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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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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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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表山流连忘返

石表山风景区就像一本厚厚的诗集,正在一页一页地向我打开——我之所以说它是诗集而不是画册,完全是因为,它的每一个景点都像是一首诗,意味深长的诗,耐人寻味的诗。我的心灵紧紧地抓住了这一个字——诗,外力完全来自于位于梧州藤县约38公里处的集休闲、度假、揽胜、礼佛于一体的石表山旅游风景区。

丹霞地貌——最斑斓的诗;沙滩——最浪漫的诗;竹林——最神秘的诗;北流河和思罗河——最长的诗;道家——最古老的诗……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意境再高远的诗,心也会一下子越过去;意味再深长的诗,船也会一口气读下来……在这样一个丰富的诗库里,一切的一切,都有的是力量,这力量是石表山赐予的。石表山不仅赐予了力量,还赐予了诗,独特的诗。画到处都有,诗却并非到处都有。这便是电视连续剧《绝密1950》摄制组选择了这里并在这里进行了为期25天拍摄的坚硬理由了,这便是我在石表山流连忘返、浸润了再浸润的直接原因了。

绕不过的,是这里的诗,质而不俚、浅而能深、近而能远的诗。即刻,便有一首歌从我心里哗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来这里之前,

            一个梦就已经把你的美说了个遍,

            说你的丹霞地貌风光无限,

            说你的思罗河风情万千,

            说你的竹林里藏着安徒生的童话,

            说你的沙滩上写着法兰西的浪漫。

            每一个细节,

            都能够激起内心的波澜。

            来这里之后,

            一颗心就已经被你的美完全浸染,

            爱你的古风古韵别有洞天,

            爱你的牛歌戏别开生面,

            爱你的田园诗就像陶渊明的挑花源,

            爱你的福隆庄就像曹雪芹的大观园。

            每一次回首,

            都能够激起深深的爱恋。

            如诗如画的石表山,

            我的心怎么绕也绕不过你的呼唤!

            如梦如幻的石表山,

            面对你,我总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我把这首歌命名为《石表山》。我知道石表山的美是没法命名的。真正的美,具有浸透力和征服性的美,都只能描述,却无法命名,就像悠远的梦永远都无法命名一样。

和石表山一起渴望着高远的天空

石表山并不高,却和众多高山一样渴望着高远的天空。亿万斯年,它在长,长啊,长得是精神。我所看重的,便是石表山的精神。这种精神,具体体现在它的“禅定”和“悟道”上。是的,看上去,它很像是一位禅定的老人,悟道的仙人。一走近这位老人或仙人,便会有众多妙悟向我滚滚而来。以致于,我应接不暇。说到这儿,也许你就应该明白了,我说的“天空”,并非物理意义上的天空,而是精神意义的天空,或者说是一种高度。石表山所渴望的,便是这样一种高度。

众人所看到的“石表大佛”、“灵猿观天”、“赤壁长廊”、“华表双峰”、“黄牛推磨”、“飞龙在天”、“长岩飞连”等等,我也看到了,但我看到的更多的,却是它的“有大美而不言”的境界。是这境界一拽再拽,把我拽入境界中的境界的。

有人说这里的丹霞景观像是田园诗画。如果说是田园诗画的话,那也是绝妙的田园诗画。它在众多丹霞景观中独树一帜,便是毋庸置疑的了。想想看吧,“独树一帜”是个什么境界。走着,走着,我和同行的朋友们便脚步慢了下来,最后以致于停了下来,像观察家和研究家一样细细地观察了起来研究了起来……无疑,这便是它的境界或磁场在起作用了。

想象着当年苏东坡、秦少游、徐霞客、解缙等一大批文人墨客在这里逗留的场景,想象着众多凡夫在这里陶醉的情景……一种“对接”便不请自至。我说的是梦的对接。继续对接,我便看到了真实的菩提山庄。据说,这个菩提山庄曾是民国初期蒙民伟、苏无涯、杨步衡、唐生智、周亚洲、黄柏周六位同盟会员起草檄文、声讨袁世凯复辟的地方。“六君子煮茶论世”的涵义,自然这里也有份了。意气风发的六君子之所以选择了这里煮茶论世,大概与这里是一块福地有关了。在那样的一种气候之下,他们需要石表山的福气,就像此刻我需要石表山的福气一样。

念诵着“福气”,我继续拧紧了脚步——

喔,那就是清净的姜冲湖。姜冲湖把美国作家亨利•戴维•梭罗笔下的瓦尔登湖的意境,没有商量地带到我的眼前来了。据说,它的湖面也只有两百余亩,可在我的眼中,它却远远不止两百余亩,因为它早已成了一个象征,类似瓦尔登湖的象征。其中的紫壁回声、蛙鼓石、寿棺石椁等等景观自然也是一个象征。只有灵透的石表山才能读得透这个液体的象征。

