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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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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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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来的小兵很“守规矩”

1991年夏季7月份,革命圣地——延安并不热。部队的窑洞里边也是不热的。晚上睡觉,半夜里需要盖被子。

我正在睡觉。就听见有人大叫:“王凯音,领导找你有事情。”我就醒来了。一看时间,已经晚上11点了,以为谁在开玩笑。这时,有人敲门,说:“王怀正,政委叫你到他的办公室去,有事情跟你说。”

我马上起床,开门。谢了叫门的战友,很快就来到领导的办公室。领导说:“有一个光荣任务,你去是比较合适的。你去北京出差吧。”

我说:“明天走?”

“不是明天。是马上起身,现在就走。你坐部队的车,明天就可以到古城西安。在西安火车站,你下了军车,就去买火车票。直接去北京。”

我没有推辞,准备了一些日用物品。领导就把一盘“录像带”,给了我。领导说:“这是中央电视台急用的资料。你送去,找中央电视台军事部记者戴记者,送到了,就是完成了任务。”

我看了书信,装好了录像带。坐上军车就到了西安。

上午11点,来到火车站。已经没有了到北京的当天火车票。我马上找火车站站长,说:“这是中央电视台急用的录像带。希望帮助尽快坐上即将启动的火车立即出发。”

站长马上安排了一下,我就坐上火车,几分钟之后火车就启动了。乘火车21个小时,我就到了北京中央电视台。在电视台门卫值班室打了电话找到戴记者。戴记者马上下楼,把我领上电视台三楼。

“你王凯音住在电视台宾馆吧?”

“多少钱?”

“一天360元。”

“不行呀。我们一般工作人员出差有规定,一天住宿费不能超过30元的。”

“那你就不能在电视台住了,这里最少的也是100多元的。”

“我在火车上,见到总政治部的一名干部,他说总政治部的招待所一天住宿费,部队干部战士是18元。地方人员是25元。”

“也好。你第一次来北京吧?你应该去毛主席纪念堂看看,应该去亚运村看看,故宫、军事博物馆也是应该看看的。我尽快安排给你们播出去。到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

第二天,我就去看了看毛主席纪念堂,第三天看了看故宫,第四天去了一次亚运村。五天之后,我刚回到部队的招待所,招待员,马上告诉我,电视台戴记者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播出你们延安部队官兵拥政爱民的新闻。

我很高兴,谢了服务员,马上通过军队的电话,告诉部队领导。领导当然高兴。政治部宣传科科长,马上通知全部队50多个单位,组织收看当天晚上的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

我完成任务回到部队。宣传科长高兴地说:“你王凯音完成任务很好。但是,还要麻烦你,找到中央电视台开一张证明。年底新闻报道工作需要采用稿件通知单。”

我只好写挂号信,说明情况,需要证明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录用了部队的新闻。

几天之后,我就得到了一个中央电视台晚间新闻采用稿件证明。交给宣传科长之后。科长高兴地说:“你王凯音,办事很漂亮。今年年底,给你一个三等奖吧。”

年底,我得到一个“新闻报道三等奖”。

值得高兴的是,中央电视台军事部戴记者来到了延安。领导接待记者,叫我去陪同戴记者并一同就餐。

在饭局上,领导给戴记者说:“我们的报道员王怀正,笔名王凯音,去北京找你,他今天要敬你大记者老师一杯酒。”

我马上站起来给戴记者敬酒。

戴记者说:“王怀正很好的。我叫他住在电视台吧,一天住宿费360元。他说单位规定不能超过30元,所以,他在总政治部招待所住下了,一天住宿费18元。很守规矩的年轻人。”

领导高兴地说:“我们是延安精神的继承人。守纪律、艰苦朴素,就是我们干部战士的自我约束能力。这样的年轻人,我们领导派出去无论让他干什么工作,都是很放心的。”

几个人笑了起来。我也笑了。

我去首都北京出差的事情很快传出去之后,有一名转业到延安飞机场的干部,就找到我说:“你去北京出差,为什么不坐飞机呀?”

我说:“坐飞机机票很贵吧?当时情况紧急,领导半夜把我叫起来,坐上部队的军车立即去了西安,在西安火车站买票去北京的。”

“你坐军队汽车向南走300多公里,到了西安,再坐火车向东走到郑州,然后转向北走,才能到北京的。坐火车的路费不少的,和飞机票的票价不差十元钱的。飞机是直接向东到山西太原,加一点油,去北京的。坐汽车、坐火车几天时间,累的不轻。自己拿十元钱,坐飞机也是划得来的,也是很舒服的。下一次,你如果出差有什么事情再去北京,找我吧。坐飞机去北京吧。”

我想了想,也是的,坐飞机是直线,坐汽车、火车是向南走之后再向北走,多走了八九百公里呀。的确是太累了。

他笑了笑说:“好。下一次我无论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北京,我就找你去。宁可自己拿出来十元钱,也要坐飞机去北京呀。”

我留下了这一个坐飞机去北京的梦想。这一个梦想没有机会实现了,因为,不久我就调走了,到西安附近的一个部队工作。从西安到北京,坐火车就方便多了,想坐飞机去北京,飞机票比火车票不是多十元钱,而是多几百元了。出差的话,当然就不需要坐飞机去北京了,那时候我每一个月的工资才几百元,不得不考虑节约几百元了。

当然,国富民强的现在,我们还是可以坐飞机去旅游观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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