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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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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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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名字叫青城

故乡的名字叫青城,坐落在桐城双港镇南畈,距双港镇2.5公里,她静静地躺在南北大沙河的怀抱,中间形成了广阔的圩畈区,养育着近4千勤劳智慧的儿女,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家园。

青城村,这个名字很响亮,但是和卫青的老家山西临汾市刘村镇的青城村似乎没有关系,更和白娘子修炼的青城山毫无瓜葛,也考证不出村名的来历,很多故事都湮灭在时间的海洋里。千百年来,故乡的先民就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元末明初从江西瓦屑坝移民而来,到如今已有6、7百年的历史,故乡人带有淡淡的赣语口音,他们说话腔调很好听,有着明显黄梅戏的韵味。

故乡的每个自然村庄,对儿童来说都是很远很远的地方;都有神秘的色彩;都有着好奇和向往。长大后,无论你走多远,故乡却是那样的近,那样的亲切,让我梦魂缠绕,时常走进我的梦境。

故乡有我忘不了的人和事,有我痴迷的自然风光。那秧田里一行行像墨线弹出来整齐的秧趟,是汪大爷的杰作;那做工精细的竹席,是赵大伯精湛的手艺;那经久耐用的石磨,是王石匠的得意的手笔;田垄里高亢悠扬的秧歌,是李大哥酣畅淋漓的倾诉;还有那姑娘的彩裙和笑脸,还有那大爷大妈的问候声。更有故乡的舞龙灯,正月里那是人山人海,炮竹阵阵,锣鼓喧天,那长龙一会儿蜿蜒弯曲,一会儿高高跃起,如凌波回旋,如行云流水,引得男女老少呐喊、欢呼,充满了节日的喜庆。这一幕幕都如诉如言,余音袅袅。

故乡的人是淳朴的,记得那些年母亲多病,不能下地劳作,自留地荒芜了,于是,有送来豆荚的、有送来红辣椒的、有送来青菜的、更有送来鸡蛋的,还有前来问候的亲戚,这些无不是浓浓的乡情,无不是厚重的情谊,无不是种在我心底的温柔,陪伴着我到如今。

记得那些年,高大哥手把手的教我犁田,教我栽秧;汪伯白狡黠地教会我端起酒杯,于是我也有了男子汉的豪情、有了敢于担当的勇气。一幕幕往事如烟,一次次花开花落,也忘不了故乡那十里桐油花,忘不了故乡那火红的乌桕树,忘不了那小河潺潺的流水声。

故乡大沙河十里堤岸上,有着常年翠绿的苦竹,有着数不尽的绿杨,在春天里摇曳生姿,千万枝柔条自生万种风情;夏天树枝里飘出知了的歌声,唱红了朝霞,唱醉了黄昏;秋天里那洒下一片片金黄色的叶子,点缀在道路上,如同天上落下的曲谱,奏响了丰收的秋声;那冬天的翠竹,被白雪压弯了腰,映照着千家万户红红的火炉。

那门前的桃花风,那水田里的新秧月色;那破土而出的春笋;那五月的杏子八月的枣;那篱笆边的野蔷薇、门前的栀子花;那夜半的鸡鸣狗吠;那秋天的明月;那小桥上的白霜;那河里静静的流水,都是故乡美丽的画卷,永远醉在游子的心中。

故乡的东边30里处就是大横山,西边90里左右就是大别山。在故乡的村口,在田野里,在小桥上......你都可以看到早上那绚丽的朝霞,看到那一轮红日在大横山山巅冉冉升起,顷刻间,故乡的一切都笼罩在霞光里,明媚、灿烂;在故乡的稻床上,在长堤上,在家门边......你都可以看到大别山的日落,那夕阳的余晖,渐渐地收拢,一会儿功夫,就把村庄送进了夜的怀抱。

故乡在我心中的情感日久弥坚,而故乡的面貌却在不断的变化。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绽了桃李,中国梦的号角唱响了全面奔向小康生活的歌曲,昔日的茅草房不见了;当年的泥土路不见了;那耕牛也少了;那炊烟也渐渐的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楼房、是柏油路、是机械化耕作、是液化气锅灶,是人们的笑脸,是蒸蒸日上的龙腾景象,更是乡亲们对美好未来满满的自信。

我在故乡长大,我从故乡离开,走向了远方。而故乡的一草一木,故乡的一颦一笑,都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刻在我的心头,融化在我的血液里。

天长地久有时尽,故乡清风明月无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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