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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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东极，抚远掠影
——东巡散记
前言：唐风宋雨里，墨香浸染着斑驳的岁月；古堡壁画中，凹凸雕刻着悠久的华章。许是喜欢纯粹的美，抚远湿地，一声鹭鸣穿空，涤荡心灵之隅；一曲渔歌唱晚，踏响生命之音；一行鸿雁南飞，华夏极地换季。我像个朝圣者，顶礼膜拜于祖国最东端的风情，梦如雪，粒粒印刻着童话的色彩，足以让我，心，沉醉......
1、心，一直在路上
冬末，寒凉。心，一直在路上奔波。转眼，这个阶段又将告一段落，朝朝暮暮，月夜难眠，丝许倦意终不能将过往研磨。
不知这一季节的枯黄，何时起，逐渐褪去冷意。清凄的时光，消瘦了许多。于是，总想寻一丝馨香，润透心房。这个冬季的阳光，很温暖，将光阴折叠，至清丽的画册，将心事隐藏在眉间，任一阙心语在时间的细流里，浅吟静默。
沉寂，是那样悠长，指尖的光阴，泛起炫白的微光。季节从一个末端又滑向下一个起点，轮回，就这样在岁月的流逝里重复上演。一些碎念，不经意间又磞出声响，原来，溜走的是时间，停留的是记忆中那些不能忘却的过往。许是，很多事就这样随意放在心里，好过一些纠结的压抑。
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转眼，这一层年轮又将翻过岁月的栅栏。冬，收敛了些许寒意，冬青树的枝头，仿若听见春的气息，又将复苏。执一枚岁月的书签，想把这个冬的尾声收捡，只是，时光的日历却是那么缓慢。很想以一朵莲的姿态，清雅地走过尘世，无奈，总有那么的琐事沉积在心。
山一程水一程，从新过滤，才发现，流逝了经年的美丽，剩下的，只是一些牵绊和惆怅。触摸不到岁月的痕迹，心，一直在晃悠的日程里奔走。
那日，白桦林深处，轻点心舟，如素的白雪，圣洁的蓝天，一袭粉淡妩媚我心，蝶儿翩然，心思悸动，侃侃而谈，不休不眠，亲如家人，相见恨晚。从此，彼岸研磨作画，此岸赋诗为心，诗画交融处，婉约一帘幽梦。
风，吹动着如水的心事，一腔柔情，就这样被美景震撼。时间，转身溜走，惟有剪影永恒......
2、这列车，载着一个承诺
我有一个愿望，坐上一列疾驶的火车，带着我的梦幻，我的遐思，我的期盼，我的想象，张开希冀的臂膀振翅翱翔。
暖冬固有的淡淡色彩，夹杂着风尘的味道，仿若，又见一抹嫣红在眼眸流动。抛却理不清的琐事，整理记忆的行囊，应友人之邀，赶赴一场经年已久的盛会：去华夏东极看雪景，品抚远两江交汇的美味。
一个承诺，踏上列车，尽管没有座。窗外，灰白的烟雾遮住本就逐步凋零的色彩，在一幕幕惘然里收索，渐次模糊中，依稀看见残留的轮廓。惆怅与失落都在这一瞬间爆发，那些经年的风景为何如此这般柔弱。
这个冬天，风将最后一片残叶扫尽，在冷意中伫立，总感觉自己如光秃秃的树干，无处躲藏，无处遮掩。我不知道，这个承诺如此遥远，远到我曾试图返航。疾驶的列车只有起点，却好似永远没有终点。内心，忐忑而焦灼。
列车，如长龙蜿蜒，我不知为何车票如此难买，而，上了火车才发现空座很多，人寥寥无几？亦如，我不知道为何，城市的上空总是布满灰色的阴霾。掠过眼帘的是溪边柳，没有了绿的色彩，冬的到来，让她再也无力施展妩媚的身姿，若，采摘一片枯黄的柳叶，依稀看到残叶的经络，早已被风雪变更，没有了当初的润泽。
我心一片茫然，禁不住感叹：天苍苍，野茫茫，皑皑白雪沫飞扬，到处不见一只羊......身旁的一个大二的学生捂着嘴巴，还是忍俊不禁“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她说：“姐姐，你好逗！”许是乘务员看我们久坐无聊吧，时不时过来和我们几位女士调侃，让车厢里的十几个人感觉到了一丝欢笑和温暖。
