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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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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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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散文参赛作品 木垒的春天

 

风和景明,行走在大街上,我发现我的家乡——木垒这么美。清晨的鸟鸣声婉转动听,各种各样的鲜花争奇斗艳。我的家乡木垒,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色彩单一,只有一条街道的木垒了。欣赏着她丰富多变的声韵与色彩,好像走进了一个美丽奇幻的小城!

三月,每天清晨六点钟人们还在酣睡中时,鸟儿的鸣叫声就响彻了天宇。我感觉木垒的鸟儿似乎是一家,从我家走到守静园有两、三公里远的路,一路上的鸟鸣声都一个调——长调:“啹——啾啾啹——啾啾啾”……就这长调也不是单一的,而是有很多种,听着这些鸣叫声我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去摹绘。鸣叫声中间还会变调,好像鸟儿们在畅谈昨夜的梦境,听起来有点儿梦幻般的感觉。再从守静园走到和好街,仍然是这些调,没有变。鸟叫声都是清脆的、欢快的、曲折的、自由畅谈式的……对调也是很灵巧应景的。悦耳美妙的叫声划破了长空,连续不断在木垒的上空响着,汇成了一片声音的海洋。

过了几天,鸟儿的种类增加了,鸟叫声也增加了几个调——短调、短长调,急速的、连珠炮般的、脆响的、舒缓的、粗壮的、尖细的、刺耳的……丰富多腔,鸟儿们好像组成了一个交响乐团,鸣叫声百转千回,委婉动听。

天空中成天嘹亮地响着大自然的天籁之音,我欣赏着这些优美的交响乐,每天都听得如痴如醉。

鸟儿的种类真多!

三月初,我看见我家后院的大榆树间有几只黑色的鸟,比大人的拳头大一点,比黑乌鸦要小,这就是黄嘴乌鸫鸟。乌鸫鸟的叫声悠扬清亮,像响亮的哨声。据说它还能模仿各种鸟的叫声,百变多腔,因而又叫“百舌鸟”。北师大的生命科学院副教授夏灿玮称乌鸫鸟为深藏不露的口技表演家,正因为它欢快的叫声和伴人而居的习性,在1962年,乌鸫鸟被选为了瑞典尊贵的国鸟。王维的《听百鸫》里说:“入春解作千般语,拂曙能先百鸟啼。”杜甫的《百舌》中说:“百舌来何处,重重只报春。”刘禹锡的《百舌吟》中有:“望簧百瞬音韵多,舌端万变乘春晖,黄鹂吞声燕无语,索莫无言高下飞。”宋朝文同的《咏百舌》写道:“众禽乘春喉吻生,满林无限啼新晴。就中百舌最无谓,满口学尽众鸟声。”

乌鸫鸟所得的荣誉和这些赞美它的诗,改变了我对它的看法。你可知道,以前我们称它为一只黑色的怪鸟。有一次我母亲对我说:“有一只黑色的怪鸟老爱偷吃我们家的葡萄,看见我从屋里出来了就钻到草丛里去了。”那时,听了母亲的话我没有在意它,只觉得这只黑鸟太可恶。现在看来,它还是有点可爱之处的,至少它的叫声非常嘹亮好听。

还有白眉鸫鸟,不怕人,喙里叼着一只小虫,偏要站在干净的水泥路面上津津有味地吃着,你走到它的跟前它也不飞。

灰色的小麻雀是我们最熟悉的鸟了,活泼可爱的身影时隐时现。与小麻雀一样大小的还有赤胸朱顶雀,它的叫声直冲云霄,非常清亮,它尖亮的嗓音穿透力极强。一天,我在守静园中散步,听到赤胸朱顶雀的叫声,循声望去,只见它轻巧地站在树枝的尖端,树枝来回晃动着,它站在晃悠悠的树枝尖端傲视着周围的一切。胸前红色的绒毛随着叫声微微颤动,非常耀眼。当我走到守静园的湖边时,恰好看见两只赤胸朱顶雀正在湖边喝水。这时,我将它们完完全全地看了个清楚,它们胸前的毛是红色的,红色毛的边缘还有绿色和黑色相间的毛,衬得它的红色的毛很艳丽,显得很漂亮。一只赤胸朱顶雀喝完了水站在一边,另一只赤胸朱顶雀刚喝完水站立不稳,似乎要掉入水中了,但它几经挣扎,最后还是奋力起飞,摆脱了险境。

