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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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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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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贵祥与“写给安阳的最美诗篇”

徐贵祥与“写给安阳的最美诗篇”

安阳历史悠久,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国八大古都之一,有着3300多年的建城史。安阳文化灿烂,是甲骨文的故乡、周易的发源地、红旗渠精神发祥地,是世界文化遗产殷墟、中国文字博物馆、曹操安阳高陵所在地,是民族英雄岳飞的故乡。千百年来,殷商文化、甲骨文化、周易文化、建安文化交相辉映,历史文化之脉绵延不息、历久弥新。安阳风光秀美,是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国家园林城市、国家卫生城市,也是首批中国研学旅游目的地城市,旅游资源丰富,自然山水与人文景观齐具。安阳魅力独特,有航空运动之都的美誉。安阳前景广阔,是豫晋冀三省交界地区区域性中心城市,河南省唯一被纳入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联动的城市。

2月7日晚,“写给安阳的最美诗篇”全国文学作品征集暨全国文学名家走进安阳采风活动在中国文字博物馆正式启动。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军事文学委员会主任、中华文学基金会理事长徐贵祥,中国散文学会会长叶梅,河南省文联副主席、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副院长南飞雁,中国散文学会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董彩峰,中国散文学会党支部委员、副秘书长王晋军等出席。

文艺作品作为一座城市的最好代言,本次活动旨在进一步厚植安阳文化沃土,激活城市文化活力,以文学的形式挖掘、宣传和展现安阳的深厚文化底蕴和时代精神,展现安阳市各个领域在新时代、新征程中展现的新风貌、新形象、新作为。

启动仪式以各式各样的文艺展演拉开帷幕。“甲骨文,自遥远的历史深处,以独特的历史之光,照亮了时代行进的征程。”“当年修渠英模,归来仍是少年!”……小说选段、诗词朗诵,安阳的美,安阳的好,说不尽也写不完,这座七朝古都,像一首首笔者写下的诗篇,古朴典雅,却永远保持着新鲜感与年轻态。

徐贵祥在致辞中说:安阳是我的第二故乡,我的文学之初是从安阳起步的,这次回来感觉很亲切,更感觉安阳变化很大。作为历史文化名城,周易源头、七朝古都、文字故乡、英雄故里,安阳古有羑里城、今有红旗渠,远有殷墟、近有岳庙,上山有太行屋脊、进城有中国文字博物馆,历史与现实融会贯通,人文与自然交相辉映。一路走下来,有很多值得看、值得想、值得写的地方。在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深入学习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安阳指示精神的今天,安阳举办全国文学作品征集活动,正当其时、恰到好处。希望此次活动吸引更多的作家,一起讲好安阳故事,传播安阳好声音,创作出更多文学精品,推动安阳,影响全国。

2022年10月26日——28日,习总书记在延安、安阳考察,并作重要讲话。习近平总书记在陕西延安和河南安阳考察时的重要讲话引发广大干部群众强烈反响。考察的最后一站,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殷墟遗址。

习总书记说,殷墟我向往已久,这次来是想更深地学习理解中华文明,古为今用,为更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提供借鉴。

河南林县红旗渠是上世纪60年代在太行山腰修建的引漳入林水利工程,被称为“人工天河”。在河南安阳林州市红旗渠纪念馆,总书记指出,要用红旗渠精神教育人民特别是广大青少年,社会主义是拼出来、干出来、拿命换来的,不仅过去如此,新时代也是如此。

河南省林州市红旗渠红色教育基地负责人林永艺说:我们的先辈在党的领导下,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建成了红旗渠。我们一定牢记总书记嘱托,赓续红色血脉,讲好红色故事,让红旗渠精神在新时代进一步弘扬光大。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红旗渠精神同延安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勉励年轻一代要像我们的父辈一样把青春热血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安阳工作站副站长 何毓灵:总书记强调,中华文明源远流长,这使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考古工作的责任重大。我们还会继续做好殷墟与洹北商城的研究、发掘、保护、利用工作,讲好我们的殷墟故事,讲好我们的中国故事,传承我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我的几十个文友参加了这一次征文,写出了许多赞美古都安阳的诗篇、歌词。文友给我说:

你怎么不参与这一次“写给安阳的最美诗篇”征文?