当冷意入浸，柔弱的身子再也挡不住阵阵寒霜的袭击。驻座，思绪幽忧，心情就像被层层雾气包裹，在晃晃荡荡的车厢里找不到落脚的所在。目视那些遗失在眼前的风景，只觉得一股寒气入浸了我的肌肤，我裹紧了大衣，戴上了毛领的帽子，引来周围人异样的眼神。
此时，只想片刻的宁静，在一阵阵寒气里将思绪清理，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正要吃一个大苹果，却被可恶的乘务员在凌晨两点半叫醒查票，揉揉惺忪的眼睛，找票找了二十分钟，害的我被大家误会坐霸王车。几许难堪，几份淡然，稍后，依然落寞。
一阵子悸动过后，开始冥想。我知道，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活在一个人关怀的视线里，牵念不增不减，惦记有长有短。或许，今生无力偿还，来生，定做一生最贴心的牵绊，走过红尘四季，一起看潮起汐落，阳光沙滩。
3、那山，那江，那座城
冷风吹过的时候，我还是一直的站着，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这座城逐渐变得清晰，直到我的眼眸酸涩，视线渐渐模糊。
远山，看似很近，实则，遥远，我似乎能听到到山林在寒风中萧瑟，伴着阵阵呜咽声。梦中的江水川流不息，涛声阵阵，汹涌翻腾。而今，江面白雪一片，怒吼的江水已归于平静，不再凶猛如昨。
终于来到梦寐已久的城池，到站了，极目远眺，什么也不见，只有一个站台孤零零的立在那里。我到了哪？我想坐回车上，乘务员说：“这是终点，想坐车，等明天。”我头一阵晕眩。
机械般地随着人流走，刚一出站台，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拉住，我抬头，看到的是熟悉的朋友，和善的笑容，我立即拂去疲惫和焦虑，开心的近乎跳起来。忍不住的激动，强抿住嘴唇，好似看到久违的亲人一般。两位朋友接过我的行囊，开车门坐上去的那一刻，我顿感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哦，华夏东极，梦中的抚远，我，真的来了！
友人考虑细致周全，将我安顿在抚远县最豪华的国际大酒店，这里是接待国际友人和中央领导人的地方。行程安排的井然有序，我一夜未眠的心挣脱疲惫的欲望。于是，短暂修整，稍事梳洗，将所有的事情交给友人处理。友人让我吃到乌苏里江和黑龙江里各式种类名贵的鱼，一大桌子的菜每一道都是鱼，东极人这么会吃鱼，而且每一道菜还有那么多美丽的传说和典故，不愧是中华鱼都。我听的津津有味，友人讲的很详实，我感叹，两江孕育了这么多的鱼类，更造就了诚信善良又勤劳朴实的华夏好儿女。
饭后友人带我参观了黑龙江抚远鱼展馆，各种鱼类标本近百种，给我讲解东极有关鱼类的繁衍生息史。原来，抚远是中国淡水鱼之乡，盛产鲟鳇鱼，大马哈鱼，狗鱼，鲑鱼，哲罗等鱼类。抚远政府致力于封河育鱼、禁捕休渔、放流增值等政策和措施，保护渔业资源，使得濒危鱼类如细鳞鱼、三花五罗又重现黑、乌两江。
我胸中的感叹还没平息，朋友们又带我去了生物标本基地，各种生物标本根据种类不同，应有尽有，我的眼睛似乎忙不过来了，号称水中活化石的达氏鲟、振翅翱翔的白鹭、中外驰名的黑瞎子、栩栩如生的东北虎、各种山鸡飞鸟等标本，无不让我叹为观止。我忙着看标本，朋友们忙着给我拍照，过足了拍照的瘾。那一时刻，我知道，在他们心中，我才是唯一的主角。那一时刻，我所有的疲惫和不安都遁形于乌有，所有郁烦烟消云散，我知道，冬天来了，春天不会遥远。
夜幕微降，时光渐逝，气压越来越浓。车沿山路蜿蜒盘旋而上山顶，这里可以看到整座城。极目望去，夕阳，已被远山钳住，还竭力跳跃，拼命往上挣，血红的火光溅满了西天。须臾，那西下的落日越发的火红，红如血，近乎夸张。一道道绚丽的彩霞，倾斜而下，漫天红光，映照对岸，让本就充满异国风情的俄罗斯城堡愈发显得神秘莫测。宽阔的江面，铺满皑皑白雪，在落日映照下，色彩纷呈，格外晶莹。
遥望这座城市的上空，直到眼眸的视线看不清。我知道，那一方，向往的城池里，这一世，我永远无法到达。
一个人的路，照常走，无关风花，无关雪月，守着一个人的城堡，一个人的世界......