白鹡鸰鸟好像老朋友一般,见到你,它会把你仔细地端详半天。我走到一个石栏边,就看见一只白鹡鸰鸟在点水斜飞。机灵的白鹡鸰鸟看到我来了,停止了戏水,绕到我的身后,从我的身后又转到我的右面、前面,把我看了个遍,还不停地叫着,尾巴上下抖动着,好像要认识我一样跟我打着招呼。看来它们是才飞到木垒来的,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

还有布谷鸟喜欢在野外飞,尾巴一翘一翘的,扯着大嗓门催促着人们快点儿播谷,别误了农时。

这时,起风了,要下雨了。只见轻盈的燕子一只接一只地在低空中飞翔,姿势非常优美。

忽然,我看见守静园的湖中有一只水鸭,它努力地在湖中凫水,它逆风而行,进十步退十步。最后我目测了一下,发现它一步也没有前进不说,还比原来退了好远。我说:“好蠢的水鸭呀!马上要下雨了,你不怕冷吗?前方还那么远,你的身后离岸并不远呀!你怎么不向后游呀?”我越看越来气,心里又一次怨它——蠢,蠢不可及!我以为这只水鸭落难了,冻坏了,游不动了。我快步地走,想转到它的身后让它靠岸,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我到了它身后,我边喊叫边拍手掌。听到我的呼喊和掌声,谁知它一拍翅膀飞走了,可以说是一飞冲天,一点儿都没有犹豫,而且越飞越高越远。望着它远去的背影,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愚蠢的是我呀!鸟儿的世界对我来说真的很陌生,鸟儿的任性令我大开眼界!

还有些鸟儿叫不出名字。比如,背部是麻灰色,腹部全部是白色,尾巴很短的鸟。雨点儿都飘起来了,可是它们不在乎。它们成双成对地在空中飞翔,一会儿飞到了岸上,一会儿飞到了水面,尖利的叫声能刺破人的耳膜,它们异常得快乐。我被它们快活的情绪感染了,风起雨落,我都不肯离去。

还有一只大鸟,从我的眼前飞过,疾如闪电……

只要天晴鸟儿们时常都出去游玩。我家后院的那棵大榆树上,清晨非常热闹。乌鸫鸟儿们用嘹亮的鸣叫声打招呼,它们相互提醒白天要到哪儿去觅食,吃饱了到哪儿去玩。白天一整天是见不到它们的影子的。只有到了傍晚时分,清净了一天的大榆树上就又响起了它们愉快的叫声,它们畅谈着一天来的收获,直到悄无声息地入眠。

鸟儿多,说明树多。这几年木垒打造生态宜居城市,大量栽种了各种奇花异卉,种植了各种果树和花树树种,休闲娱乐的场所比如公园也比以往增加了许多。如今的木垒处处有花香,四季有花赏。

清明假期,我们去坎儿井水库游玩,去看迁徙到木垒的鸟群。路过新户时,看到街道两旁盛开的桃花如片片红云飞在半空中。从水库回来时,我们在桃花林中流连忘返。桃花刚刚开,这是木垒的第一抹亮色,所以进了桃花园我感到异常的兴奋。

过了几天我估摸着那里的桃花全部盛开了,我又一次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看桃花。

看桃花的人真多,有拍照的、有在桃花园中漫步的、有给桃花支架的……热闹的桃花园里人来人往!桃花不单单是红色的,还有白色的,花梗有点绿,看着很亮眼。还有粉色的桃花,柔美多情,静静地散发着它的芬芳。

