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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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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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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责任——小说可以这样写


  牛顿说过一句话:如果说我看得比别人更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重复这句话,意思就是告诉那些迷茫于写作的人,可以从这些成功作品里汲取想要的营养。


  《芙蓉镇》的电影我以前看过,这两天再次看了一遍,感觉这部小说对我写作思想有助,于是又搜出原文逐字逐句地品读了两次,并把自己对写小说的一点感悟,半生半熟地写了下来。


   《芙蓉镇》给我第一印象就是作者古华写作手法,他能把一件撕心裂肺的事情比较动情地描述出来,其实这已经算是小说成功了一半。你看他起笔几段话就交代了风土人情和时代背景。故事的紧要人物也在表述情节需求中逐步登场了,一切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至于人物的性格背景等在故事发展的来龙去脉中寻机添加。而故事也是比较老套地按照时间的顺序一点点推进。情节需要细描的时候分秒都在慢行,而不需要等待的时间几年可以几笔一下子带过。这一点很好,讲故事就要抓住读者的心态,急缓相扣,每一个环节都是摆拍撕扯给读者看的。


   《芙蓉镇》把人物分成两类,除了主人公胡玉音和秦书田是最让读者感怀的冤屈人物外,粮站主任谷燕山和村委干部黎满庚算是纠结中的好人,而这样的好人却不断地在读者面前被冤枉排挤打压。头号反面人物李国香,仗着县委干部的舅舅,一边卖着国家运动政策一边乱搞男女关系,特别是借着关系网欺凌侮辱主人公,写的凄惨绝伦,让读者气愤填膺,是可忍孰不可忍。而作者在表述故事情节的时候,又不忘替读者消恨:即李国香被外地红卫兵串联时揪出,在她脖子上挂上破鞋,与整日被她折磨的所谓“黑五类”的胡秦等人一起游行批斗。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这就是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还有一个被称为“运动根子”的王秋赦,诨名“王秋蛇”,他是那种投机取巧的懒汉,不仅好吃懒做,还心如蛇蝎,在文中他的结局是最惨的——疯了。


说到小说的结局可以看出作者的慈悲,体现好人好报,来个皆大欢喜。每个人除去疯掉的王秋蛇,基本都有了好的归宿,特别是主人公胡秦二人在经过一番非人折磨后,冤屈平反昭雪,而且一家老小幸福团聚。而文中对坏人结局构思,却让读者愤恨之心不得消融,原因是书中最可恶的坏人李国香不仅升官,而且嫁给了一个省里高级干部,结局是何其的美,这里可能是作者另有玄机待定吧,总之读者不解其恨。


   《芙蓉镇》故事性的确无可厚非,内容讲的让人荡气回肠,余味无穷。对于小说中人物描写,我不妨也发表一点个人想法。相比较环境,人物外貌特征和对话等,作者对人物的心里活动,可谓不惜笔墨,从头到尾,大段大段地运用第三人称幕外讲述,把所有的读者疑虑,全权通过人物心理表达的一清二楚。我不是说这样不好,我认为这是作者的写作特色。


例如余华,他的小说故事性也没得说,结局可以说下手比古华更狠,死伤一片惨。余华曾说过他的写作成功秘诀:一是如何坐下来写……二如何写好人物对话……三是设计人物心理描写……不信你看他的小说《许三观卖血记》,就是通篇偏重人物对话,你一句我一句,整个章节都是,这也是一种写作手法。


每个作家都有自己写作理念,有的作家在故事讲述中穿插人物动作,表情,语言,心里活动和故事相关的场景描写等,这样写更能让读者有立体感觉。比如莫言,贾平凹,阎连科等人的小说,他们几个算得上是当代文坛的领军人。莫言的小说写的玄幻富有情趣,如果仔细揣摩,你会发现他揭露和阐明的东西比较耐人寻味。茅盾文学奖得主老作家徐怀中曾评价莫言文字驾驭能力很空灵。莫言对景物色彩描写和人物的行为心理的陪衬描写相互呼应,特别是架构全篇能力,让人叹服。


比如贾平凹,他是一位勤奋多产的作家,在当代文坛被誉为“鬼才”,他笔下的文字细腻富有贾氏特色情感。贾平凹是饱受磨难的人,他的文字在涓涓溪流中流淌着喜怒哀乐。他的文字里既有文人的自私清高,也有智者的高屋建瓴。他对世俗的不屑通过小说散文给予了有力答复。


还有阎连科挥笔无惧的文字内蕴着真实残酷辛辣的风格让人揪心……再比如刘震云如唠嗑式的戏谑调侃中揭露着世人隐藏脓毒的伤疤,只是他们的笔是站在良心之上的……


    如例作家,当代不胜枚举:阿来,毕飞宇,严歌苓,迟子建,苏童等等,因为他们在表述故事的时候,带着情感和责任,这文字里面既有字数又有深度。由此我想到了故去的路遥,陈忠实,更让我感触到鲁迅茅盾老舍巴金曹禺等文学先驱,他们熟读国学,笔下隐晦埋有玄机,章节舞弄富含哲理,动用笔血来为民族鼓与呼,试问这样的文学和文学家能朽吗?


  想说的很多,只怕言不达意,故这样结束吧!只在此感谢我们这样的伟大时代和与伟大时代相匹配的文豪们!


                                 2020年9月16日晚于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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