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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头像

零落成泥碾作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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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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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从冬天到春天

现在是2022年春天,在上海被封的,我也不知多少天了,大概就是从用热水袋捂手的天到了穿单衣的日子。日子每天都是一样的,可是一天一天地它就是在走。

遥记得开始那几天,被安排外出做核酸,外面一地枯黄的叶子被阵阵凉风吹得乱舞、转圈、上升,我向上看去,树枝都变得只剩下要抓住什么的样子。春天应该快来了,可是却还是满目萧条。后来啊,我坐在窗边一点点看着,那些树杈努力地抓啊抓,终于在有一天,泛出点鹅黄的、嫩嫩的绿。那点点的绿,一点点变碧,变深,变多,变得和云一样满片都是。有几棵树是不先长叶的,它们开花了,是樱花吧,成片大朵的粉色,一天就开出来了,肆意地绽放,好似要释放全部的生命力去完成什么使命,比晚霞更有生命力。果不其然,没有两天,花便谢了,叶长出来了。于是我的这个窗外,望出去便只有一片绿了,只是一片单调的绿,倒也是代表着春天,代表着生命。曾经那片极尽烂漫的粉色花云,就这么几天,便再不留痕迹,却是使我念念不忘的。它开在春天真正来临之前,带来了春天,便走了。

春天来了。

封控还在继续着,大家仿佛都适应了,居家办公、团购、一日三餐变着花样,日子都是要热热火火过的,不过换个方式。但是似乎还是没有都适应,小区门口、居委是最容易爆发口角的,你一句我一句发泄着被封控压抑着的情绪,网络上还是充斥着抗议、控诉、对过去的怀念、对未来的希冀,对现在的反思。万幸,不变的是,吵闹声还在,和曾经一样,到处熙熙攘攘。不到傍晚,各家各户就一阵阵爆炒的铁锅声音,喊小孩吃饭每次都要大声吼个好几遍,然后整幢楼都知道晚饭时间到了,也有不爆炒的,家里也没有小孩的,但楼道里一阵阵晚饭的味道贯穿起来,让这个时刻都同步起来,当然,现在还是呼吁无事不出户的。每个小区里的一片人家,从来没有这样齐过、同步过。这家想做馒头缺了酵母、那家老人不会用手机团购、隔壁小孩想吃草莓得凑个份数开个团,邻里间的事都透明起来了,交流起来了,虽然是变成了线上,送东西得敲敲门放门口,就是这样,每个人家的生活都交叉起来,组成了一个更紧密的,更吵嚷的世界。

我们的生活仿佛都停止了,但是春天还是来了,有些走了,有些来了。故事还是在不断发生,小孩在长大,还要学习去解开一道道难题,老人在老去,但还是要打打太极唠唠嗑去生活好每一刻,大人们在带起新的生活节奏,一日三餐 ,柴米油盐,与小孩老人一起的。这便是生活了,还是那样的生活。

现在是2022年春天,在上海被封的,我也不知多少天了,大概就是从用热水袋捂手的天到了穿单衣的日子。日子每天都是一样的,可是一天一天地它就是在走。

遥记得开始那几天,被安排外出做核酸,外面一地枯黄的叶子被阵阵凉风吹得乱舞、转圈、上升,我向上看去,树枝都变得只剩下要抓住什么的样子。春天应该快来了,可是却还是满目萧条。后来啊,我坐在窗边一点点看着,那些树杈努力地抓啊抓,终于在有一天,泛出点鹅黄的、嫩嫩的绿。那点点的绿,一点点变碧,变深,变多,变得和云一样满片都是。有几棵树是不先长叶的,它们开花了,是樱花吧,成片大朵的粉色,一天就开出来了,肆意地绽放,好似要释放全部的生命力去完成什么使命,比晚霞更有生命力。果不其然,没有两天,花便谢了,叶长出来了。于是我的这个窗外,望出去便只有一片绿了,只是一片单调的绿,倒也是代表着春天,代表着生命。曾经那片极尽烂漫的粉色花云,就这么几天,便再不留痕迹,却是使我念念不忘的。它开在春天真正来临之前,带来了春天,便走了。

春天来了。

封控还在继续着,大家仿佛都适应了,居家办公、团购、一日三餐变着花样,日子都是要热热火火过的,不过换个方式。但是似乎还是没有都适应,小区门口、居委是最容易爆发口角的,你一句我一句发泄着被封控压抑着的情绪,网络上还是充斥着抗议、控诉、对过去的怀念、对未来的希冀,对现在的反思。万幸,不变的是,吵闹声还在,和曾经一样,到处熙熙攘攘。不到傍晚,各家各户就一阵阵爆炒的铁锅声音,喊小孩吃饭每次都要大声吼个好几遍,然后整幢楼都知道晚饭时间到了,也有不爆炒的,家里也没有小孩的,但楼道里一阵阵晚饭的味道贯穿起来,让这个时刻都同步起来,当然,现在还是呼吁无事不出户的。每个小区里的一片人家,从来没有这样齐过、同步过。这家想做馒头缺了酵母、那家老人不会用手机团购、隔壁小孩想吃草莓得凑个份数开个团,邻里间的事都透明起来了,交流起来了,虽然是变成了线上,送东西得敲敲门放门口,就是这样,每个人家的生活都交叉起来,组成了一个更紧密的,更吵嚷的世界。

我们的生活仿佛都停止了,但是春天还是来了,有些走了,有些来了。故事还是在不断发生,小孩在长大,还要学习去解开一道道难题,老人在老去,但还是要打打太极唠唠嗑去生活好每一刻,大人们在带起新的生活节奏,一日三餐 ,柴米油盐,与小孩老人一起的。这便是生活了,还是那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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