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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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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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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房

从我家的楼梯上走上来,平台的上面的门外是露台,平台的左边是主卧,平台的右边便是我的书房了。我的书房,算是比较敞亮的。其中,有三个门:一个是进进出出的欧式木门,一个是洗手间的格子门,一个是通向阳台的推拉玻璃门。除了这三个各具特色的房门之外,还有一个大大的窗,可以站在窗前看风景,特别是不远处的那个公园里的山景和湖景,等等。

我的书房里的大体上的布局是这样的:两面墙,都是与天花板接壤的红木书橱;一面墙上,则有三幅油画,正好展现在我的电脑桌的正对面;油画的下面,则是一个欧式茶台,一个立式饮水机,一个打印机,还有一个放各种茶具和茶叶的矮架子和一把竹编椅子。我的电脑桌的右手边,两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布制沙发,累了,可以打开做床,躺在上面休息。左手边的蓝色窗帘的下面,则是一个木柜,上面有花,不断地在贡献着芬芳。花瓶的上面,大约有近两米高的墙上,便是我的一幅正在沉思的肖像了,是一位著名摄影家专门为我拍摄的。与我的肖像左右呼应的,是我六七年前从地中海沿岸带回来的一个精美的石雕。书房的顶上,共有两个镀金的欧式吊灯,都是六头的那种;另外,还有两个射灯。它们闪亮的时候,我的心灯也闪亮,似是在比赛着,谁也不敢示弱。

书房里安放了两张桌子:一个是我的文学的疆场,一个是我的书画的疆场。书画的疆场,当然是要大一些的,毕竟,是要对得起“挥毫”、“挥洒”等等的具体含义的。我的毛笔,一支一支,都在笔架上,似是精兵列阵,一副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是的,手中有笔,方能腕下具纵横万里之势;手中有笔,方可笔扫千军;手中有笔,就不怕扫不尽符号一样不断涌入的苍茫了。

我是一个极其地爱干净的人,因此,我的书房里是一定要有一个洗手间的。洗手间,共有两间,外面是洗手用的,里边是洗澡用的。何况,洗毛笔什么的,也是必须要用到水的。有水,而且是活水,气氛便更加地活了。

平时,我写作累了,或画画累了,便可通过书房里的推拉门走到书房外面的阳台上。阳台上,有一个方形茶几,四把藤椅,当然是在阳台上喝茶用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藤编摇椅,可以随时把自己的时光给摇起来,想怎么摇就怎么摇。有些文字,甚至有些歌,就是在那儿摇啊摇啊最终给摇出来的。阳台上,最有风情的,当然是那二十几盆花卉和植物了。当然,还有一些各具表情的石头。有些石头,尽管平凡,却是我从全国各地以及欧洲和非洲的好多国家好不容易才捡来的。很显然,它们是带着世界的气息的。阳台的周围和顶部,都是由特殊的透明玻璃充当的,因此,蓝天、白云、霞光和四周的风景,便尽收眼底。若是我在阳台上的时候也正好有清风围过来,便是再添风情了,虽不是风情月思、风情月意或风情月债,却也确确实实是风情所寄。下雨的话,就更好了,不仅可以借雨水来浇花,还可以借斜入的雨水把整个阳台给清洗得干干净净。当然,若是正好有闲暇,坐在藤椅或摇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听听雨的或深情或豪放的歌吟,也是完全可以的。

我长久地蹲在阳光里,侍弄着那些花……有一次,我竟然被我自己给感动了。

我既要好好地照顾我的道业和道行也要好好地照顾种种的花卉和植物,自然是每天都有一些有意义的事儿在静候着我的。如此想着,我的书房,也便成了我的一个名副其实的道房或道场了。参禅,悟道,这是我几十年来的日课,雷打不动。

偶尔,我也会更上一层楼,到我家的露台上去赏花。那些花儿,比我要精神,我是看也看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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