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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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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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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相伴的日子

爆竹在中国已历史悠久,它是喜庆之时的象征。民间的传统叫它为鞭炮、炮仗或者是火鞭。儿时盼着过年的愿望之一就是能放鞭炮,在平时有办喜事的就能听到鞭炮声,一般只有春节期间才能享受到家家户户放鞭炮的氛围,当时据说谁家的鞭炮放的多,而且声音更响亮,谁家的穷气就会被赶跑,福气就会来到,都盼望来年能过上富裕的日子。

那时候生活都很困难,因为收入都很低,每个家庭的孩子又多,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我们家为了节俭,把有限的钱用在刀刃上,也为了防止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平时就形成了记收、支流水账的习惯,月底要对一次账,一分钱的出入也不能有,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当时的物资匮乏,有钱也买不到需要的商品,根据按人口发放的各种票面标识数量购买,像粮票、油票、糖票、肉票、布票……等。但是鞭炮不用票,只要有钱就行,但也不是怎么好买,统一有土特产商店出售,要按照计划安排才行,春节前要跑几家商店,还要排一两个小时的队才能买上政府定价、便宜点的鞭炮,后来市场上有不少农村个体卖鞭炮的,要等到腊月二十三赶年集的时候才让他们卖,且都是价格较贵的,个头也大,不划算,所以很少去市场购买。

过年以前家长会根据家庭开支状况象征性地买点鞭炮,说:“意思到了就行,没有那么多钱去买,再说那不就是扔钱吗”?理是这么个理,但孩子们在一起都会攀比,看谁买的品种多,看谁的鞭炮响,经常在一块比赛,一般来说从年三十晚上放一次鞭炮,初一早晨不明天前再放一次,初一晩上再放一次,有时正月十五晚上还要放鞭炮,买少了就很尴尬,所以,必须早点想办法攒点钱,自己多买点,过年的时候也不失面子,更加觉得很开心。

平时生活过得很紧巴,为了买鞭炮没有钱经常犯难,家长又不给零花钱怎么办?除了春节大人给的很少的压岁钱攒着,没办法我们几个同学在酸枣成熟的时候摘点酸枣卖卖点小钱。因为我们博山的山多,我们就经常利用星期天休息日,结伴一起到山上采摘酸枣,摘过酸枣的人都知道,那可不是好干的活,一般酸枣小树都长在地头、堰边上,而且小树上都长满了尖锐的小刺,不小心会经常将手扎得到处是血钻心得疼。摘完回家后把酸枣肉吃掉,将酸枣核晒干拿到中药品收购站去卖,后来听说酸枣核不如酸枣仁价格高,就将晒干的酸枣核用小锤子一颗颗的敲开,取出酸枣仁后再晒一下,确实卖钱多一些,但是太麻烦了,要特别小心谨慎,万一把酸枣仁敲碎了,那就不值钱了。因为酸枣属季节性植物,很快就会摘不到了,必须星期天早上踩着露水上山,带上几个煎饼,捎带一点胡萝卜咸菜,背上一个军用水壶,摘上一天,到傍晚才能回家,连续几个星期都这样子,一个季节摘的酸枣也就能卖2—3元钱左右,那时候就高兴的不得了,可以攒着到过年买鞭炮了,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满足一下愿望会觉得很幸福。

有一年的春节,初一早上天还没亮,我和弟弟就起床,把鞭炮装满衣服口袋,在院子里放了一会儿鞭炮,然后又跑到邻居家的院子里,与其他小伙伴一起放,看谁的鞭炮响、谁扔的高,每当掏出一个点燃扔到空中,看到一个个鞭炮在空中闪着亮光炸响,显得格外惬意。但是有一次由于手上残留的鞭炮芯子还有火星,当伸手去摸下一个鞭炮时,点燃了衣袋里的其他鞭炮,顿时一个衣袋里的鞭炮都开始在衣兜里噼哩啪啦地响起来,舜间吓坏了,下意识地将衣兜里的鞭炮用手抓出来全扔到地上,其他小伙伴们开始在地上抢我扔掉的鞭炮。可我的新衣服一个衣兜已经被炸得稀烂,手也熏得很黑,炸得很疼,幸亏没有太大的鞭炮,不然的话会炸伤的,顿时什么也不顾了,赶紧跑回家,母亲正好煮好了饺子等我们回家吃,当看到我的新衣服的口袋炸成这样,因为过年即没挨揍,也没挨骂,赚了春节打、骂孩子不吉利的传统说法。母亲只说了一句话“人没事就好,以后要多加注意,快点洗手吃饺子吧”!饭后母亲把我脱下的上衣,用做新衣服剩余的布片一针一线地缝补好了,因为是同一块布,颜色完全一样,不仔细看一点也看不出是补过的,我又穿上它高兴地出门拜年去了。

一年一度的春节期间,放鞭炮是小时候必较开心的事情,随着时间的的推移,年龄越来越大,慢慢地淡化了放鞭炮的习惯,但是它伴随着我童年生活的成长过程,放鞭炮觉得很有年味。可是现在为了生态环境的改善,防止大气污染,减少雾霾,也为了防止火灾和人们的身体健康,大部分地区已禁止春节期间放鞭炮和燃放烟花等行为,这也是社会文明的重要体现,因此,要积极响应政府号召,为建设现代美丽的家园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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