大河冲峡谷绵延六七里,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巨人的怀抱,它环抱了大半个石表山。石表山在这样的怀抱里,显然是幸福的。深邃的谷低,清幽的泉水,以及石壁上的飞瀑,以及谷内的将军洞、藏虎洞、石龙洞,以及深藏其中的杜鹃、斑鱼、蛤蚧、大狗鱼、山鲩狗、过山风蛇、青竹蛇,猴面鹰、穿山甲松鼠、大蝙蝠等等,都是为石表山的幸福而准备的。

石表山的自然生态,就可窥一斑了。

自自然然的石表山。本色的石表山。有意境的石表山。谁都会这么说。即使不是在嘴上说,也是在心里说。说完了,便会和石表山一起渴望着天空中的天空。谁都知道,我们的世界离不开这样的渴望。正是这样的渴望,使时间发出了光。

和竹林一起飒飒作响

北流河兀自弹奏着……这弹奏的乐曲,就该是天籁之音了。山在听,林在听,鸟在听,云在听,日在听,我也在听。听着听着,我便来到了另一首诗里。

河这边有片阔大的竹林,竹林里有条弯弯的小径……你想象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意境了。徜徉在这样的意境里,我没法儿不遐想,没法儿不驻足,以致于,同行的朋友们都渐渐地走远了,我还在像一个孩子一样,近乎贪婪地捡拾着河水涨潮时不小心遗落在竹林里的美丽的石头。其实,我不是在拣石头,而是在拣童话,因为在我看来每一块石头里都装着一个锃亮的童话。我只有把这些童话全都拣起来,珍藏在心里,我才会追上前面的人群,并追上我的喜悦。当然了,置身在这样的一片竹林里,即使什么也不做,我也是喜悦的。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更喜悦。在这样的一片竹林里,如果不是更喜悦,显然是对不起竹林早就布置好了的氛围的。这是一首诗的氛围,一首歌的氛围。这样的氛围,只有把心完全浸润了,才会真真切切地体会。

刚刚下过一场小雨,竹林里的空气要多清新就有多清新,这样的清新是可以海饮的。如果这时候你不张开你的肺,肺肯定就会有意见。因此,我就尽量地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尽可能地不怠慢众多的热情洋溢的新鲜空气。这样的空气即使饮多了,也不会给肺增添任何负担,我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饮着,饮着……就在我陶醉地海饮的时候,鸟语就已经替代了雨点,密密匝匝地撒下来了。这是一些透明的鸟语,清澈的鸟语,能止渴的鸟语。拿这样的纯净水一样的鸟语去照一照人的语言,人的语言就相形见拙了。我相信,此时此刻,谁都会这么想。

走着走着,我就看到了竹子开花。“竹子开花喽喂……”有人禁不住唱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一种喜悦开了花。

没错,这才叫意境。让生命融入这样的意境,我们自然就是有意境的人了。有意境的人,才会和竹林一起飒飒作响,并盛产用之不竭的安详。

晚上联欢的时候,我即兴朗诵了一首《会说话的石表山》。我相信我的朗诵,石表山肯定是听到了。也可能是石表山渴望听到更多的诗的声音吧,就在我们结束联欢赶回住处的路上,石表山风景区的傅文兰也朗诵了起来,是边走边朗诵,朗诵的是诗人张贵雄先生的诗……这是一个去除了杂尘的夜晚,诗意流淌的夜晚,只有诗才配得上这样的夜晚。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我又一次体味到了苏轼的这首《于潜僧绿筠轩》的真涵义。

想象中的那片沙滩

当画册《石表山》递到我手中的时候,我不经意地一翻,便被“沙滩寻梦”那两页牢牢地吸引住了。我渴望着,尽快见到这片被称作“平沙落雁”的沙滩。

不巧。当我兴冲冲地来到石表山风景区的时候,北流河正在涨潮,藏在水里的沙滩迟迟不肯露面。据说,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却恰好被我赶上了。赶上了也不遗憾,因为我有的是想象,想象中的沙滩当然更美。

我想象着朝霞落在这里,变成了一首清新的动人的诗;我想象着夕照映在这里,变成了一支温馨的醉人的歌;我想象着一只又一只从童话中飞来的鸟儿,像精灵一样栖落这里,装饰着人们的幸福;我想象着撩水的少女,随便一撩,便撩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我想象着堆沙的孩子,在咯咯咯的笑声中堆积着他们的美丽的童话,而且越堆越高,越堆越多;我想象着沙滩足球在像一个欢快的音符那样跑来跑去;我想象着恋人的脚步,在一点一点地装订着甜蜜……

