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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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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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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召恋歌


 

 

不经意间,七月来到。一群山乡里出去的娘子,随着火热的季节,回到阔别经年的娘家。

我的心也随着她们的脚步去感受那浓厚的姊妹亲情。去感受那岁月安稳的光阴。

清晨,车在云山雾海穿行在著名的百里阔叶林景区。

一路上美景无数,但见:山涧云翻雾涌,白云出岫,群峦依依,田野层层绿浪,稻穗飘香。

上午93O分,达到寨门,一幅标语悬挂在寨门篱笆竹门上,“姊妹情深,常回家看看”语言扑实。

村民们见到亲们的到来忙将“拦门酒”摆起。

“拦门酒”是苗家古老的习俗,相传古时苗族的祖先生活在平原、湖滨,生活幸福。后历经烽烟被迫迁徙至深山老林间。岁月悠悠锻造了苗家人豪爽狂放、爱憎分明的个性,但凡有人来访,入门前主人以一角牛角酒或一碗酒敬之。饮者为友,就会受到苗家人的热情款待。喝酒也很有讲究,不能用手去接,否则还要着多喝一碗。随着时代的变迁,如今的拦门酒已成为苗家欢迎贵客光临的一种隆重礼节。拦门酒表达的是苗家人的诚心和敬意。

美酒纯纯的醇香瞬间溢满山乡。几杯酒下肚牛角酒的滋味让我飘在云里雾里!

走进返召就像邂逅了梦中久违的美丽姑娘。返召苗寨,坐落在群峰逶迤中。村寨依山而建,房屋错落有致,一条县级蜿蜒的公路环寨而过路远清幽。

进得寨子,一排风雨长廊整齐立在村边广场。风雨长廊带有美人靠,农事可歇气,天热休闲可纳凉。寨边古树参天,枝繁叶茂,吊脚楼就在古树下。楼树相映,隐隐不知凡几。山村总是那么的舒适、惬意而幽静。

凉亭边村子里的村民往来穿梭,杀猪,宰鹅,升火炒菜,搬菜上几,炊烟袅袅,一派繁忙。

穿过长廊转过屋角,哇!荷塘!众人忙上前,荷塘荷花在晨晖的沐浴和徐徐山风的吹拂下摇摇曳曳,点头相迎,象是迎接远归的游子,满池清韵,馨香扑鼻。亲们的心亦随之雀跃,采撷(闻香)一朵朵莲的清韵,努力地安抚着这躁动的心絮!真是:“接天荷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从荷塘边沿山路而下,一路上欢声笑语,来到沙滩上的芦笙坪,几蓬青翠欲滴挺拔的楠竹林兀立涧边,竹叶婆娑,象千万只小手在随风起舞。场坪两边几株古枫树高耸入云浓荫蔽日,巫密小溪玉带般从坪前缓缓流过,溪边两株金丝楠木枝繁叶茂,树枝延伸到小溪中,阳光透过树隙洒下斑斑光点,波光粼粼,真是潺潺溪水绿,层层树林荫……

众亲们欢快地奔向溪边,撩水嘻戏,潜水游泳。红红的脸庞与绿绿的溪水,山的倒影构图成一幅幅清雅的水墨丹青。我的相机、摄影机也随着亲们的悦动将欢乐的瞬间和她们兴高采烈的场面摄进心里。

如生命的旺盛,激情四射!迸发出火热的乡情!一丝丝柔情随溪流而下。清冽的溪水浇满全身,感恩这夏日难得的清凉。小溪流又传来阵阵的山歌声……

此情此景,蓦然回首,追溯自己的童年,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泡在溪水中做着天真的梦……

孩提时代,我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党,既不会赏秋,也不会观景。常常是邀约到小溪沟翻螃蟹,下田拱泥鳅,勇敢点的就下清江河游泳嬉戏。河对面的台格溪沟、二道沟(均是地名)清江河沙坝更是我们砍柴和玩游戏的天堂。每逢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伙伴们邀约一起进沟摸鱼,上山砍柴,下河洗澡。那时的我们,感觉不到什么叫害怕,大人们也没有闲心管我们(物资匮乏的年代大人们一心都在埋头苦干希望多得一点粮食填饱家人的肚子)。记忆中的48拐”“柳树坡”(坡名)每到秋天,红叶满山,层林尽染。

记忆中,厂子里(我们家那时属农机厂,全县最大的工厂)的几个小伙伴常常于星期天的早上上山砍柴,中午,累了就在一棵水桶般粗的麻栗树下,玩“斗草”游戏(把草结成环套互相拉扯,看哪个的经得结实的意思)。而我却在树下躺起仰望蓝天看麻栗树叶在秋风的撩拨下,红红的树叶从树上飘落。

搞完“斗草”游戏从披上扛柴,穿过柳树草坪来到河边,小伙伴们放下柴,脱掉衣服裤子赤裸裸地一头扎进河里,那时的水是赤裸而清幽的,人也是属于“原始部落”系。伙伴们尽情地击水嬉戏,累了爬上岸在沙滩上舒适地摆着“大字”思绪就像那脱缰的野马,小脑袋里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阳光把稚嫩的皮肤嗮得黝黑黝黑,健健康康……

梦幻般的少年时代若有若无地飘在我的心间。直到现在在梦中,还常常梦回乡邻。

霞光中,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小小竹排江中游。远处,打鱼人的身影在清波里闪现,伴随悠扬的渔歌,渔网撒开,满身的疲惫随溪水的流韵,变成沉甸甸收获的喜悦。那坚实的脊梁在夏日金晖的映衬下满身闪着古铜色的紫光。

此时芦笙坪上芦笙悠然响起,苗家小阿妹随着芦笙的韵律身着苗家人特有的盛装翩翩起舞,佩环叮当,象孔雀开屏样的美丽。那散发着体香的酮体;那酒窝里纯真的笑靥恰是荡漾着的一泓泓珍藏弥久的纯酿。苗家阿哥的舞姿却又是那么的狂野和奔放。渔歌声、山歌声,芦笙声相映成辉,山村再添美景!

返召,你的清幽,你的净无时不在荡涤我的灵魂深处!

返召,一个美丽的地方!一个神奇的地方!

返召,一个多情的地方!藏在深闺的明珠!只要看上你一眼,就会把你遗忘!那份长久的眷念,那一缕缕醉人的芬芳,恰是蕴藏着的水墨风韵,掩映在流韵悠长的云彩里,镌刻在我的心上。

听!风声,水声,歌声,芦笙声,声声入耳!

看!山美,水美,人美,家乡美,美到心中!

阳光下,溪水边,人与自然是那么的和谐!

啊!我的心如缥缈的岚烟,自心底袅袅升腾!

返召------这被水墨雅成的人间仙境,水墨丹青!

我爱你!你就象一曲绝美的恋歌,随小溪的流韵飘向季节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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