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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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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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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慧:星光不问赶路人

星光不问赶路人

王春慧

 

桑恒昌老先生鼓励我说:星光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你只管努力,你的好运都藏在实力里,也藏在不为人知的默默努力中。

感同身受,只有经历过才会懂。经常会听一些人说文人相轻,我之前并没有感觉,总以为文人很有学问,很有气度,有一颗包容之心。然而,当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才体会到文人相轻这个词的深意。

写好自己作品,只管努力,不问前程。作为一名医生,治病救人,防控疾病,才是我本职工作。基于热爱,利用工作之余挤出时间搞创作,本来就身心俱疲,还要应付人际关系,想想就累。生活还要继续,创作激情还在,不管人生路上遇见怎样的风雨,我依然坚持自我,不后悔生命之初的选择。

我只想为自己的内心写作,只有我的内心会告诉我该怎样去做。我不高尚,也不伟大,但我有一颗无私、乐于助人的心。我的内心最了解我自己,我用实力捍卫我艰辛付出的努力,敞开心扉对待别人,安心写作,用不停写作麻痹自己。看着我一篇篇作品,虽谈不上完美和精绝,却也像一道光照亮了黑暗,我的灵感似乎突然迸发,越写越多,好似有讲不完的话题。

长期以来,我的作品都是源于自己或他人的生活。但我是一个常常沉湎于想象之中的人,往往又被现实紧紧控制。有时,我觉得自己有双重人格,明显感受着自我分裂的性格。我很想让自己变得纯粹,然而现实又让我无法真正做到纯粹。我曾渴望自己成为一位童话作家,赋予生活美好和希望,或者,成为一位谍战小说家,将心中那一份军人情怀在小说中释放。可是,这两者中,我一个都没有选择,如果选择了或许痛苦会少许多。莫名地,我选择散文,可能跟我作为医生工作比较忙碌有关吧,我没有大把闲暇时间写作,只能挤出时间写一些散文随笔和诗歌,偶尔写一些短篇小说。当然,写长篇小说依然是我终极目标,待我有时间了,还是要尝试写长篇小说,有关内容,我想大概率是那种凄美浪漫或者生活经历一类的吧。

我能成为一个作家,是儿时就有的梦想。小学三年级,当老师问我长大以后的理想时,我毫不犹豫地说要当作家,老师都很惊讶。实际那时的我就经常看一些小人书、故事书以及姐姐订阅的一些杂志。

十几岁到现在,历经四十余年,我始终坚持创作,为内心而写,理智让我知道自古文人难养家,在做好本职工作同时,将兴趣爱好发挥极致就可以了。我经常熬夜写作到凌晨三四点,甚至整夜未眠,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似乎有写不完的内容。正因此,我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迷茫状态,不知道这样的坚持,以付出健康为代价是否值得。

我不知道那些著名的作家是怎样安排作息时间的,我面临的困难就是严重感觉时间不够用,睡眠不足。或许,那些优秀作家也有同感吧。我处于虚幻与现实紧张冲突的矛盾中,我的笔下,有时现实很遥远,虚幻反而更真实。可能是我错位的思绪造成这种局面,很大程度上,与我从小的生活经历有关。我儿时经历困苦和饥寒交迫,虽然童年也曾有难忘时光和美好回忆,却也蒙上了一层渴望果腹和期待安暖的虚幻色彩。

我的小脑袋瓜里,塞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眼前经常浮现在冰天雪地中跑来的金色马车和王子,还有会飞的马带我遨游世界……然而,现实往往给我一记重拳,贫苦和饥饿依然围绕着我。一直不明白,这么艰难的生活,父母生下我做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到人世间饱受苦难。曾几何时,令我费解人活着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如今,时代变迁,社会不断进步,我早已能够吃饱穿暖,才会有了继续安下心写作的动力。我与之朝夕相处的现实,时常也会令我感到难以承受,蜂拥而来的不只是真实和美好,也有丑恶和陷阱,更奇怪的是,丑恶的事物近在咫尺,而美好的事物却远在天涯。人与人相处,友爱和同情偶尔作为情绪出现,而更多的是触手可及的厄运和逆境。

尽管人类无法忍受太多的真实,却不得不在现实中,自我解决一系列的紧张关系和各种矛盾。莫泊桑是成功的,他写的短片小说,幽默不失风趣,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个生动有个性的人物,美好与丑恶,现实与历史,将人文精神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作品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现实,因为很多作品是作为一个纽带或桥梁,承接了过去与未来。

我坦诚自己有一个作家梦,但就目前来讲,还谈不上是一位优秀的作家。我也曾用拙笔描写现实,说白了也就是描写环境、人物和故事情节,却总觉得不够生动。比如描写人物悲伤时,刻画得不是很生动感人,不能够引起读者共鸣,让读者也有泪眼婆娑或者热泪盈眶的共情。好在我描写的人物基本上是雷厉风行、大大咧咧,不斤斤计较。所以,给读者朋友们的印象我本人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热情好客,很开朗敞亮的女人。或许,我不是在写现实中的作品,而只是在写实实在在的作品。但不管怎样,我一直很努力去创作,去认真地写,这就足够了。

基于我和现实的紧张关系,一些嫉妒看我不顺眼的人,跟我也形成了敌对关系,说得严重一点,我竟然也以敌对的态度看待他们。时光斗转星移,渐渐地,我内心的愤怒随着心智的成熟而慢慢平息。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和认知后,我开始意识到身为作家,在创作过程中所寻找的应该是孜孜不倦的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评判的真理,而不是去在意那些与文学创作以外的繁缛琐事。

是的,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文学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宣扬正能量。当然,这里所说的高尚和正能量,不仅仅指的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的超然,对善和恶一视同仁,用同情和包容的目光看待世界。

每当我写文章时,总会播放一首与所写作品同频的歌曲,用以调动我的情绪和思路。此刻,张国荣的《沉默是金》在耳边不知循环播放了几十遍,或许,今后的应该如这首歌曲的名字一样,沉默是金,不再纠结于那些琐碎的事务,不再与闲杂人等为伍。歌曲依然继续,我意犹未尽,百听不厌,正如我从小历经坎坷和磨难,赋予我笔耕不辍、努力不懈怠的动力。苦难和打击并不能让我止步不前。相反,我会继续鞭策自己,用更加优秀的作品回击那些对我不友好的人。

寒星数点,冷月如霜。我以乐观的态度迎接人生路上的荆棘密布,在文学海洋遨游,坚信“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格言。在与文学接触的过程中,让我明白,生命不息,创作不止,是每一位热爱文学者难以割舍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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