4、黑瞎子岛，这片风景独好
淡墨重笔画峰巅，遥看远处宝塔现，不愧前人留神奇，宏伟建筑景壮观。当我双足踏上黑瞎子岛，这块回归的土地，每一个脚印都带着自豪的力量。我频频张望，好似看到强大的祖国身影伴随在我身后。
日高、云淡、风劲、天蓝，驱车穿越于雪野间，辗转近八十公里去黑瞎子岛游玩。一路上，朋友们的讲解让我对岛上的景点有了大致了解，我感叹友人竟然这么博学，华夏东极抚远县的史志、人文、地理，典故好似刻在他脑海一般。
黑瞎子岛，这块与俄罗斯有着四十年争议的土地，如今，终于回国祖国，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首先来到横跨乌苏里江的大桥上，绵长的大桥看不到尽头，桥面中央，几十条钢索紧紧扣住擎天石柱，高耸入云，石柱顶尖是红色的五角星标志，肃穆，庄重。我站在石柱之下，显得那么渺小。没有一丝杂念，只听到呼啸的江风在耳畔呜鸣，这声音，好似告诉我，乌苏里江曾有过的耻辱哀痛和战火硝烟。咀嚼这份异样的风声，细赏如泼墨山水画卷般的风景，在蔚蓝的明镜里观览，透视过往曾经。伫立桥巅，静静回忆，细细品味，在平淡宁静里祈祷释放美好的心声。
或许，只剩下一片淡然，对世间凡尘之事不做他想，如触手冬青树干，扯一捧冬青果只须浅浅的一笑，就会让所有的浮华烦躁随之了然。心情在此刻有着无法说出的平和，恬静的笑容，不掺杂一丝的烦恼，这一刻，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淡定与从容。
风口冬端，石雕的黑瞎子在忙着觅食。而旁边的东极宝塔，玉石粉饰，隆重神圣、肃穆庄严，八角形设计，汉唐风格，高八十一米，共计九层，两层方型叠起的底座大气沉稳。四周有五十六个擎天玉柱紧紧环绕，每根玉柱雕刻的图腾各不相同，寓意五十六个民族紧密团结在一起，暗示祖国繁荣昌盛，亦如鼎盛时期的汉唐。它的出现，让我叹为观止，我从未见过如此恢弘大气又精湛绝伦的建筑和绝美的华丽雕刻。
我们顶风留影，尤其让我感动的是，一位朋友不停“咔咔咔”给我拍照，另一位朋友，当我刚一拍完，赶紧给我披上事先预备好的棉制服，搀扶我走下又高又厚的大雪堆，生怕我摔伤。一丝哽咽，几许感激，尽在不言中。那一刻，大雪堆是我的舞台，我在台上旋舞，你们在台前为我留下宝贵的一组剪影，生活，因认识你们而充实，生命，因缔结你们而精彩。 感谢热情好客的抚远人，感谢华夏民族的骄子，抚远小城，因你们而骄傲，东极宝地，因你们而增辉！你们的情，你们的真，让我刻骨铭心。
风很大，乱了我的发，天，很冷，好似冻掉下巴，脸有一丝麻木，笑容似乎也僵硬了，忘记疲惫，赶赴下一个景点。琉璃瓦盖，洁白的墙体，东方第一哨所的塔楼在蓝天下显得格外圣洁，火红的旗帜后面有胡耀邦总书记的亲笔题词。乌苏镇的牌子孤兀地静立在乌苏里江的岸边。我站在中俄两国界桩前，仰望蔚蓝的天，想象着中俄两国领导人曾在此进行东段界桩揭幕的仪式，阔别四十年的黑瞎子岛终于回到祖国怀抱，内心充满快乐愉悦，为祖国的今天感到自豪。
原本湿地公园是我们当天上午的最后一程，公园上景点颇多，但碍于时间关系，我总怕误了车次的原因，没有来得及细致游玩，走马观花，几度留影，催促朋友们赶紧回程，城里的姐姐下班后早已预备了丰盛的美宴，我们觥筹交错，话意愈浓。然，还是挤出时间又去看了闻名中、俄的贸易市场和鱼市场，那些硕大肥厚的大鱼让我兴奋不止。离别在即，不忍别离，又无可奈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能待下次，朋友们再次相聚。
掬一捧抚远的江雪，沏一杯岁月的香茗。当我咀嚼着惊喜的味道，我将心声付诸于古城的门楣之上：抚远，再见了……
5、梦，让我的人生更灿烂
潮起潮落，浪花朵朵，奔流不息。一叶轻舟，满载我的梦，江枫渔火，似首老歌，日夜不停在黑、乌两江弹唱。沐一缕塞北的冬阳，折射一段友情的佳话。捕捉传说中的断章，我将梦想浸泡于华夏东极，古城斑驳的缩影里，留下我曾来过的一丝足迹。
塞外飞雪马蹄声，中原大地庭院深。总有一个人在远方，在风急天高的荒野深处，手持马头琴弹唱，在昔我往矣，在今我来思地等着。是无定江边的愁苦，还是塞外茅舍的哀怨；是古城关外的回头一瞥，还是女子乌发上那昨夜的微霜；是滚滚乌苏里江边的曲终人散，还是朋友间的纯洁眷念？
像一支古老的心曲，将那缕饱含温度的梦，从漫长的远古抛到现代的都市，在那支冷冷的羌笛洞眼里，汩汩流淌。思绪有些不清，有些迷离。然，一缕情愁早就浸到骨子里，渗到灵魂深处。
沿着回忆的轨迹，一点点脉络分明了，那些熟识的气息便会氤氲着往事如花，次第绽放着时光的幽香。我脸颊的红晕，点燃那孤寂的韵；我双眸的珠泪，弹奏那回忆的梦......
