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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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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4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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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语已经是海潮一样涌了过来(组诗)


每一个清晨都不应该是空空荡荡的

等着鸟儿醒来,唱歌

给我听,给你听,每一个清晨

都不应该是空空荡荡的

可以没有日出但不可以没有日子,日子里

总是要放点儿什么东西,才行,比如

洋洋洒洒的鸟语以及由鸟语所托举了又托举的晨曲

树,长得究竟有多高了,是不是

还活着,是没有几个人去关心的,只有鸟儿

还在密切地关心着,并且

每天,都用自己的翅膀去丈量

丈量了一次又一次,仿佛

我一直都在用我的笔丈量一棵隐形的树

说着说着,就又下雨了,且

越下越大,然而,还是有鸟儿

勇敢地醒来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儿

便是不顾一切地飞向树梢,尽可能地

把自己的声音撒得远一些

再远一些,于是

我也便,马上就听到了,比真切

还要真切,我便开始用我的诗歌好好地去捧着

这个捧着的动作,我已经是练习了好多好多年了

鸟语,已经是,海潮一样涌了过来

就像我的没有任何杂质的血,一直

都在涌动,直到

多少年后,再也不能涌动了,为止

打心底里佩服那些来来去去的风

那么多的人都已经……

我们,还活着,在继续呼吸着一些

说不上是什么情况什么味儿的空气

并且,继续在拂拭着我们的

一个又一个日子,尽量地

让我们的每一个日子露出它的最初的光洁

我们,起来,坐下,在起坐之间

捡拾着一些什么,比如微弱的光……

我们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说着天气

说着我们正在浇灌的那些花儿

说……累了,就眯上那么一会儿

或躲上那么一会儿,然后,再

装作很有精神很有能耐地

或是逗逗鸟儿,或是逗逗自己的影子

空气,我们是不敢逗的

我们不知道空气背后的情况或空气里究竟藏着一些什么

你听,从唐朝传来的

宰相李峤的声音:“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

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我

是打心底里佩服那些来来去去的风的

佩服上那么,晃晃悠悠的,一天

第二天,如果我们不是很忙的话,就

继续,说着自己的梦话

且在云雾缭绕的梦乡里,漫无边际地

走着……走到哪,就算哪

那个真真切切地摆放着“土馒头”的地方

我们,是并不忌惮的,真的

近来的雨水有点儿多

近来的雨水——

有点儿多——

多过了往日的阳光、月光和星光以及

我们的如晨星一样寥落如记忆一般支离破碎的话语,而

实际上——我就干脆说穿了吧——也就是

那么,缥缥缈缈的,一直都在

轻描淡写地下着,因此而制造出了一种类似梦的氛围

而已。慢慢地,我撩开,用我自己

做棍子,撩开那样的一种轻轻薄薄的氛围,酣畅淋漓的意思

却是一样也没有发现。至今,我也没有跟花儿

以及树们,交换过任何的意见,不知道

它们的很具体很真切的想法。至今

我也不知道,雨,何以以这样的一种形式,远远跑来

与我们会晤。诉说的,究竟,又是什么。我

只知,下雨了,确确实实是下雨了,每天,都那么

有气无力地在进行着。如此的“进行曲”,我

只管听着……听着听着突然就来了

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就把我的时间,赶快

让给电话,并且在历史和现实,现实和梦幻之间

来回切换(当然,我已经是在探寻了,毕竟

那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下雨了,这是一个事实

事实中,究竟还有什么样的事实,我

这不是,一直都在,悉心地

在打捞么。我在。打捞。这,明摆着,也是一个事实

被众多的事实簇拥着,再看,是我不小心

看到的:一个一个的词,特别是名词,却依然是干燥的

甚至,已经是,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龟裂

也好,那些大一些的缝隙,是足以

一头就钻进去的,词里的情况,也便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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