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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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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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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鱼篓

昨天晚上我在电脑上看到一则消息:家乡将举办沙光鱼美食文化节暨沙光鱼烹饪技能创新大赛系列活动。我异常的激动,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沙光鱼,我叫它沙光子,有人叫它推浪鱼地龙鱼或者虾虎鱼等,总之这种鱼在我的家乡很多。看到熟悉的沙光鱼的图片,我一下子想到了小时候和爷爷撒网捕鱼的趣事。

那时还没有包产到户,大家的生活还都不怎么好过,饭桌上的饭食菜肴都比较单调。

爷爷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因为成分的问题多年来一直抬不起头。到了改革开放那几年,政策逐渐放宽了,他的心里似乎也变通了好多。于是常趁着闲暇的时间,带着我去撒网捕鱼。

背着爷爷编制的柳条鱼篓,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每次看到他选好下网的地方,慢慢的理开带着铜锡网角的拖网,我就会心跳加快。我看到爷爷潇洒的旋转身体,把分布在两个手心的网面顺着一个方向,力度均匀地抛向水面,那散开的网面犹如一把张开的雨伞,或者说像一柄反扣下来的大荷叶,先是斜着向上空绽开,随后由于网角四周缀着铜锡网角,急速均匀下坠,哗啦一声击水的声音和场景在一瞬间完成。

随后爷爷就会慢条斯理地拉着扣在右手腕的网绳,轻轻的拉,偶尔甩动网绳再轻轻的感觉,此时爷爷会凝神静气的盯住水面,此时水面是一片白茫茫大气泡,水底下永远是令人期盼的希望。那是最让人憧憬的时刻,此时我也会抱着鱼篓翘首以待。爷爷说,他凭着感觉可以知道网里鱼的大小和多少。

捕鱼的时间大多在夏天的雨后,也许因为雨水多,河面浑浊涨水鱼容易捕捉吧!秋天捕鱼时节最好,只要河水未有封冻,我们捕到的鱼儿一般都很肥大。我看到最多的就是沙光鱼,一般有大半尺长,肥肥嫩嫩的,很有吃相。

听爷爷说沙光鱼原来是东海龙王的小儿子,因为它到处兴风作浪,欺压良善,被玉帝罚做鱼类,并且怕它日久反复不思悔改,就规定一年生死,并且永远长不盈尺,于是沙光鱼就变成如今的模样,仔细看还真的有龙头凤尾的样子,当然这都是传说。

奶奶做沙光鱼的味道我一直记忆犹新,不管红烧还是做汤,那个时候没有味精胡椒粉什么调料,农家菜就是一把糯米一把盐,可是奶奶能做的糯香四溢,鲜美无比。每次想到奶奶用沙光鱼做的汤,我就垂涎欲滴。

结婚后,为了生计我外出工作,那时爷爷已经过世了,奶奶身体还算硬朗。记得去世前五六年,九十多岁了,已经步履蹒跚,还在自己烧火做饭,奶奶一辈子都是好强不服输的人。

我每次回家,放下包袱第一件事就是过去看望她。奶奶还是那个模样,早睡早起,洗衣做饭总是有条有理,看到我去就会留我吃饭。我知道她喜欢牛肉,常会买几斤熟的给她,奶奶一般就这样手撕着能吃半斤。闲聊的时候我们常说起以前的事情,说到吃的,特别是沙光鱼糯米炖汤,能做的和牛奶一样白真的很佩服,奶奶听到后就会笑着一遍遍地教我。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看到新闻里的沙光鱼,再想到身边日新月异的生活,我无限感慨,想想当初只是拿当改善生活的沙光鱼,如今被家乡人民开发成地方特色小吃,我看到地方政府为增加民生福祉做出的不懈努力。

如今国家“一带一路”经济政策恩泽天下,家乡人民抓住机遇,积极打造地方特色品牌,大力推动旅游业和餐饮业的发展,我似乎感觉到人们的生活愈来愈幸福,我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很多!

衷心祝福我的家乡-连云港繁荣昌盛,人民生活美满。

2017年7月13日写于广东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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