脚步踏出去，从未知晓的概念，只是年少轻狂抑或一种生命勃发的执拗。天空上，时刻回荡着激越昂扬的心声。立于天地间，知晓，有一种改变，就这样在我的心间诞生并将根深蒂固。背负着沉甸甸的期望，经年里，谁能将梦做到美丽极致？他乡的某个驿站，依然做着大山里远古的梦。只是，总有一种思绪时不时纠缠于脑海里抑或心坎上。
穿越时间的回廊，轻抚父辈满是老茧的手，寻觅心灵至善的涅槃。行走于阡陌间，与泥土亲近，灵魂淳朴的皈依。蓦然回首，我依然独坐灯下。醒来，聆听一个声音，碎碎闲语里并非讲述属于我的古老故事……
我的梦，是无法解开的死结，任凭多少回忆都无法将其打开，越系越紧，直至在我的灵魂深处钙化为永恒的心痕……
今夜，就这样独倚窗前，隔窗而观，月下飞天境，寂寞冰河深处，汩汩流淌着一怀心事，像我，孤寂地自斟自饮，岁月渐行渐远。何时，可以晓雾般渐散？我的心痕，何时，才会融化为一水春柔？
我将梦寄托在唐风宋雨里，执卷在手，聊慰我些许的遗憾。梦，在温馨的宁静里，释怀；梦，让我的人生更灿烂......
6、东极情，几度梦里飞雪
很想，揭开历史的帷幔，细细打量你的容颜；很想，打乱所有的记忆，重新梳理岁月的脉络。抚远，东极悠远的梦，惬意恋恋风尘，梦里飞雪。辽远，空旷，肃穆，苍凉，像一个谜。几度梦里魂牵，与你零距离接触，触摸你的容颜，倾听你的心声，读懂你岁月变迁的华章。
曾想，一袭白衣，立于乌苏里江边，落日、沙滩，浩渺天宇下，红白黄绿交织定格成唯美的多彩画面；一缕烽烟直冲天空，耳边谛听着萧萧班马的嘶鸣。于是，金戈铁马，黑云压城，甲光向日金鳞开，远古的故事若潮水般蔓延而来……
想做一个穿越时空的过客，尽收眼眸的是天空下沙场秋点兵的壮观。八百里麾下，五十弦翻塞，恍惚间，变作剑在舞，风在吼！马蹄过处，踏碎夕阳残红；弓如霹雳，弦惊黄昏飞鸟。塞上胭脂紫，飞沙走石间，胜为王，败为寇的定律在刹那间成为历史的永恒……
硝烟散尽，天空如洗，唯剩我站在时空的交汇处，凭吊逝去，放眼未来。一丝风拂面，一场梦里飞雪，穿越一段历史，梦锁一个故事，东极情牵……
也许，习惯于一种孤独，清净处自是飘飞的蓬草，穿越万水千山，愿梦之雪在某个时刻绽放。向古追溯，那个千年古道上迎风而行的干将，是否，如我般心醉于塞北的风情？
那一天，我翻开历史，钻进时光的回廊，山水逶迤，钟灵毓秀；策马扬鞭，惊天动地。想，于风萧萧中，我着一身红装，反弹琵琶，于苍凉古堡中，将一弦清音飘散……承载着厚重的悲与怨，彰显着壮士的力与情，在最冬端的雪原上，回荡，回荡……一丝暖阳微射于脸上，天亮了。一夜穿梭于梦中的远古和神往的东极……
总相信，这一份友情，源自一份爱的渴望与追求。我不是三毛，却总想踏一次她的足迹；我不是玉娇龙，却渴望为罗小虎走入大漠。海市蜃楼的诱惑，古道奇迹的浪漫，我执拗地相信塞北深处有着爱的神话传说。也许，会有我打造的一段佳话。亦或，臆想的美丽，是因我而镀上了迷幻的色彩；塞外故事的缠绵，给风雪的胴体披上了千年的爱衣。
