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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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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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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镇·庐镇河及其他

                           庐镇·庐镇河及其他

友人覆盆子家住老关岭,和舒城庐镇紧邻,那是一脚踏两县的地方,只是一个山岭的区分,两地说话的口音就截然不同。覆盆子说舒城有个古老的城镇,叫庐镇,有条古老的河,叫庐镇河。于是我们一行人在深秋季节,顺着老关岭,向西而行,来到了庐镇,来到了庐镇河。

庐镇有条古老的街道紧靠着庐镇河,街道两旁都是清一色的徽派建筑,白墙灰瓦,木门阁楼马头墙,还透着一丝古老的痕迹。窄窄的街道中,几百几千年被无数人踩过的石头,如今都换成了水泥路面,只有庐镇关的门楼,才让人依稀感觉到它往昔的繁华。老街是一条古老的驿道,人们通过这里来往于老关岭、庐镇、舒城老河口之间,在民国年间和解放初期,那些木头、木炭、茶叶、蘑菇等都通过这里,流向四面八方。老街的北头,是新的街道,新的楼房,新的景色,但是却少了老街那种叫人难以言说的沧桑,老街本身也是有阅历的,那就是厚重的历史记忆。

庐镇河起源于大徽尖和老关岭,东高西低,一湾河水向西流,这和我们经常看到的河流有点不同,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因为是秋季枯水期,只有浅浅的溪流,在缓慢地流淌,河床上那些奇形怪状的灰白色石头,有大有小,有圆有方,它们都从几里几十里的山上一路走来,在经年的岁月里,经历了各自的际遇,它们有地躺在河滩上,有地沉到水底,有的半嵌在河水中.....虽然命运各异,却共同构成了庐镇河的特色,少了哪一部分,庐镇河都将失色不少。庐镇河是大山孕育出来的,那些石头,都是大山对庐镇河的点缀,那些溪流,都是大山的血脉。我站在一座小桥上,远方的群山有翠竹,有红枫,山的颜色有些斑驳了,而桥下很多小鱼儿在浅水里左右上下来回地游弋,鱼儿在忙什么呢?是在看山上一片片红叶?是在欣赏青山的倒影?它们或许才是庐镇河的精灵吧。

庐镇河边,人家的屋后有一畦菜地,菜地边就是河上的小桥,菜地上临河而立的一棵桃树,已经没有了一片叶子,只留下绛紫色的枝桠和树干,它突兀的耸立在那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仿佛在沉思。天上有飘动的白云,远山有火红的枫叶,河里有涓涓的细流,而这棵树就这样无意地撕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独自生成了一处风景,守望着河流。这棵树显得有点空旷,有点遗世而独立。我站在桥上看着它,感觉这是一幅大幅留白的优美画卷,这是一首难以模仿的优美诗篇。这棵树此时也许不再寂寞,桥上年年岁岁的过客,总有它的知音。

百丈涯在庐镇河南方不远处,那处村庄的名字我已忘却。到了百丈涯,同行的女人们都站在山上的公路上俯瞰,我们几位大老爷们循着未开发的山下小径,小心地攀援而下,来到了百丈涯的下面。据说百丈涯瀑布在雨量充沛时是很壮观的,而此时它却很纤弱,奇妙的是现在它撒下的帘幕,紧紧地贴在整片山体平面石头上,像白色的丝巾,遮着少女青春的笑靥,叫人无从窥视它的美丽。瀑布下面的深潭,被水流溅起浅浅的细细的浪花,那声音细听如同仙音渺渺。此时瀑布下幽暗的光线中感觉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而山下显得更幽静了。百丈涯下面正在修路,不久后人们将会掀开百丈涯神秘的面纱,一亲芳泽了。

下午我们到了庐镇轿子岩,好在有当地一位向导,让我们免除了攀援之苦。路程过半时,我们到了磨砺石,那是一处剖面整齐的大石头。向导对我们说,磨砺石以前会自动流淌出白米,接济山里那些贫穷的人。某天,一位叫花子无意间来到此处,发现磨子边流出那么多白米,一阵激动,迅速地装满了一大袋,回家前,他怕别人发现此处的秘密,就用石头把磨子口堵上了。等他再来此地时,磨口的石头怎么也拿不下,从此磨砺石就再也没有白米流出了。前行不远就到了轿子岩了,轿子岩形状如同轿子而得名。据说以前有位龙王的三太子,想娶唐湾二姑尖美丽的二姑为妻,谁知二姑的父亲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活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他拿条板凳坐在门口,堵住了龙王三太子的路。亲事未成,当年迎亲的轿子和板凳,在岁月的长河里就幻化成了现在的轿子岩和板凳岗。

人世间有美丽的传说,也有辛酸的故事,这一切都是人间酸甜苦辣曲折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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