路边的连翘花也开了,黄澄澄的,艳丽夺目,像一个个铃铛开在春风里。

过了几天,杏花开放了,到处红的、白的交相辉映,耀眼夺目。杏花特别繁多,花枝乱颤,好像满面笑容的少女的脸庞。

苹果花次第开放时有各色各样的。藏在嫩绿的叶间或者紫色的叶间星星点点的花朵,那样的讨人喜欢。木垒的海棠花最多,有雪白的海棠花,还有紫叶海棠花。紫叶海棠花的花色是丰富多样的,有淡紫色的、粉红紫相间的、乳白紫相间的、白色的、紫红色的、桃红色的。西府海棠树的花色比一般的海棠树的花色更艳丽、更明媚。

榆叶梅花也开了。榆叶梅花的花瓣层层叠叠,边缘齐整,中间有黄色的花蕊。花朵挨挨挤挤的,红的像一团火。还有一种美人梅,花瓣有点散乱,粉嘟嘟的慵懒得像个妖娆的美人。

丁香花是一串一串的,它的串串花朵昂扬向上,它的小花朵有四瓣。丁香花有白色的、紫色的,香气淡雅四溢,提神醒脑。

稠李花也是一大串一大串的白花,每朵小白花中间是黄色的花蕊,每朵小花上有五个瓣,随着微风它的串串白花在树枝间上下飞舞。

柳树是树中最温柔的,“嫩于鹅黄软于丝。”它自然下垂,婆娑柔美。毛茸茸的黄色的柳树花满树都是,有的柳树花已经掉落在了地面上,像撒了一地的小毛毛虫。

墨绿的松树又发出了嫩黄的新芽、榆树上挂满了小小的圆圆的翠绿的榆钱,中华金叶榆上长满了金亮耀眼的叶子。白蜡树的叶子细长有纹路,上面还掉着去年枯黄的“小刀子”。小时候我们经常拿着它的“小刀子”相互割着玩,看谁的“小刀”锋利。裂叶榆叶子舒展大方,色彩深绿,上面缀着又圆又翠绿的榆钱。

路边的各色花树,好像身着红妆的卫士,亭亭玉立在我们的身边,笑盈盈地望着我们。

还有些不知名字的花,有些叫不上名号的花树,娴静地站立在木垒的大街小巷。这方谢了红妆,那方又披起了霓裳。万千红紫美化着木垒的公园、街道、民居院落。

白的、红的、粉的、紫的、桃红的、黄的、红白相间的各种花、各种树,以及层次分明的各色绿。还有澄碧无云的天空。红色的画舫,彩色的游廊。碧波荡漾的湖水。湖面上翻飞的鸟群。赭黄色还没有披满绿色的远山……这一切缤纷的色彩像春天的羽衣盛装,在春末披到了我的家乡木垒的身上。

行走在大街小巷,好像行走在鸟语花海中一般。啊,木垒的春天真美!处处如画,人如在画中行走。

鸟语声声花如海,政和民亲富庶地。红妆谢了霓裳舞,柔歌曼妙仙乐起。天光物态时时新,难述建功边陲情。

这如歌般动听如画般迷人的风景是木垒人民创造的。

清明时节,新沟村路边的村民们就开始植树。今年,村民们除了整饬村里横七竖八的街道卫生,还在公路边补种树木,美化村道,打造着欣欣向荣的新农村。你看,经过村民们几天来的辛劳,街道两边的小树已经发出了新芽,挺直了腰杆,多有精神哪!

几天前,大家都参加了给木垒县的树干涂白劳动。街道旁、公园里、校园周边,凡是有树的地方,树干都被辛勤的人们涂上了白色。保护树木不受虫害的干扰,使树木长得更加健壮茂盛,使我们的家园——木垒变得更加美丽怡人!(写于2022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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