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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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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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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大写意

近来,画家红祥先生发来几幅照片,引言是:

天然大写意大师,剥落的墙皮。。。风霜雨雪,给那些墙以无限的创作灵感,自然,是最杰出的大师,墙,给了大师无限的想象和创作的空间。

我回到:画家就是画家,真是,四面是灵感,八方是创意。

不禁想起小时候,常一个人对着墙发呆,被有的小伙伴称为“没趣的人”,呆木头。当然也不是面壁思过。只是被那些斑斓的大写意创作迷住了。母亲有时也笑着数落我:看我那傻孩子,那墙上有你的魂啊。

其实,老妈说对了,那墙上还真有我的魂儿,或者说我的魂儿让那一面面的墙给勾去了。

那一面面的墙,因为时光,因为水渍烟熏,,或只是因为我们这些孩子的顽皮淘气,手印脚印或是各种无意识的创作,还有某种机缘巧合的印迹,而成了一幅幅形态各异,完全不可复制的大写意画作,别具一格。

自然造化,成就本天然。

还有冬天玻璃窗上的冰花世界,也是天真的很,凝聚了各种层出不穷的童话故事,还有欲言又止的秘密。

这些,都成了某种枝叶纵横婆娑的神秘之林,一种隐喻的召唤载体,成了让我傻坐半天的屏幕,就像现在的小孩子对手机的痴迷。

当然,我很多时候会忍不住自己,也大胆参与后续创作,虽然就像是高锷对曹雪芹的续集,不尽如意,但却能让我感动上半天,故事都有我自己的安排了。

爷爷给我讲过聊斋中的画壁,听得神得乎的,心都钻那墙里去了。

听着聊斋想着聊斋,我也开始了我的画壁,或者说是壁画。当然,这些本都是我自家的墙壁。后来自家墙不够用了,我又转战到爷爷和叔叔家,他们也都见怪不怪,用我老妈的话说是全家人全都惯得我没样了。

这,就是我与大写意画的最初的缘份。

再后来,爷爷最爱我了,也最欣赏我了,大胆启用了我,在自家的房檐的两边烟囱墙上的檐壁画画,就是我的墨宝。

虽然我不是千里马,但爷爷乐得当伯乐,怎么看自个儿的大孙女都顺眼,都有模有样,都有出息。他老人家让我心壮胆肥,豪气冲天,我俨然成了头上晃着稚鸡翎的美女穆桂英,要指挥千军万马,大破天门阵。

那些颜料任由我摆布,涂抹,我着实过足了瘾。

舞台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

我骑在墙头上,像骑着穆桂英的漂亮的桃花马,有风从耳边吹过,我分明听得见铿铿镪镪的锣鼓声和云朵一样温柔迷人的胡琴声。而墙两边则是我忠实的护队卫兵们,我的爷爷,我的奶奶,我的爸爸,我的妈妈,还有几个叔叔婶婶。

我的两个马蹬,一个是爷爷的大手,一个是爸爸的大手,把我和我最初的灵感,最初的创作小心翼翼托在手心,呵护倍至。

我在一大家人的观望和仰视中完成着我的壁画。真的好惬意。

我在爷爷给我的舞台上酣畅淋漓地创作,高兴得手舞足蹈。

那些个,我信手涂抹的红花绿叶,倒也活泼喜庆。

这可是我真正的成品啊,因为被全家及外来的人认可并免费参观兼点头称赞,因为爷爷很满意,结结实实地夸奖了我,所以我也很满意。

做人要知足常乐哟,爷爷说过的话是我们全家的范文。

爷爷的话自然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圣旨,他的认可就是全家人的认可。他老人家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给了我足够的表扬,让我之后有半年的时光,每次去爷爷的新房,都忍不住抬头看我的作品,然后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谢谢我的爷爷,谢谢我的家人,给我那自燃的艺术小火苗添了那么多的柴火。

我爱我爷爷,我爱我家人。

我也爱我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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