日月轮回，平凡人的爱，经不起平淡流年的消磨。我不愿在橄榄树下，柔肠寸断地等待，更不愿在飞雪漫天中，望眼欲穿地空盼。当鸣笛的火车声由远及近，是我，放弃红尘一切，赴你的盟约而来。如若，你的周围散发着薰衣草的兰香，那是我的长发在轻舞飞扬……
你听，雪在私语；你看，风在昵浓。冰封的乌苏里江面，爱的清泉汩汩流淌，我分明看见，雪野中一朵花儿缓缓绽放，那是友爱与梦的交叠……
经年里，情牵塞北；耳畔边，车轮阵阵。几度梦里飞雪，像千年不倒的冬青树。我自信，一份等待许久的情谊，在塞北的寒风中经得住考验和洗礼！冬青树，塞北的脊梁，那么，诚信与执着，是友情弥坚的最美脊梁。
直冲天空的烽烟，燃尽了所有的悲凉，将幸福恣肆的扩散……无所依托，恰恰是自由的涅槃。飞雪，赐我，想象的翅膀，飞跃布满荆棘的心河。塞外，冬青，哗哗迎风作响，华夏东极一梦惊波......
7、精彩过程，铸就生命辉煌
山山水水，无限旖旎风光尽收眼眸，荆棘坎坷踏于足下，经历过，最美。不管成功与否，旅途的那一端总会摆好丰盛的酒宴，这一程，生命之旅早已将美丽根植于寻梦人的心间，像金樽盛满的清酒，香气，醉人。
当我为多彩的季节逝去感到悲凉时，一个声音从脚下传来：我也有过青春的足迹，嫩绿满野迎风招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时，我还会延续生命的奇迹……细听，那是枯草坚定的声音。
漫步小溪，清澈如镜，光滑的石子静躺水底，静默无声。当我为其生命的沉寂感到遗憾时，一个声音浮出水面：我游过名山大川，万丈狂澜有我曾经的身影。我没有棱角的身体，是经历的最好证明！聆听，那是石子的自豪声。
杂草掩映的树根下，一只蜗牛在蠕动。当我为其生命的价值无望感到无聊时，一个声音从枯叶间传来：你看我身后，细长的印迹，是我努力享受过程、寻梦的见证！谛听，那是蜗牛震撼声。
岁月如河，我们每一个人就是那朵朵的浪花，能否最后汇聚在大海里，惊涛拍岸卷起浪三丈，都无从知晓。但是，只要涟漪过，澎湃过，在激流中抗争过，在静水里思忖过，那么，就无憾无悔。
以雪的名义，告白一个冬天的神话。倾城雪，倾城飞花，倾城之恋的故事该怎样融化？在雪花的瓣瓣脉络里，唐诗里找寻不到一个相通的韵脚。只有，在席慕容的文字里，感受似曾相识的驿动。于是，站在雪国的世界里，我沉淀心灵的芜杂，前尘往事碎如断章残片，却又在转瞬间重叠完成。
人生之旅正在进行，走好每一步，欣赏沿途的风景，留下感动的身影，享受生活的每一份精彩，相信，生命定然辉煌灿烂。这一季，蝶舞翩跹，虽短暂流连，花丛飘舞，只一季，哪怕秋来萧瑟，落英缤纷，无数蕊，却曾是蝶的驿站……
红尘陌上，你是我回眸一笑的风景，友爱植入心骨，刻在眉心。拈一抹柔情，许我一路同行。此生，惟愿与你，守候一场冬青飞雪般的约定。
因为一个承诺，在隆冬之际，枯草横飞时，就这样，有了一个过程，缘在倾城飞雪间。我，暖暖地微笑，心花开。那个你，隔空轻嗅，一抹馨香，在纯情的国度，陶醉……
2019年第12月发于《花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