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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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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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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亦假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或许雪国真的存在,或许也只是作者脑海中的柏拉图,但是不可置疑的是,雪国确确实实记载了他的一份情感。《雪国》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成就最高的一篇中篇小说,故事很简单就是讲述了主人公岛村和艺妓驹子之间的爱情故事。我看过这本书很多次,但是我始终没有理解到作者所描述的洁净之美与悲哀之美,我反反复复中只领略到了虚无之美。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虚幻的故事,我不忍去仔细的了解雪国是否真的存在,不论我们生活的时代如何,爱情都是永恒的旋律,也正如这篇故事一般,无法分辨真假。

岛村作为一个舞蹈艺术家研究的不是真实存在的形式舞蹈,而研究通过照片幻想出来的舞蹈,如同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姑娘一般。他是一个性格双面的人,一方面可以认为他终日无所事事,靠着遗产度过时间。而另一方面也可以认为岛村是在追寻自己认为美的舞蹈,即使不存在也从未放弃,而这又和驹子极其相似,驹子努力读书并做笔记是毫无意义的;在寂寥的山村里勤奋的练琴是毫无意义的;给即将去世的行男治病是毫无意义的;爱上根本不可能会爱她的岛村是毫无意义的。书中的另一个女主人公叶子,我认为这是一个岛村幻想中存在的人物,她的生存与毁灭可以说的上是丝毫引不起岛村内心的波澜,叶子在一场大火中意外逝去,岛村认为叶子失去生命反而自由。这可以说是岛村在自欺欺人,也可以认为岛村队叶子的不舍,但我认为叶子的存在是一个悲哀,驹子的存在也是一个悲哀,和岛村有关系的人都是一种悲哀。

从我的角度来看,岛村拥有丰厚的遗产,有完美的家庭又可爱的孩子,人生其实也就这么回事。但我从岛村的世界中感受到的只有虚无的态度,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存在,而他的追求却同样是存在想象中的。这样的生活使我不禁想起了臧克家先生的一句话“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岛村的生活在我看来是糟糕的一塌糊涂,拥有着一手的人生好牌却被他打出了挂机的感觉,他仿佛行尸走肉般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但却总是能够追寻到自己的乐趣。在这一点上又和我们现在面对压力一样,自我安慰,自我麻醉,如果说我们是一只不败的小强,那岛村就是永不凋谢的向阳花,不断为了自己的虚无而战斗着。

其实这是一种简单的人生态度,我从川端康成的字里行间体会到了对这个社会批判却无从反抗的态度,但是我更加赞同珍惜当下,继续寻找的态度。岛村为了追寻他那可以说是不存在的存在,而放弃了他应该尽到的责任,书中虽然很少提到岛村的家庭情况,我可以想象到他妻子的无奈,他孩子的不解。人生的时间也就这么长,虚无中的成就感始终不会反哺于现实的生活,把握住每一天,珍惜眼前人,虽说这样的生活相对来说会很平淡,可不正是平淡的生活才是真实吗?即使我们阻挡不了悲哀的到来,但是可以一起面对,自我麻醉那是逃避,平淡地面对真实的生活。

“没有剧场墙壁,没有听众,也没有都市的尘埃,琴声就会透过冬日澄澈的晨空,畅道无阻地响彻远方积雪的群山。在那里,雪山将给生命,最冗长的回音。真真假假又能如何,雪国的存在对于 岛村是一种无言解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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