我说:我发表各类文章上千篇了,可惜没有发表过一篇诗文,不参与诗文投稿,也无遗憾。我不敢班门弄斧的。遗憾的是这一次错过了和徐贵祥老师的见面聊天。

文友追问:“你还认识徐贵祥老师?”

我说:“徐贵祥老师在河南省安阳的部队,我和徐贵祥老师是一个师的,1987年4月——7月我在安阳驻军政治部新闻报道学习班学习时,就知道徐贵祥老师,战友李道生在济南军区《前卫报》发表了一篇介绍徐贵祥老师创作成果的新闻报道。只是无缘当面请教徐贵祥老师,有一些遗憾了。”

徐贵祥老师的中篇小说《弹道无痕》获1991年——1992年《解放军文艺》优秀作品奖,主人公石平阳,是一名班长,没有机会考军校,但是军事技术很过硬,在各种比赛中,比其他的指挥官还优秀,但因为没有军队院校毕业文凭,只好遗憾地离开了部队。1996年我在兰州军区驻陕西兴平的部队大礼堂里看了根据徐贵祥老师创作的《弹道无痕》小说改编的电影《弹道无痕》,心情十分激动,电影里边的军营生活以及主人翁石平阳等人物形象,是我非常熟悉的,我激动地和几个战友说起了徐贵祥老师。《弹道无痕》小说改编成电影《弹道无痕》时,结尾修改了一下,主人公石平阳没有脱下军装复员回家的遗憾结局,而是经军首长批准,被直接提拔起来当上了部队的连长。小说的悲剧结尾,变成了电影的喜剧结尾,给人一种大团圆的美丽故事。

徐贵祥老师和《弹道无痕》中的主人公石平阳一起走进读者心灵。和平时期普通士兵石平阳敬业爱岗、坚韧淡定的人生态度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小说的精彩在于把士兵的精神世界展现得让人信服,令人过目难忘。作品主人公如何面对抉择,也反映作者如何面对抉择,作品事实也体现了作者的人生观。

我就是部队举办的“新闻报道学习班”的受益者,经过四个月的学习,我有幸走上了“爬格子”写新闻报道的追求进步之路。我也认识了几个写新闻报道的战友,我也思考了他们的一些处境,为他们高兴,为他们发愁,从他们艰难地探索如何写好新闻稿子而努力思考写好自己的新闻稿子。

我在济南军区《前卫报》发表了四篇新闻稿件,很快就吸引了千里之外的一位军官的眼球,爱才用才,把人才调过来重用,也是会被上级领导高看一眼的好事情。我很快就被调入兰州军区驻陕西的一个部队服役,政治处主任说:

我们部队连续多年没有在报刊发表新闻稿件了,每一年在新闻报道表彰会上,都是看着兄弟部队的人获奖,自己心里不舒服。你来我们部队了,你就负责管理政治处图书室,专门写新闻报道,需要找部队的什么人采访,我们大力支持,马上叫人配合你的采访写作。

我很开心,找机关的干部、战士和连队的人采访,两个多月时间写了二十多篇采访笔记,向兰州军区《人民军队》报投稿十几篇后,我没有看到什么报刊发表出来一篇我的新闻报道稿件。

于是,过去的一些战友,说话口气也变了:不要写了吧?咱们不写新闻报道,就不活了吗?我的一个语文老师,大学毕业,写了多少年没有发表一篇,照样生活得幸福。你没有上过大学,我觉得你没有我的老师水平高,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

我笑一笑,不说话。战友说:我是为你考虑的,目标太高了,自己活得太累,何必为难自己呢?

我说,我过去发表过几篇文章的……

战友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部队多少年就没有发表过一篇文章。政治处主任、干事,也是没有发表文章的……

几天之后,政治处主任给我说:小王,你过去一般情况下,是几个月发表一篇文章?