遍植浪漫的地方,就该是这样一个地方了。我没法儿中止我的想象。

南方丝绸之路从这里消失了,一个美丽的沙滩却在这里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沙滩上数以吨计的美好。如果不是涨潮的话,来到这里的人们,就可以忘我地捡拾沙滩上的美好了。也许捡着捡着,就会捡到另一种人生,捡到一个神话也说不定。

孔子当年如果站在这里,“逝者如斯夫”就该是从这里传向遥远了;何塞•马蒂当年如果来到这里,《尼亚加拉河上的诗》就该是《石表山的诗》了……

诗。我咀嚼着。咀嚼到了一种梦的味道。

向蟋蟀王致敬

思罗河畔,望江亭下,有一个蟋蟀墓。

为蟋蟀造一个墓,我还是第一次见。就可见,当年的主人,是何等地喜爱这只早已故去的蟋蟀了。如果是我,我也喜爱,喜爱它的勇敢,喜爱它的战无不胜。

蟋蟀墓紧挨着道家村。据说,当年的道家村盛行斗蟋蟀,在斗蟋蟀的过程中,许多蟋蟀都败下了阵来,却唯独我眼前的这只蟋蟀一次又一次地发扬了大无畏精神,把敌人给打到了被征服的行列里去。

站在墓前,我的眼前接二连三地浮现出了当年的轰轰烈烈的场面——蟋蟀的战斗,当然也是轰轰烈烈的,虽然并不一定敲锣打鼓、摇旗呐喊——这只蟋蟀,颇有将军风度的蟋蟀,决不允许自己失败的蟋蟀,到底赢得了多少掌声,我无从知道了,但我知道,它是一只具有英雄气概的蟋蟀。为一只具有英雄气概的蟋蟀造一个墓,是值得的。

旁边的河水很好看,河上的竹筏也很好看,竹筏上戏水的身影更好看,可我无心去看,我只凝望着这个朴素的蟋蟀墓,久久地凝望着……同行的朋友们在吆喝,吆喝我去望江亭上望一望,我说,我有的望了。我只想专注地凝望我眼前的这个颇有意味的蟋蟀墓,并细细地咀嚼这个蟋蟀墓的涵义。顺便表达我的敬意,这是肯定的了,我不会忘记。只可惜,任何我的心怎么唤,也唤不醒这只近在咫尺的沉睡的蟋蟀了,要不,我真想亲眼目睹它的英雄风采。

只见墓碑上镌着——

                道家蟋王墓碑记

               草莽隐英雄 逢时遇主公

               养尊堂屋上 蓄锐瓮城中

               振羽推强敌 呲牙剪恶虫

               一朝荣夺锦 问尔孰谁功


杨树福先生,性耿直,和平处世,良善待人。一生酷爱养蟋,每逢夏秋间不辞辛苦,于山间、林下、村旁觅佳蟋。选优者精心饲养,调训之。每于会期必选优者参赛,常常得胜。一九四四年六月选得一蓝颈珠头,龙须虎牙,眼碌腩收,腿壮羽釉之强蟋。训育成器,八月携至平南大洲蟋会参赛,连败蟋数十,夺顶顶冠军,获奖黄牛一头,八桂钟一座,布八匹,银十二万元,喜炮八十万。蟋会并派四名持枪镳汉护送。凯旋回来,从村西龙颈燃炮十万至家,村民欢腾庆贺。后连夺三场冠军,该蟋誉为“常胜将军”、“蟋王”,公甚爱之,惜之。待其僵后,公用盆盛而葬于社山之阳,立墓记之。曰:“蟋王墓”,并嘱儿孙“吾百年后,务将吾骸与蟋并安之”。云云。

石表山这里,养活了那么多的蟋蟀,还有蟋蟀王,就可见它的一流的自然生态和当年老百姓的生活乐趣了。

128斤的大刀

如果说建于清乾隆年间的福隆庄是一道古老风景的话,那么福隆庄大宅里的那把128斤的大刀就是风景中的风景了。这道风景中的风景,紧紧地,攫住了我的眼睛,还有我的心。

大刀曾是福隆庄当年的武魁手中的宝物。拿它去比试,武魁曾屡屡得胜……凝望着它,我就不仅在想,它当年的威风。这是一把大刀的威风,更是一个生命的威风。我迷恋这样的威风,因为这样的威风总能让我看到力量,是生命就应该有力量。

看完了关于大刀的解说,我十分豪迈地走了过去——身上的力量显然是我眼前的这把大刀馈赠的——试图把它给举起来,可是……我自愧我和众多现代人一样退化了,退化得令武魁的灵魂鄙视了。我知道他鄙视得有道理。甚至,在一瞬间,我还参与了武魁的鄙视,鄙视我和众多现代人的退化。

想当年,一把128斤的大刀所向披靡,那是何等壮观啊!我们配得上这样的壮观吗?

