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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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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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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永邦老师的回忆

钱永邦老师是我的表叔,提起他,可以说我们爷俩渊源颇深。

记得我在新顶小学执教的时候,表叔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他性格温和,明理公道,是一个严慈兼备的领导加长辈,想起他的教导和提携,至今难忘。

我们同村,都是一个唤作前湾村的人。从懵懂记忆到小学—中学…多年的故乡与我渐行渐远,至今留存的印迹逐渐模糊,在难得储存晾晒中已失去了很多。近来随着念乡心切,脑海中的残存多孕育着感伤和心悸,偶有稍许快乐和幸福,多是凤毛麟角。许是年龄的缘故,或是多年他乡漂泊逆行的不顺,总之在孤处的间隙里,总有莫名的冲动,翻阅先前的点滴影像,寻求美好和感恩情怀的时候,永邦表叔是靠前的几位。

    表叔今年有七十多岁了吧!算来我不见他也有二十年了。一则离乡相隔颇远,二则忙于生计和琐碎,盘亘归期的计划总是很少。特别是近十年,几乎不曾回去,即便有过一两次,也是呼啸而过。故脑海里的表叔还是新顶小学共事时候的模样。那时他五十左右,身材中等微胖,常穿中山装,有时也穿西服,灰色深蓝色居多。他头发浓密略带灰白,眉慈目善,性格爽阔不拘小节,加上一张侃侃而谈,常常发出爽朗笑声的嘴巴,给予人亲近的感觉。

忆得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曾担任我的体育老师。这是记忆里的一抹温馨:在小学校的绿荫操场上,大家沐浴着春风煦阳,他拿着一本故事书,给我们讲读《李元霸的故事》,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荡气回肠!

    表叔喜欢体育锻炼,乒乓球,篮球都是他的爱好。他还喜欢下象棋,打扑克……每当阴雨连绵或者大雪纷飞的时候,外村的老师就住校了,我也是一个,在住校期间,这些娱乐常常给我们带来无尽的快乐。

    因为年轻,我的言语和行为常有不稳妥的错漏,因此得罪了一些人,作为领导和长辈,表叔并不直接就事评说,而是旁敲侧击,以点带面。事后反思,也甚有所得,故对这个表叔愈加尊重推崇起来。

    三年的时间在漫长人生之中不甚长短,而三年里对一个人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加深刻,这却是不容易的事。论起才华,智慧,教学包括领导才能等,永邦表叔也许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但印象里他却是我认为最佳的那几个。我是性情中人,也是懂得感恩的人,不是说好话,他永远站在公道,正义那一面,他的不计个人得失,宽宏大度,他的教学严谨,和蔼可亲……这对一个后辈来说就是标榜和效仿的楷模。

记得刚进入教育队伍的时候,他安排新教师听课…学习…真正做到了以老带新,手把手的传帮带。一位教育前辈做到这样,的确是为人师表到位了。从工作到生活,想谈的事情不胜枚举,静下心来的时候,脑海中储藏再次被一页页翻出,永邦表叔的人格魅力给我无尽的榜样力量。

多年在外漂泊,历经世态炎凉,唯利是图,便不由的回忆到先前的美好,最深处的便有小学执教的时光。特别是住校的间隙,让我心里溢出无限畅享。教学的三年,春夏多有雨风连绵,秋冬常有雾浓雪飘。十多里的归家路程,让外村的我们选择住校吃饭。

记得那时护校的是潘大爷,这个老人履历丰富,见多识广,他不仅心地善良,而且心灵手巧。除去看大门,还负责我们几个住校老师的伙食。彼时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大家生活水平并不高,饭桌上多是学校菜园的瓜菜,这是潘大爷的功劳,学校菜园被他侍弄得绿意盎然,应有尽有。两三个菜,虽然简单,但是非常可口。特别是蒸鸡蛋,搞得色香味俱佳,至今记忆犹新。那时,永邦表叔常会叫我去买酒…大家嘻嘻哈哈,边吃边谈,三年里,这样的美好时刻常常伴随着我们。

我喜欢喝酒,但是工资低,故没有条件象表叔他们一样阔绰,表叔教龄长工资高,人又大方热情,让我常常一饱口欲,回忆起这些往事,太多的感动。

一生来说,这样美好时刻也许昙花一现,就象现在一样,分别却是真正的现实。

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永邦表叔还在执教,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退休了。时光飞速,弹指一挥间,让曾经的经历都尘封起来,分别后的人生经营出现了另样的分化。在弯曲的人生轨迹中,再次碰撞,也许有惊叹,也许有惋惜,虽然稀有物是,但大多却已人非了。

      我的表叔——钱永邦老师,多年里让我念念不忘,是那份别样的关爱烙印脑海,久久不能释怀。期盼几多时候回到故乡,一定想办法登门拜望,就这样结束吧!顺祝他老人家健康长寿,也希望所有的大家,在疫情期间,平安幸福!

                                 

                                   2022115日写于广东吉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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