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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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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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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汪河

我第一次去汪河,就被她迷人的景色迷住了。汪河村坐落在牯牛背水库上游,一面临水,三面环山,东南远眺范岗镇和挂车河,西北紧临唐湾镇,境内南冲河、北冲河、管竹河交汇其间,这里有牯牛背水库、老鹰岭、马踏河、白龙沟、檀香寺、太平寨等名胜古迹,张秉文、马其昶、方东树等文化名人的墓葬静卧其境内。人文底蕴深厚,风景优美独特,引人入胜。

(一)

时临中秋,天公作美,也无风雨也无晴。我们一行文友沿着山路西行,远远的看见一轮碧绿的镜子在山洼中泛着清幽的光泽,随着我们的脚步移动,那镜子在不断的放大,在缓慢的拓展,一点一点的向山坳里延伸,不一会,一泓澄碧的湖水就呈现在我们面前,喔,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牯牛背水库,像是天上的瑶池。伴着方位的变化,它一会儿被拉长,一会儿被挤窄,一会儿又变得极宽阔,尤似被神仙的法术操纵,变幻莫测。因为天气的缘故,湖面周围映照着天上青黛色的云,像铺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湖心倒映着逶迤多姿的青山倩影,那颜色比岸边却显得深暗了,远远地看去,泛着幽蓝的光。这水就像活了过来,它以不同的柔姿,诱惑着你的心神,迷惑着你的魂魄,迷幻着你的眼睛,让你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此时,山中秋色绚丽,秋果硕硕,那月亮菜紫色的花儿特别醒目,银杏树的果子接近成熟,板栗落得满地都是,黄花绽放,蝴蝶飞舞。秋风吹来,树枝摇曳,小草匍匐。这是仙境和人间连在一起的世界。

牯牛背水库,于1958年9月开始施工,1965年4月竣工。在我们欣赏湖光山色的时候,谁能想到,当年那湖底下的世界,曾经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呢?被淹没的纸棚街,曾经是古老的交通要道西大路的其中一段,过往商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带有那时明显的农耕时代的特色。透过幽深的湖水,我们仿佛看到街头卖艺舞大刀的汉子;仿佛看到纠合的叫买叫卖声,仿佛看到打着油纸伞女人,悠闲地走在麻石街上…..这一切都留在了汪河人的记忆里。然而,沧海桑田,换了人间。今天的牯牛背水库造福着几万几十万人,给我们留下了美丽的湖光山色。

水库旁边有一户人家正在晒板栗,同行的两位女文友毛腊梅和魏海霞,兴致勃勃的询问起来,每人买了三五斤板栗。这位农妇,甚是热情,还给我们几人送了一大兜炒熟的板栗。等到付账时,才发现她不会使用手机支付,好在同行的高宗翔教授带了现金,才避免了我们的尴尬。

(二)

到汪河必游檀香寺。檀香寺面积不大,坐落在半山腰,正面对着水库,建于何时,我们来不及细问,就被它秀丽的景色所吸引。远远的看去,群山之间,庙宇气势恢宏。庙宇正后方有一山峰,高耸入云,如刀削,成90度的峭壁,奇险万分。一条细小的瀑布,悬挂在山中若隐若现,峋嶙的石头上,水流跳着曲折蜿蜒的舞蹈,笑吟吟地慢慢揭开了面纱。我们沿着石阶一步一步的向上,那山也渐渐的矮下去,渐渐的开阔起来,耳畔原先似有似无的泉水声,便淙淙的响起来。清风飒飒,水汽氤氲,林壑优美。走到瀑布旁,只见友人胡卫斌早早的坐在了瀑布下面光滑的石头上,他脚下便是一汪清幽的泉水。抬眼看去,山两边绿色的植被中间,瀑布倾泻而下。这瀑布,这石头,就像是一幅特色的镜头,定格在山腰中。此刻,陆续赶到的光其中、陈俊、王孝峰、李大鹏、毛腊梅、魏海霞等老师,争相挤到瀑布下面留影。我回首凝眸,那水库像绿色的玉盘,镶嵌在群山之中,湖中有一小舟,正撑着一船的岁月,划过时间的长河,找寻归处,给己身和灵魂找一处安歇的地方。而脚下的石径蜿蜒着悄悄地钻进了树木丛中,一直到禅房的门前才冒出来。我看着这美轮美奂的景色,有种俯瞰人间万象的顿悟。走下石阶,一只绿色的蜻蜓,卧在路中,陈俊老师迅速地拿起手机,拍下来这有趣的一幕。

(三)

汪河的水资源很丰富,境内河流交叉,而我们今天所看的只有管竹河,河的中间有一小桥,桥旁边的河岸上,长着很多枫杨树,有的直直的向上,有的歪斜在河面上,大的树估计有50多年的树龄,那枯黄色的树叶飘落在地面,树上的蝉在秋风中鸣唱,把它的歌声送到很远的地方,送到白云深处。桥的上游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赶鱼嘴”三个大字,远处的房屋坐落在山的怀抱。这是一幅典型的山村风情画。我看着这河,这房屋,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或许我出生在农村,那一缕炊烟,那几声狗吠,那几声鸡鸣,那阡陌小道,那一张渔网,那一溪流水,早已经根植在我的灵魂深处。“赶鱼嘴”,是一个亲切的名字,有着泥土的芳香。我透过时光,那溪水中捕鱼的场面,那农田中劳作的身影,似乎又浮现在眼前,和我熟悉的画面渐渐的重叠在一起,让我沉浸在其中。汪河的水,滋润着一代代人,汪河的山,养育着祖祖辈辈的儿女,任谁,都忘不了自己对家乡的情怀,时时都梦想缱绻在故乡的怀抱。

“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我的拙笔写不尽汪河水的妩媚,歌不尽汪河山的壮丽,但我会告诉行人,你去汪河吧,去探寻那眉眼盈盈处的秀丽山水,一定会让你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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