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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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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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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歌中有一双明澈的眼睛

正如明明净净的你,有一双明澈的眼睛一样,你的美歌中,也有一双明澈的眼睛。这眼睛,充满了蛊惑,促人着迷。在这里,我并非故意地要借助有神通的通感手法,而是事实上,确确实实,就是这样。透过你的美歌中的明眸,我打量着四周,四周,正值春天:和风荡漾,草长莺飞……这样的一种感觉,自然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于是,我也便,久久地,在听着,既听着你的放了适量的糖的歌声,也感受着你的明眸里的春光般的和煦。这,很奇异,因为声乐艺术本来就是奇异的,能够让一首歌由静而动,由动而灵,由灵而妙。

忽闪忽闪的,直觉得。忽闪忽闪的歌声,自是灵动的歌声。这样的一种灵动,是唇齿之间的秘制,所带来的。因此,从你的歌声里,我最先捕捉到的,便是你的歌声的形象。歌声也是有形象的,很多人都忽略了。正是歌声的形象,在持续不断的展现当中,把些韵味,向空中抛了又抛的。也只有用肺腑去接住了这样的一些韵味之后,进一步的认知,才会步步紧跟,并且,在趣取当中,把些崭新的参悟揽入肺腑,且在肺腑里不断地酵化着,最终,酵化成一些别样的清风。

是的,那是一些沛然的生命语言。也难怪,你叫沛言。“天油然作云,沛然下雨。”是的,是《孟子·梁惠王上》里所说的这样的一种感觉。因此,你的歌声在进行的过程当中,清代经学大家、楹联学的开山之祖梁章钜在其《归田琐记·鳌拜》中所说的“叠沛恩施”,也便一直都在贯穿。贯之穿之,也便把《左思·吴都赋》里的“直冲涛而上濑,常沛沛而悠悠”,也一块儿穿凿或裹挟在其中了。这“沛沛而悠悠”的涵义,耐人寻味。其中所渗透的自然,显而易见。一直以来,我都相信巧术,但相比之下,说实话,我更相信天然和自然的旨趣,因为只有天然和自然的,才是最最牵动心肠、浸润人心的。

于是,在遐想的不断演化和深化当中,也便有了以下的这种气象,自然是你的歌声慢慢地凝结而成的:

千万不要忘了,越是能够引人遐思的歌声,就越是美好的歌声。因为,这样的歌声有线,名曰声线,被柔韧的声线拽着拽着,就会拽出越来越多的遐思来,而这样的遐思,无不是在歌声的根基上建造起来的一种美学大厦。也只有这样的一幢大厦,才会坐落在接受主体的内心版图上,且独成风景。

言,是有多种形式的,稍一变化,也便成了:

正如你的歌声,总是在变幻当中,且变幻无穷。这样的变幻,突然,就促使我想起了歌声的魔法。歌声,一旦和魔法结了缘,就要么有了希腊神话中的海妖塞壬的美丽歌喉,要么有了哈默尔恩的花衣魔笛手的魔笛的诱惑了。

我一向觉得,唱什么歌,是并不重要的,虽然,选曲,也是一道重要的关;但,更为重要的,是你在唱歌,你的歌声中,有你的气息,以及你的气场。就像那天,你翩翩而至,往我的眼前,就那么自自然然地一站,马上就有了一种独特的气息和一个茂盛的气场一样。

此刻,那钢琴声,已经起了,你的歌声,也便随之开始起伏……起起伏伏,犹如道路,供我的梦幻走在上面。这样的歌声之路,即使是走到了尽头,也等于是,并没有走到尽头,因为歌声之路,一直一直都在无限延展,其延展性,犹如光芒的延展性,甚至一首诗的延展性。就那么,在延展着,你的歌声。歌眼,随之扑闪。扑闪,扑闪,有着自己的频率和节奏。

暂停键,按下也行,不按下也行,但我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只因,我想继续臽,用我的耳朵做勺子,既臽你的拒绝浓妆艳抹的歌声,也臽你的歌声里的那些花开的声音,以及泉水和溪水之间的絮语……就这样,臽着臽着,也便——

