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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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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0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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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獭

         [歌词]《血獭》之河床


 山下的这条老河并不宽广,

却有水獭长年在这里生长。

厚厚的松叶铺成了一张温床,

可惜水獭却没有了她的新郎。

猎人的枪声,

放肆得疯狂。

可怜的生灵,

难得把命藏。

初冬的飞雪,

咋就这么的张扬?

山下的老河,

还在低调地流淌。

[歌词]《血獭》之祭典

 飞雪能把大山的容颜改变,

却摭不住我对爱人的思念。

风静日见哪怕是提心吊胆,

也要到爱人死去的地点。

就算摆几粒果干,

也是我对爱人的祭典。


你留下了两个孩子在人间,

但愿你在天堂也能看得见。

日月轮转孩子都到了天边,

也不知道你在这里长眠。

这抹不去的辛酸,

也是我对爱人的挂牵。

[歌词]《血獭》之打猎

去年我来这里打猎,

山鸡野兔炖了好几锅。

还有那水獭的皮,

柔软又温和。

今天打猎我又从这里经过,

擦枪装药我好那(个)惊觉。

要是那猎物有出没,

我就又有一个好的收获。


什么触了我的惊觉,

原来一只水獭在回窝。

屏住呼吸扣扳机,

枪却哑了火。

方寸不乱半截木棒飞下坡,

打得水獭成了(个)大田螺。

剥完了皮我抽烟锅,

淋血的水獭竟没了下落。

[歌词]《血獭》之鬼妻

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

隐隐约约看到了爱人你,

我是你的水獭爱妻。

啊!

你怎么忽大忽小还忽东又忽西?


看看自己,

看看自己,

花瓣桥上你怎么不穿衣?

你可千万不能哭泣。

啊!

要是眼泪掉在桥上你就回不去。


桥的那头,

真的是亲爱的你?

怎么没有,

臂和腿光个残体?

血淋淋的红里,

我在桥的这头,

只能看到爱妻凄惨的呼吸。

雾腾腾的白里,

我在桥的这头,

只能听到爱人凄惨的呼吸。

啊!

你能看到的听不到,

我能听到的看不到,

我就想和你拥抱。

[歌词]《血獭》之此生

永别了,我的爱人!

遍体通红,血往外渗,

你让我刀割般地心疼,

相见是真分别不是梦。

我的爱人,

没有拥抱请你不要怀恨,

我怕你在阳界断了根,

因为还有孩子们,

永别了,我的爱人!


再见吧,我的爱人!

寒风刺骨,疼痛难撑,

你死了却都不得全身,

相见是梦分别不是真。

我的爱人,

没能给您我那思念的吻,

我相信你也不会咽哽,

但我会坚强此生,

再见吧,我的爱人!

[歌词]《血獭》之回还

我的四肢不能发软,

回还的路不比从前。

孩子饿了一天,

含着泪花想着妈妈回还。

可我一阵阵的天玄地转,

想起那小脑袋和小指尖,

心头的酸苦甘辛咸,

一齐涌到了嗓子眼。


我都去过那鬼门关,

回还的路就在眼前。

即便险恶万千,

我也要回到孩子们身边。

一路上溅起的断枝残片,

还有那泥点直往心里钻,

顾不上把眼泪擦干,

因为猎人还在追赶。

[歌词]《血獭》之奶娃

朗诵幼儿:

妈妈你在哪里呀?

我们盼您早回家,

您可见到了爸爸?

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他。

妈妈:

孩子呀!

妈妈己经到了山脚下。

幼儿:

妈妈呀妈妈,

您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满身的血水滴滴答答,

你是我们的好妈妈吗?

歌词:

孩子呀!

我是你们的妈妈,

快来快来吃奶吧!

那扭动的脑袋瓜,

把人的心都融化。

老河,啊!

吮吸的声音摧垮我噙泪的堤坝。

我多想把这幸福的双眼眯一下。

可那豺狼不是一幅画,

想起来叫我浑身发麻,

这叫我怎能割舍得下?

[歌词]《血獭》之追你

清风寂,红裙漪,

奈何不自己?

拂袖穿庙雨,

滴滴仙洞里。

云烟万里疾,

岂也追你去?


清风寂,红裙漪,

桥头拥伤泣。

泪感山神揖,

顽石河边立。

[歌词]《血獭》之寻獭

哟嗨!没有了下落多么奇怪,

顺着那血迹找到了它的去脉,

竟在一个洞里给小水獭喂奶。

两只小水獭像婴儿一样可爱,

可惜妈妈的眼睛已经翻了白。


哟嗨!血红的身体透着些黑,

这情景催得我心跳突突地快,

几乎要从我的嗓子眼飞出来。

哟赫嗨奇怪得叫人摸不着北,

哟赫嗨难道是因为它在喂奶?

[歌词]《血獭》之天然

兔妈妈每次出门前,

都要把洞门用土堵严。

山鸡妈妈讲着《冰雪融化的天》,

每过一道坎就把宝宝们数一遍。

一只剥了皮的母水懒临终前,

还要给两只小水懒把奶喂完。

原来爱就这么简单,

每一种表达都是那么天然。


兔宝宝是多么可怜,

终究没等到妈妈回还。

悲惨的山鸡没感到春天的温暖,

就被人类的猎枪数得剩下了一半。发黑的血水獭是母爱的诉言,

也是人类贪和欲的死亡界线。

本来死没死这么简单,

可死的方式却是天然。

[歌词]《血獭》之埋藏

喂奶的情景让人心抓狂,

脚下的雪吱声格外地响,

听着响声我越走越恐慌,

停下脚步我朝天打了枪,

枪声一样地响,

心情依旧地慌。

远山的鼓声超乎寻常地清亮。

恐慌中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


刀破冻土好大的块,

白骨几处已发了黑。

用你的皮把你裹上,

枪托碎土泥雪掩埋。


深知这是一个大大地枉想,

还想着枝头上挂个月亮。

隐约里看见我家门前有一群狼,

声声带着嘶裂的哀伤。

它们身上枪伤的鲜血还在流淌,

我的老天!我该去何方?

[歌词]《血獭》之心间

悲伤的眼泪已经流干,

恐惧的心跳到了极限。

想不到妈妈如此地凄惨,

就那样用血混土掩埋在寒冷的天,更没有想到那里还埋着妈妈的伴。哥哥瑟瑟地咬着牙关,

敢怒不敢言,

生怕把弟弟牵联,

弟弟盯着经过的路段,

圆圆地期盼,

啥时和哥哥回还?

啊!你心间有我,我心间有你,

这个心间才是我们生命的永远。

[歌词]《边獭》之僧辙

暮鼓声诡异地伴着阴森地夜晚,

好似藏着黑手向我万箭齐射。

我不知道该走哪一条撤?

顺着鼓声爬上寺院的石阶。

黑夜里敲断了虔诚的经歌,

那木鱼声却始终没有停歇。

声声针一样刺出我的心血,

众僧们看起来对我不随和。

我真想诉说我看到的一切,

却不知道给谁说。


他在寺院里整整地过了一个月,

木鱼给了他一幅水挑和一双鞋,

还有一套新棉衣用布裹着,

从此那木鱼声就隐隐约约。

两只小水獭他与小僧相托,

天晴雪止去往山下挑水喝,

他意被鞋带绊倒滚进了河,

老河没托起他是棉衣沉似铁。

他真想诉说他看到的一切,

却不知道给谁说。


共219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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