我说:在政治部学习新闻报道时,宣传科长动员,报道组组长说,三个月没有发表一篇新闻报道,就不要写了,该去喂猪、种菜,就去吧。

主任说:我们部队靠你在报刊发表文章呢,不是叫你去喂猪、种菜的。你三个月不发表文章,也不要灰心。我马上回家休假一个月,我从家里回来,咱们再好好研究,争取有一个零的突破,今年能发表一篇也是胜利。

主任回家休假走了,我想采访谁,也没有过去那么容易了。有的人推说忙,有的人回答我的问话,也是三心二意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正在思考如何打开新闻报道新局面的时候,勤务连指导员给我说:我给你提供一个信息吧,我收一封信,说的是我们部队休假期间,舍己救人,跳下河勇救落水儿童的事情,这个事写好了,报纸一定能发表出来,这个兵将来说不定能受到首长的表彰,立功受奖,保送他上军校,当军官也是前途无量的。

指导员说了,就递给我一封信。我拿着信,认真看了起来,给一个干事也看了看,机关的几个战友,也看了这一封信。有的说;你赶快写吧,为他吹了喇叭,他提干当了将军,说不定会请你喝茅台酒的。

有的说:我看了这一封信,估计有一点儿玄乎,说不定是造假的,他的同乡,也休假回家了,离他家三里地,听说事实夸大了很多,写信的老师,是他的亲戚,想叫部队给他立三等功,退伍回家就可以找到不错的工作。

我说想找这一位老兵采访一下。指导员就叫这个老兵来政治处活动中心来找我。我看过信了,就问他一些问题,当时是什么时间?他回答的和新里的说法不一致。我问他,小孩几岁了,他的家长怎么说的?他不说了。我问老师写的信,最好找村里盖章,或者乡武装部盖章,就更好写了,更容易发表出来了,希望他给家里写一封信,把这个事给写一个材料,就算是我去你们村亲自采访了。

老兵说:我不弄这事了,有人说我想立功,我真不想立功的,请你不要写我了。

老兵走了,我还在思考这一件事。指导员给我说,你怀疑老兵跳进河里就落水少年?他就不想叫咱们再提这事了。

我说,不是怀疑,是想进一步核实一些细节,细节决定成败。

政治处主任休假结束回到部队,问我:最近发表没有?

我说没有,有一个老兵救人的事,可以落实一下,可能写一篇很好的通讯报道……

主任很高兴,看了老兵老家一个老师写的信,感到是一个好线索,把勤务连指导员打电话叫来了。我提出几个疑点。

主任说:这个好办,老兵的老乡休假期间,就可以调查一下,了解更多细节。

主任和指导员叫一个老兵休假,拿着部队的介绍信,悄悄保密的负责调查核实这一个跳入河里救少年的事情。

第二天,《人民军队》报就发表了我的一篇稿件,这是政治处主任休假前我写的一篇稿件。主任看着报纸,很开心地夸赞我,说:你还真是一个高水平的小记者的。

我发表了一篇稿件,大家就又来了兴趣,又给我提供了不少素材,当然有人仍然想看我写老兵休假期间下河里救少年的事情。很快指导员就知道了真相:老兵休假回家,正是六月份,村边就有一条河,当时水不深,有一尺多深吧,几个小孩在水里玩,这个老兵就叫小孩不要在水里玩了,担心有危险。小孩不听话,老兵就跳进河里,抱着一个小孩上了河岸。这是一个人开玩笑地说:找一个老师写一封信,给部队,叫部队表扬一下,说不定能立功,有可能还提拔当军官呢。这时一个村民叫来了一位老师,于是就写了信,想叫我老兵带着回部队。一个青年说,他自己带着到部队,谁信他?还是从邮局给部队邮寄一封信吧。

指导员给我说:本来想给他立功,这一件事落实清楚了,你也不要写了,如果报纸发表了,就成笑话了。政治处主任给我说:写新闻报道,不小心就出问题了。你好好写,年底如果你发表三篇在军区报上了,年底就给你立三等功。

我在军区报发表新闻报道四篇。政治处主任给我说:你当优秀士兵吧,咱们电影组的小张,今年复员回家,他要是今年不立功,今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也没有反对,几个战友给我说:看看政治处主任今后能不能给你立功?要不,你今后就不要给他写新闻报道了。