看见一朵花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喷泉

正在从中不断喷出的异彩以及芬芳,看上去

就像丝绸一样柔软,而你的歌声

却比它们还要柔软,犹如月光轻轻地落在了青山绿水间

既惊醒了青山上的青,也惊醒了绿水中的绿

当然,还有鲜花中的大数额的鲜……

就那么,有声有色地在进行着,并且

让这样的“进行曲”,不断地在抵达,你所预订的某境

其章法,是行云流水般的行书

其点画,既有藏锋也有露锋,偶尔

也会用欹侧来打破平整,或用繁复的笔墨

来改变过于吝啬的简省,甚至,不遗余力

用勾、挑、牵丝等等来实现呼应,其中的方折

都让你用圆转来一一代替了,既有断连

也有顾盼,或是实连,或是意连,都无不紧密相连

或是左收右放,或是上收下放,都一概峰回路转

其细腻,其动势,其轻盈,都在争相告诉我

那是你自己的丰沛的语言,把这样的一些语言

一一收藏在自己的耳廓里,进而收藏在

一个个的春秋里,传说中的“春秋”

也便跃然声中,既声情并茂,也声动梁尘

有些歌声,是没有任何的诗意的,然而,你的,有。当你把诗意一点点地融入你的歌声的时候,你的音质,也便马上就有了阳光的特质;你的音色,也便马上就有了熏风的声色……这时候,你的音域,便被拓宽了。这时候,善声色的你,也便在时间的舞台上,日月星辰的辉映下,愈加地烁亮了。这时候,再度念及你的歌声的形象,以及歌里的明眸,耳畔,也便有了别样的声响了:潺潺,潺潺……

于是,你再看,这仪态万方的局面:

就犹如你的歌声,开开阖阖,在开阖之间,缔造着你的梦幻。也便,再次确信,你的歌声,其实是一种隐喻意义上的梦幻。当它突然被播种在现实中的时候,它所不断地在拱出的,依然是一些虚虚实实的梦幻。也只有这样的一些梦幻,才能够提拔现实,因此而让现实摇身一变,或是变成超现实,或是变成魔幻现实……总之,已经不再是寻常意义上的现实了。把这样的一种现实融入你的歌,你的歌也便马上就有了蒸腾的气象。如此气象,我谓之:歌声的万千气象。徜徉在这样的一种气象里,就只会轻举远扬。

此刻,我再次看见,你的歌声中的明眸,突然就又眨动了一下,如此眨动,自然而然,却又将个率真擦拭得亮亮闪闪,晃了时间深处的众多的眼睛。

有木有子,有广有龙,有沛有言,况又有歌乐充阗,就还是将欢欣交付才好。

不想就此就完,因此,趁你的歌声还在耳畔缠绕,就……就把音量再次拧大了一些……

若是,趁热打铁,进一步地去剖析一下你的歌声,也便不难发现,其中的歌声的纤维,与美好的一切,都是有着某种秘密的联系的,而这样的一种秘密联系,就犹如艺术的裙带,把些艺术美学的意蕴,都给捆绑在一起了。若是如数扛起,唯一的,便是用心,也必须用心。心不在场,便会忽略其中的美学涵盖,以至于,只是把你的歌声当做歌声来对待,铸简单化的错误。如此,也便辜负了你的歌声中的情意和情怀。歌眼的瞩望,当然也会辜负。

美好的歌声,自然也是一种饮料。也只有在畅饮之中,才会深知其中的滋味。“滋味说”,大概,也正是这样来的吧。也许,我是应该这样来说的,你的歌声,是复数,实部和虚部,是都有的:声为实部,韵为虚部。实部和实部,虚部和虚部,相加减,加出的自是声音的内涵,减去的自是妨碍意蕴的元素。如此,也便纯了,纯粹,且纯美。

收获了一束又一束的鲜花的你,是在映衬着你怀抱里的花还是你怀抱里的花在映衬着你呢?是你将阵阵花香变成了你的歌声还是你将你的歌声变成了阵阵花香呢?时空里,没有回声,只有你的有花有香的歌声,仍然在继续……时间的长河里,也便激起了越来越多的欢舞的浪花。那些,那些个欢舞的浪花啊,很显然,是簇拥在你的美歌中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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