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总,不知道怎么用词语来表达才贴切,总之我生于此长于此,从记事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亲切。
小石总坐落于海州古城和牛山中间偏北的地段,是一块不大却平坦肥沃的地方。小小村落,七八十户人家,姓王的占百分九十,往上追八代,都是一个叫王宽的老祖宗传下来的。大叔一四年去世后,家谱就传到我的手中。仔细的翻看了几天,从里面我看到了人的繁衍生息,当然我也看到了我爷爷的爷爷他们。我是生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小的时候虽然吃得饱却吃不好。四五岁到十四五岁上中学以前的这十多年里,我记忆犹新,从心里感受到了身边的人生活的不容易,也感受到家乡人的朴实和自私。总之是一种压抑沉杂的感觉,让我心情总是放不开。
记忆中的故乡,能让我开心的事情不是很多。
虽然远离家乡二十多年了,但是村里的人家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数清楚。和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很多,整天在一起的却就那么几个:小五,清江,新照和前进思健等。我们那个时候的小孩子们没有什么娱乐,平日里上课就是一个忙。那时我学习还好,但是很贪玩。农忙的假日是最心烦的时候,我看到地里的农活就难受。往往借故溜走,躲得一个中午或下午的清闲后,往往挨一顿打是跑不掉的。那时爷爷奶奶就是我的庇护神,一两次就没有什么,偷懒多了庇护神也会加入一起来打。在学校的时候那就不要说了,几个变着花样打人的老师总是盯住调皮的学生,我曾经也是一个。他们揪耳朵,捏眼皮,弹脑瓜崩,手掌砍脖子……嗨别提多么煎熬了。如今四十多岁了,做梦还在应付考试,背课文,默写汉字……
寒假就是捉迷藏,塑泥枪,有时候搞的泥巴大锤和利斧等古代兵器,也会高兴好多天。那时候农村条件很差,一个冬天洗两次澡就很不错了。冰冷的天再玩冷泥巴,手都冻裂了,血口子往外渗血珠子,但是依旧玩兴高涨。小伙伴们的家庭条件都差不多,在一起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深秋初冬时节,村里就会把村四周的池塘水抽干抓鱼,那是一个壮观的场面,村里老老少少都会去观望或者帮忙。捕过鱼后就会放回一部分水,冬天里那就会上了好厚的冰冻,我们都去滑冰,打陀螺。
最有意思的是夏天,那天热的要命,汗流浃背,就像蒸馒头。四周火红的跟火炉一般,我们一起的伙伴大约十几个,大大小小去游泳。村后面的池塘叫后沟,里面一到夏天满池塘的荷花荷叶莲蓬,还有许多芦柴和蒲草。里面有几个不大的小岛,有蛇也有鸭子丢下的蛋。好多小伙伴垂涎里面的一窝窝鸭蛋又都望而生畏,但是看到别人拿着鸭蛋回家也有试着冒险,我们家乡的蛇一般都不咬人的,只是我们自己心紧张的厉害,上岸后才发现身上被荷叶杆上的刺划出好多血痕,得到鸭蛋,付出的是说不出的疼痛,有时候还有被摔破的碎瓶划出的大流血事故。我就有一回,被酒瓶碎片扎到了脚,太多血流出,吓的我大哭不止,是比我大七八岁的小表叔四坠抱到奶奶家的,后来吃了好多好吃的才治好的。
村前有退水的沟渠,三米多宽,里面长满水葫芦和菱角秧蔓,我们也常相约去钓鱼,不过这里的蛇比较多,我们经常看到大大小小的蛇在上面游走。我们喜欢堪蛇吞老鼠,看到了我们都会为蛇鼓掌,但是有时候看到吃青蛙我们就会拿棍子或者石头打它,因为老师说青蛙是捉害虫的能手。当然有时候看到它们盘在一起交配的时候也会跟着偷笑,毕竟那些大小孩比我们懂多了。我是最怕蛇的,看到它们身上的颜色和常常颤动的长舌头就觉得很恐怖的,好在小的时候没有被咬过。
退水渠往南是一片稻田,再走过近一里路,是一条护坡,护坡南便是附近最宽的大河,它又几十米宽,叫鲁南河,那里面水很深很清,是个运输河道。我去游过几回,后来听老人说淹死过很多人,再后来就没有敢去了。
村西的叫电站沟,用来抽水灌溉四周田地的。以前我们也常去钓鱼游泳,特别是排灌水的时候,在前池里有种冲浪感觉,很好玩的。现在已经废弃,听说早已破旧不堪了。
在村东的是一个大池塘,它叫东大井。名字叫井,但是有十几亩大,这个池塘与其它几个地方有所不同,光传说就有几个呢?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的真人真事,内里的人物大多还健康的生活在小石总。东大井又叫东大沟,我小的时候常走过那边,它南边是菜园,东边是育秧实验田。北面以前也是菜园,八十年代中期分产到户后变成了打谷场地。这么多年来,东大井在我脑海里始终很神秘,不仅仅是蹊跷的死人事故,还有它的神秘来历,我在《王必东讲故事》里写了一些,以后还会不断撰述。
这就是脑海里一直念念不忘的故乡—这个生我养我的最亲亲的小石总。
2020年9月13日写于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