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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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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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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风味的鸡头苞梗

你知道鸡头苞是什么吗?其实鸡头苞就是芡实,我把鸡头苞和芡实能联系在一起,差不多用了半个多世纪的时间。芡实,睡莲科,它的别名很多,如鸡头米、鸡头苞、鸡头莲、刺莲藕、肇实等 。百度上的条目说:主治风湿性关节炎、腰背膝痛。补中益气,提神强志,使人耳目聪明。久服使人轻身不饥。还能开胃助气及补肾,治小便频繁,遗精,脓性白带。作粉食用,益人,小儿宜少吃。

江淮水乡,水塘中鸡头苞到处都是,到了夏季,在家乡桐城的菜市场上,处处有卖鸡头梗的,很多人买回家加红辣椒大火微炒,出锅时红白相间,非常好看。鸡头梗爽脆合口,又有点微辣,是喝酒下饭的一碟好菜,如今算是绿色佳肴。我一直很青睐这道菜,只要看到就会买下一两斤,或许是一种记忆的习惯而不自知吧。几十年来,我就这样在菜市场买着吃着,用不着自己动手去挖,也不知道哪里生长着鸡头苞。

记得老家屋后有口水塘,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长出了很多鸡头苞。初夏,鸡头苞的梗就冒出了水面,初生的叶子是卷曲的,要不了几天,那圆圆的叶子就像荷叶那样大,铺盖在水面,叶子梗子上面都长满了细刺。那时我就到塘里摘鸡头苞梗,小心翼翼的摸到它根部,连根拔出,然后轻轻地撕去鸡头苞梗上带刺的皮,看着那白生生的梗,我满心的欢喜。但无论你怎样小心,还是经常被刺到手,做这事,一定要心细不能浮躁,只有慢慢的来。

到塘里挖鸡头苞梗更不容易,后来我想了一个主意,用长竹竿绑上镰刀,伸到水塘中割,这样就方便多了,一会功夫就割了很多,也不用当心鸡头梗上的刺了。到了七、八月份,那鸡头米已经半熟,我们就用镰刀割下来,小心地剥开里面的米,就地生吃。那鸡头米如同石榴籽,红艳艳的,不过石榴是吃外面的胞衣,鸡头米和莲蓬一样,吃的是里面的仁,生熟都可以吃的。现在回想起来,那鸡头米的味道,依旧口舌生津,难忘岁月馈赠的醇香。

鸡头苞在江南水乡很多,北国的人很难享受到如此美味。能吃到的感觉稀松平常,吃不到的视如珍宝。鸡头苞梗如今已是受到人们青睐的绿色食品。侄女是没有见过水塘中的鸡头苞,听我说起这些,感到很惊讶,说鸡头苞梗还有刺呀,还要撕皮啊,以为本来就长成这样呢。我微微一笑说,你以为吃一道菜就那么容易啊 ,万物生有其时,得之不易,做成佳肴更是不容易。

今天吃到现成的鸡头苞梗,我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还是当年自己动手,才有了那一份乐趣,才值得回味,这正如你的人生,经历过的才亲切,才难忘。

老家的水塘,如今还有鸡头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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