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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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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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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难忘的伙伴

乌金也称煤炭,是我国的重要能源之一,它对经济社会发展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也是人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用自身的能量为人类提供无限希望和力量,用燃烧自己,温暖人间的方式,将热能输送到每个所需的各个角落,让人类充满活力和生机。

煤炭的形成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大约几百万年以上,地球上的第一个煤炭出现在距今大约3.6~2.9亿年前的石炭纪时期和二叠纪时期,大约90%的煤炭都形成于这段时间内。煤炭的种类主要有三种,即褐煤、烟煤、无烟煤。原来的生活用煤基本上用的都是烟煤。煤炭的五大用途主要包括:电力、钢铁、化学、建材和其他行业(医药、陶瓷、火车、锅炉、家庭生活)等,人类大约从3600年前就开始用烟煤生活了,所以,煤炭与人类的关系早就密不可分。

我的故乡坐落在山东淄博博山区,自古以来它的煤炭储量丰富,煤炭的作用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博山四面环山,地寡土瘠民贫。但瘠薄的土地其地表下沉睡着丰富的煤、铁、铅、红土、陶土、黏土、铝矾土、焦宝石等矿产宝藏,自唐代就开始开采,这里“山高皇帝远”,官府鞭长莫及,管理疏松。于是,民营、私营的矿产开采业蓬勃发展起来。依靠它的优势博山的陶瓷窖、琉璃炉等产业也纷纷崛起。

据说解放前博山的大、小煤矿有131家,这还不算许多不具规模的家庭小煤井,可以说是到处都可以挖掘出煤炭,可见当时的博山煤炭资源丰富程度,由于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和独特的陶、琉产品,世界列强也纷纷垂涎,清朝末期和民国初期,先后有德国和日本通过不平等的条约,在博山修建铁路,通过青岛港将这些矿产资源和陶瓷、琉璃等物品,源源不断地流入到国外,也给博山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屈辱历史。

解放以后,政府收回了一些大型煤矿,通过“公私合营”合并了一些小煤矿,取缔了一些家庭小煤井,从而形成了良好的挖崛格局,从挖崛、销售、安全生产、监督管理等方面进行全面管理。我从记事开始,就知道家里面做饭、取暖都是用煤来解决。后来,由于计划经济的原因,政府实行统购统销,每家每户按照人口发放煤炭票,在秋季用发放的煤炭票购煤,限制了用煤的数量,而在煤炭公司买的煤都是煤粉,很少有块煤出售,但生活中却总喜欢用块煤,因为它硬度高、燃点高,省时、省力又燃烧时间长,相对更加节省。

为了能买到点块煤,我们早晨不明天就去较远的煤矿去买,因为人们都知道块煤这个特点,所以要排几个小时的长队才能买上,也只有1/4的块煤,有时候块煤的比例更少,用借来的地排车拉回家后,因为胡同太窄,还要从胡同口一担一担地挑回家,再借用邻居家的筛子,筛选出煤块用于点炉子,剩余的煤粉用一部分加上1/3黄土,搅拌均匀后做成煤坯样子,晒干后可以当块煤使用。其余的煤粉加黄土搅拌均匀后晩上封炉子用。后来住上了没有电梯的楼房,不管住在哪一层,都要用柳条或荆条编织的筐来装煤和黄土,用担子挑上楼去,烧完了的炉灰再挑到楼下垃圾箱内,那可是一个只有年轻人干的力气活,回望那些曾经干过的活儿有些无奈。

时光走到了80年代初,家家户户都用上了液化石油气,但是限量供应,只能做饭节约着用,取暖还是要靠煤炭来解决。直到80年代末期,基本家家都有了暖气管道,才基本上淘汰了煤炭取暖的过程。90年代为了环境保护,防止大气污染,做饭全部用上了煤气、天然气,才彻底地结束了家庭生活使用煤炭的历史。

随着煤炭资源的开采和利用,许多地方的煤炭资源逐渐减少和枯竭,博山也不例外,由于煤炭资源的逐步短缺,许多小煤矿关、停、破产,其余大部分煤矿企业都迁至外地。政府为了保护煤炭资源的合理、有效利用,也为了保护生态环境,减少雾霾对空气的污染,现在的工业、饭店、食堂用煤也越来越少,像火车、发电、炼钢等领域都改变了以往传统的用煤方式,改用电、太阳能、液化气、生物质能清洁等进行处理,根据《中国散煤综合治理调研报告2022》显示,截至2021年底,我国散煤削减达到4.4亿吨,散煤的消费量下降了58.7%,以后大力发展新能源和清洁能源;代替煤炭的使用,严格合理控制煤炭消费总量是大势所趋。

所以我们应当珍惜煤炭(乌金),因为它是一种有限的资源,它默默无闻地伴随了我的半生,是我生活中的伙伴,也为我的成长带来了光明和温暖,我们需要合理利用它,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它虽然是沉甸甸的物质,但对我们也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它不但对经济发展具有巨大作用,也对我们的生活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因此,我们也对曾经朝夕相处的煤炭,有着感激和敬意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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