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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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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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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之旅

 


河口——-穿越心跳的声音

汽车经过一天的颠簸与盘旋,终于在傍晚到达了河口-——这座深埋于大山腹部却又不失现代文明气息的小镇。

河口是座悠闲地城市,尽管在午夜时分,街上仍然不失川流的人群,劳作了一天的男女老少这时都穿着短裤或吊带衫,拖着木屐噼里啪啦响着,他们或悠哉游哉地在街灯下摇晃着身影,或慵懒地喝着茶聊着天,独啜着一天喜悦与一季的芬芳。

霓虹灯闪烁的屋檐下排列着各式商品与小吃,在这里你不仅可以品尝全国各地的山珍海味,还可以享受独具特色的越南春卷,缅甸糌粑、、、、、、这时,打扮入时的越南姑娘会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招呼你,那声音甜美而圆润,似淙淙流水沁入心田,不断地撩拨你的心跳。

三五成群的越南男子围过来了,他们头戴钢头盔军帽,身着迷彩服,肩上挂着手工编织的吊床,而这一切都是由橄榄色构成的,越南老百姓崇拜军人,向往和平,所有这一切都仿佛一本宣言书,宣读着他们忠贞的爱国热情和强烈的民族责任感。街上听不到任何哟呵声与叫卖声,所有买卖都在一种宁静的乞求目光中进行着,那目光里流出的是哀怜,是渴望,是对贫困生活的抗拒和对内心不败信念的坚毅,是穿越心跳的声音。

五月的河口正细雨迷蒙,而明月依旧穿行于灰色的云朵中,它清淡而幽冷的余晖,透过高大的椰子林,直泻而下。临窗而居,要上一杯椰子汁或奶茶,诗意地允着,听脚下红河静静地流淌,伴着虫鸣伴着蛙声,伴着鸥蹄,彷佛谛听天籁之音,空旷而悠远。

沙巴——-抑郁的眼神

     沙巴是越南北部一个不显眼的小镇,在这块本来就很狭长的版图上,沙巴显得更加瘦弱了,登上巴山的最高处,连镇上最小的池塘都可以尽收眼底。傍着山是一座神圣的天主教堂,从教堂的方砖可以判断出为法殖民主义者所建,距离现在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镇上有一条丁字形的小街,挂着各式英文字母的餐馆遍布街道两旁,出入餐馆大多是些洋人和外国游客。他们吃着牦牛野兔肉,喝着咖啡牛奶的同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些林林冲冲的高楼夹缝里,挤满了低矮潮湿的瓦棚,棚里住满了端着空碗,穿着黑色民族粗布衣的沙巴贫民们,与这座城市构成了一幅极不和谐的风景画。在殖民主义者进驻这片土地时,在东西文化的交融互渗中,在经济全球化和一体化的改革开放进程里, 人们只注意到文化和消费的流入,却不见那高高十字架背后的饥俄、贫穷和愚昧,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开始,洋人拥有宗教,我们拥有土地和财富,后来,他们拿走了土地和财富,而我们只能背负这沉重的十字架。教堂不远处的合欢树下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在她面前堆放着一堆整齐的手工制品,她背上的兜里兜着个熟睡的男孩,女孩忧郁的眸子里挤不出半点阳光,我的食品和钱没有换来她的惊喜,她只是冷冷地接过这些东西,当我把相机对准她时,她怯怯而又恐惧地看着我,我 不敢接触她的眼神,因为我不敢去想象他的学堂她的梦,她未来的希望到底在哪里。

不知是对异国风情的留恋还是良心的震撼,我和一位老阿玛合了影并给了他两元钱,对她来说这也许是上帝的恩赐,她拱着手不断地说“THANK  YOU”龟裂的唇绽出了鲜红的血,绽成了一朵灿烂的花。

老街——-载不动的温柔

结束了沙巴之旅,汽车在浓雾中沿盘山公路向老街驶去,越南的山路陡峭且狭窄,山里住着熙熙攘攘的野人家,房子是用木板订成的,顶上盖着草,上面住人,下面养牲口,好多地方都已破损,风一吹就会倒,唯有门前那鲜红透亮的国旗在风雨中高高飘扬。

越南是个多民族国家,京族是这个国家中最大的民族,老街的大多数居民属于这个民族。这里的所有商品,从家用电器到日常生活用品再到吃的米饭馒头蔬菜水果全部来自中国。他们每天进出海关,用改装了自行车拉过去,每辆自行车所拉的物品比我们的农用四轮拉得还要多,而担负起这么沉重担子的几乎全是越南女人,听说越南男人是世界上最悠闲最幸福的男人,在惊叹越南女人的坚毅刚强,勤劳能干时,我又不得不为他们的社会地位愤慨不平,这些瘦弱的身体,能载得动过多的温柔么?曾不畏于风雨的摧残,却无法不屈于命运的抗争,斗篷下面花手巾紧捂的鼻孔,何时才能轻松地舒出一口气来。街上陈列着许多精美的工艺品,大多是用草做成的斗篷,拖鞋簸箕背篓,他们边做边说,在这样一个工业如此发达、科技如此进步的滚动时代,在人人都举着拳头高呼保护环境节约资源的呼声里,这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古朴而纯净的自然美,不得不让你为之震撼。

站在老街的任何一条路上都可以望得到祖国的山山水水甚至界碑上的国徽,趟过浅且清淡的南溪河便是我们的国土了,河流本身是没有界的,当人为地划清界线以后,便出现了战争,一位哲人说过:和平因战争而生,战争曾赋予和平更多的内涵,硝烟已过,战火已停,愿中越友谊世代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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