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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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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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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可人:又是一年高考季

我的心莫名的慌张,我知道是因为你,亲爱的儿子。19岁的年纪,虽然已经长大,但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牵着我的手胡闹的孩子。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娃娃,从十月怀胎的喜悦到你呱呱落地的出生。再后来,慢慢的闹夜认生到牙牙学语,独立爬行,跌跌撞撞的蹒跚学步。每一个成长的点点滴滴,都刻印在我的心里。当然,对你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为此我已经记不清你哭过多少回鼻子。

你三岁的时候,我决定送你去幼儿园。开始怕你闹,趁闲暇时间,先带着你在园里适应了两天,也许是园里的新鲜感和里面众多的小朋友深深的吸引着你,你很开心的答应我,愿意去幼儿园上学了。后来你发现,一去就是一整天不能见妈妈,还要受老师的管理和束缚,你开始不干了——当我再次送你去幼儿园时,你在院内哭着说:“妈妈,我听话,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妈妈,你能不能等一会儿再走?”“妈妈,我以后不闹人了,做一个安静的乖孩子,让我跟你回家读书去好不好?”到最后你看我没有答应你,就带着哭腔向我挥挥手说:“妈妈再见”。我强忍着泪水走到园外,转过身却泪如雨下。妈妈也想一直陪伴你玩儿,但是你需要自己长大,妈妈需要学会放手。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的磨合,终于你可以每天开开心心的自己跑着去上幼儿园了,身后传来你咯咯的笑声。

从小学开始,你就可以一个人坐公交车去上学了。当时开车的司机说过我不止一次:“孩子这么小,你的心真大!”

初中的时候,一个人带着生活用品和课本作业去上学都已经是家常便饭。

高一的时候,你真的长大了。1米75的个子远远的超过了我的1米68。有一次我们一块儿出去,你自豪的对我笑着:“终于不用仰望妈妈的笑脸了。”高二的你进入了叛逆期的巅峰,无论做什么事情,你都答应我的“好好好”。可是,背地里却学会了口是心非虚以委蛇。我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之中。一次次交流沟通无果,我选择了放手,对你也不管不问了。结果等待我的是一个“当头棒喝”——2020年的高考成绩,你交给我一份打破了历史最低记录的答卷。我当时有种想躲起来的冲动,欲哭无泪。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在嗦啰我:

“你在家是怎么看孩子的?”

“教育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怎能儿戏!你怎么当娘的?”

“看看人家家长,你是怎么做家长的?”

“孩子升高中时候还是优等生,你怎么把他耽误成这样子了?”

“……”

面对别人的质问,我可以置之不理,但是面对你爸的电话里的训斥,我心里一时吃不消了。我一边给你爸无力的解释着,一边照顾着你的情绪。

终于,通过几天的交流,还有你自己的思想转变——意思到自己的贪玩和胡闹。在一天的晚饭之后,你轻轻的告诉我:“妈,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想自己来一次翻盘!”

我听了心里有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我知道你也是在心里考虑无数次才做的决定。能听出来你是认真的、也能听出来你后悔了自己的虚度光阴。

我倾我所能让你回到学校复读,你也没有辜负自己的诺言和我的期望,从复习班的倒数第一,经过不懈努的力跃到了前几十名。我也知道你心里的压力远远大于我。

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每次大休回来都会安排弟弟好好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学习,免得以后像你一样后悔。母亲节的时候,你在学校电话厅等了半个小时为了给我打一个祝福的电话。

一年的时光转身即逝,眨眼的功夫又到了夏天。六月,迈着它炙热而准时的脚步来了。

高考的日期——6月7号8号随着夏天的风缓缓靠近,我却陷入了莫名的紧张之中……

我知道,你已经长大,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你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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