我笑了,写稿件是一种乐趣,也是一种宣传工作,不立功我照样会坚持写稿件的。

兄弟部队也给我提供新闻报道线索,新兵教导队的司务长,是我的河南老乡,他给我说:你来新兵教导队采访,一定能发表几篇稿件的。

我来到新兵教导队采访,发表了几篇新闻报道,还配了几幅照片,效果不错。

干休所的干事给我说了干休所一位老干部夫妻两个为希望工程的贫困学生捐款的事,我写了新闻报道,在几个报刊发表出来。

一个政治处主任为老家的贫困女童捐款,我写了出来发表在军区报上,还有一个老兵戒烟之后,为贫困学生捐款,我也写成稿件,在军区报发表出来。部队的计划生育展室对附近村民开放,宣传国策,我写出来发表在《解放军报》上,一个部队政委是律师,双休日为部队官兵讲解法律知识,我写出来发表在《中国律师报》《解放军报》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新闻报道工作中成绩不错,1996年年终总结,部队给我荣记三等功一次。

我的政治处李志远主任出版了一本书,他鼓励我也出版一本书,对自己的工作一定有所帮助的。

我在写新闻报道的同时也尝试写散文、小说了,1998年2月海军政治部海潮出版社崔树森为我当责任编辑,给我出版了一本《营门内外轶闻》,2000年我加入了陕西省作家协会,2001年4月转业回到了河南省安阳,开始在一家电视台当编辑记者,写了一些小说,被退稿几次,有的出版社编辑说:“退稿的原因,就是和军队题材有关,因为出版社对军队题材比较敏感,担心自己把关出问题引起麻烦。”我和军队出版社联系,他们对转业军人的作品,也是直接回绝。2006年春季到县文联工作,联系几个出版社后,武汉出版社给我出版了小说《人在旅途》。

2017年春季,我通过电话和徐贵祥老师联系上了,徐贵祥老师问了我在安阳部队的情况,真的是一个师的。徐贵祥老师给我留下了他的勤务兵刘梦威的电话、地址。我把我创作出版的《人在旅途》邮寄给刘梦威几本,请他转交给徐贵祥老师,我写军队题材的小说,请徐贵祥老师指点,也应该算是找对老师了。据徐老师介绍,他那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历史的天空》也曾遭过两次退稿,后来被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他说:“被退稿的作品不一定是差的,有些优秀的作品有独创性,超出了一些编辑的想象,也有可能被退稿。”

作家要关怀底层,关怀社会,要怀着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要切中时弊,要准确地把握住社会和军队发展中存在和暴露出的问题。军旅文学有很强的社会性,它必须要有责任感,要有道德意识和社会意识。军旅文学作品应该为民族、为国家、为人民提供一种健康有益的精神食粮,军旅作家要对历史负责,对国家负责,对社会负责。

徐贵祥在茅盾文学奖颁奖典礼上受奖时说:“我和我的读者一起成长,我要以更虔诚的态度、更纯洁的情感去创作,秉承茅盾先生的深刻和独创的创作思想。”

获奖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现在他想静下心来读一些书,有灵感燃烧时,他还要写作,他说写作这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到了不写不行的时候,他才动笔写。他评价他笔下的梁大牙时有这样一句话:人最有意义的是战胜自己。他还要让自己的作品更出色。

2016年12月2日晚,在中国作协第九届全国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投票选举中,徐贵祥当选中国作协副主席。2019年3月11日,中国作家网发布消息,徐贵祥担任中国作家协会军事文学委员会主任。

看到这一消息我心里很高兴,我祝愿徐贵祥老师在军事文学委员会主任这一个岗位上为我国军事文学健康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写给安阳的最美诗篇”全国文学作品征集暨全国文学名家走进安阳采风活动,让我看到了古都安阳的魅力故事,生活中从来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用心去发现。我要立足安阳,认真观察身边人和事,努力发现其中的美好故事,用自己的笔,写出无愧于安阳新时代的美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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