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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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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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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写梦

抱怨我的机体无能,埋怨我的记忆衰退,竟忘却了一句话,“梦,做起来容易,也自由,说起来却困难重重。”

原文出自谁的文章?好像是鲁迅的《听说梦》(《南腔北调集》),请原谅我用“好像”一词的不严谨和不尊敬。

昨天,我做了一场梦,轰轰烈烈,孟姜女领我游长城,她依旧罗衫,依旧盘髻,依旧仟丽朴素,可是,她没有悲伤的眼泪,而是面含桃笑,清晰地告诉我,这里是“新长城”,不同于喜良哥′修筑的“万里长城”,那是战争的产物,而“新长城”是文化的产物。

我看着青砖青泥,气势恢宏的景象,一种莫名的力量,粉碎了我多年收藏的历史真相。

这“新长城”丛林幽深,紫气升腾,听到一些不着面的人在议论,“这里有大象,这里有狮子,这里有还有三叠纪时期的恐龙”。

梦中的孟姜女时隐时现,我得把自己的安全捏在自己手里,在新长城的小径上行走着。

浙江虎跑泉寺的了悟和尚与我碰面,他慈眉善念,合十相问,相谈之中他讲到,他曾梦到山上的猛虎扑向他,却放弃吃掉他的念头,竟用舌头舔着他的脚趾,第二天,寺门外便遇见了李书同,自此,皈依了一代大师。

我哪有此等道行,凡夫俗子。

不知不觉步入大象的领地,极度恐慌,极度惊悚,触到大象鼻子的瞬间,我有一种瘫软的痛,闭上了眼睛,等待归天,可是大象没有致我于死地,就此,我总觉得这是一种前兆。

有位叫“梦外人”的作家,他的小说《黑经纪外传》,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以编辑的身份撰写了编按语,洋洋洒洒267字,甚是过瘾,只觉得此文非同一般,没想到竟是“新始皇”的文章,心中的羞怯,心中的不宁,心中的懊恼,像三股细绳拧着,狠劲地拧着,终于拧成一根较粗的绳子,绑住我的双腿双脚,还没有消停,那文章中的文化性,人性,社会性也像三股细绳,拧成一根较粗的绳子,更具张力,更具韧性,牢牢地绑住我的胳膊和上半身,动弹不得。

我的呼吸,我的心跳,背弃了我,不该我管。

孟姜女又显身了,还是没见着脸,听到她的笑声,那绳子一道又一道地松开,也许是她早已成了仙,为了感谢她,让我在“新长城”的墙头唱支歌。

一阵风,是喜良哥幻化的风,吹着我在空中飘荡,看见灵动的松鼠、麻雀,正要伸手去抓,马路上的扫帚声叫醒了我。

哦!神话般美丽,怎么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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