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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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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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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登楼

岁在仲秋,风起经院,登斯楼也,望极重楼,衔三山而接涟江,雾锁楼台,荫蔽溪径,影绰绰兮颂歌,声袅袅而临天,众星争辉,异世学府,江山奇秀,天地缤纷。

俄而云撵西风,暗暗遮天际,斜阳暮,水悠悠,流尽年华无数。

花落几许,忆追往昔,轻狂之年,弛龙射虎。醉里卧听风戏雨,梦醒寻花柳岸边。庭前落花几许,悠悠不知春去。忽闻渔歌唱晚,高堂垂暮,误了年华,荒了春秋。

劣心可收,少年易老,欲驾长车,无斯人与归。西风残照,壮志倾覆,大江东去,欲以何留。

遥想当年,故友难计,良缘天成,终是举杯对影,要月相酌。功业成荒,形同草芥。风月散尽,遗世独立,心高而志远,声彻而无闻,意长而无通也。其生浮沉,命运多舛,来时形单,去时影孤。匣里流光,世不可窥,唯自知也。

日月恒长,亦有朝夕盈亏。少立于世,弗为春迷秋乱乎?三尺微命,岂可自料。今遇三尺之丘,弗可言败。

雁阵惊寒,梦醒三秋。西风烈,志未休,未尝临渊,毋生凌绝之念,尝偏安一隅,志学三载,起笔狂纵,文曲垂暮,荣登金榜。

关山越,临学府,文渊百丈,物象千万,聚孔孟之大道,集汉唐之遗风。去杂而见真纯者,先圣引道。辞漫江海,携太白以游无穷;指点江山,邀卧龙以论春秋。赋长歌而与苏子,妙笔生花;书慷慨以见幼安,灯火阑珊。

时逢佳期,胜友论道。煮新茶,阅春秋,论千古之变,鉴今夕之功,观云而知万变也。

忽有雄辩之客,哀从中来,悲歌而论:夫为大悲,负情而未尝负世,利万世而名自污。王之所为,衡利弊,薄常情,大仁不仁,道昭不道,大仁大爱,平天下也,常人不得其意,尽非言之。如是始皇,凌绝顶而目极八荒,见之未见,察所未察。扫六合,王天下,焚书以统文脉,筑城以却匈奴,封疆无忧。此三者,功施至今,死而功存,千古以证,万世不朽。志坚则业立,人不知而不移,恒常也,方显其真。而世多谤言,督焚书,责奇观,民怨臣疏,子反而流焉。王者雄心,垂暮之年,亦念宜家,知不可得,处寒潭兮心幽幽,卧孤云兮身凄凄。虽处宫室,四望如渊。曰:王者之心,失其情而坚其志也,韬光养晦,化腐为金,毋悲己焉。

闻君高论,壮怀激烈,男儿立志高千丈,何惧人间万仞峰。

时光逆旅,其命漫漫,得失之间,神可奈何?况于人乎。或失其情,或失其真,或失其业,不可复得。命之阔也,使魂行心游其间,方见其真也。以身谋世,因败而丧志者,腐也,以心静笃,因缺而止行者,愚也。

天地之间,日月盈亏,山川若阙,日至中天而满,月逢仲秋而圆,朝失东隅,夕收桑榆,毋念其旧,且争今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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