不禁就又想起了冯子材的大刀,冯子材的大刀比我眼前的这把大刀还要重,重达200斤。他们耍得起来,我们却连举起来的能力都丧失了。不禁唏嘘。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我看见了不远处的两个石砣,石砣上有两个用凿子凿出来的抓手。我本想走过去一试身手的,最后一想,还是算了,算了,别在众人面前丢丑了。据说,这两个石砣,是武魁当年教他的弟子们大练武功时的用具。只可惜,这种用具没人能用得上了。当地的一个村民告诉我,这样的石砣,也叫过膛石,村里的大坪地上还有另外几个,最轻的有50公斤,最重的有150公斤,都是当年的武举人习武时的用具。只有把最重的石砣举过胸膛才有可能会中武举,因此当地人都叫它“过膛石”。过膛石……我嘀咕着。

    嘀咕的当儿,我看见了匾额上的“武魁”两个字,很遒劲,很醒目。只有它在配合着自豪的大刀和骄傲的石砣向世人诉说着我们的同类曾经的辉煌了。

都是同类,我们的辉煌呢?

我们究竟丢失了什么?

被命运的大刀砍了,被造化的石砣砸了,我们才会陷入沉思?不愧是道家庄!道家庄赠我的是道,甚至道中之道!

思罗河上漂流

本来是为我们安排了这个项目的,只因河水漫然,被临时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放舟云水间。虽然没有体验到漂流的乐趣,却也体验到了以船代步的情趣。

从北流河上船,然后入思罗河……说实在的,无论是北流河还是思罗河,都比黄河的水大多了。石表山风景区这里,能有这么好的两条河守护着,无疑也是一种福气了。这福气,显然是得天独厚的福气,花再多的金钱也买不来的福气。想当年,南方丝绸之路的船一艘一艘地经过这里,那是何等壮观啊。可以想象,道家村的孩子们像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地飞出来,站在河边惊呼的美好场景,以及村民们和船家打招呼的和谐场景。物是人非,不禁又使我想到了“沧桑”这两个字。既是河的沧桑,也是岁月的沧桑。

鸟语不断地传来……这里的鸟语不同的别的地方的鸟语,所有的鸟语都和阳光押着韵,和清风押着韵,和心情押着韵。把这鸟语喂给一首歌,歌就变得更加鲜活和生动了,我相信是这样的。有那么一瞬,我竟怀疑我是在梦里。其实,在梦里,也是难得遇见这么晶莹的鸟语的。眼前的时光,正是被这些洁净的鸟语一点一点地擦亮的。你看,多亮的时光啊。

鸟的家自然就是河两岸的竹林了。这里的竹林竟有那么繁茂,像是富人家,可真是难以想象啊。也难怪我们的游船游着游着,就被热情的伸出双手来的竹枝给扯住了。同时扯住的,自然还有我的心。我的心被扯住的一瞬,我悟出了“挽留”的涵义。石表山的情意,就是这样的,浓浓的,浓得化不开。

这时候最忙的就是人们手中的相机了。如果相机也会流汗,肯定流汗了。我没带相机,只带了一颗心,这时候我的心和众多的相机一样忙,忙于驰思,忙于遐想……我没法儿中止我的思绪的鸢飞鱼跃,没法儿中止我的生命的轻举远扬……

就这样,在时间的大河里,我完成了这次独特的“漂流”。衣服没有湿,心却湿了,准确地说,是更加滋润了。

让心留下来

据说,当年奔赴在南方丝绸之路上的人们,看到石表山这里的美景,有许多都想留下来,反正这里既有看的也有住的,但迫于未竟的事业,他们都不得不被一根隐形的绳子拽着继续前行,怀揣着巨大的遗憾。

我也是。我也想留下来。留在这片清净之地,吉祥之地,诗意之地,美好之地。只因有许多早就约好了的梦想在远方忠实地等着我,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一颗迷醉的心。心在石表山风景区里扭乾转坤,烹调日月,创造着自己的时间。

“让心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听从自然的安排,美好的安排,一切的安排……”回来的路上,我的胸腔里一直在回荡着这首由我作词、作曲的《让心留下来》,并眼看着,我的心在那里返朴归真、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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