉淀着,这就是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青天明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几时月下把酒,停杯一问青天”岁月流转,沧海桑田。枕侧诗书,总有那么一首诗会触动你的内心带给你似曾相识的感动,千百年前曾有人和你有着相同的心镜,这就是诗。
小楼烟雨,柳暗花明,孤舟蓑笠,所有的浅吟低唱将那十年百年千年的时光勾勒成画,实际却无人再次欣赏,走在树阴之下,人们往往习惯寻找忙碌,几乎遗忘、舒却了轻描淡写的美好。我们记得如美花誉,似水流年,到最后却忘了风花雪月,围炉煮酒,野渡舟横,也忘了最初的样子,不妨静下来在泛着年代气息的纸堆中抽取一张,化为一块青瓦,在芳草斜阳,云烟散淡,古道的烟雨,雨后的一缕风之中读一首诗,悟一首词 ,枕上诗书,听他们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